觀測站距離兩人發現吳富春的地方不到二十公里,很快一座小木屋就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
吳富春還沒到門前就下了車,踉踉蹌蹌奔向了觀測站,可里面早就空無一人。
“荊如意,荊如意你在哪里?”
他高聲呼喊著,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人呢?
夏洛走進小屋,感覺里面的溫度和室外相差不大,床上的被褥更是冷冰冰的。
“夏總,她人明明還在這兒噠,怎么就找不到了?”
吳富春都快哭了,好不容易抓住希望的曙光,最后迎來的卻是幻滅。
“燃油、食物全部耗盡,她覺得自己堅持不到你回來,想要尋找解脫吧!”
夏洛結合已知的情況分析道。
人最重要的就是求生意志,在一次次的打擊下,這個未曾謀面的科考隊員最終選擇了放棄。
“不,她明明答應我的,她怎么能這樣?”
吳富春不愿意相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由不得他不信。
“我們在附近找找吧,你說她的腿骨折了,應該還在附近。”
夏洛繼續說道。
落葉歸根,人沒了也要帶她回家啊!
“附近?”
吳富春瞬間想到了什么,只見他撐著地板站起來,又朝著屋外跑去。
“走,我們跟過去看看。”
夏洛招呼小江一起,兩人跟著吳富春來到一處雪窩。
真有人,只見一個瘦削的女人躺在里面,好像睡著了一般。
“荊如意,你為什么那么傻,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吳富春跪在了這個女人面前,傷心的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看到這一幕,江白櫻的鼻子也酸酸的,她和學長在南極成為了情侶,眼前的兩人同樣如此,不過他們是患難情侶,如今生死兩別。
“讓開,讓我看看,說不定還有得救。”
夏洛推開吳富春,一邊掏出手電筒,一邊撐開了荊如意的眼皮。
“瞳孔還沒擴散,這是身體失溫了,快回去把帳篷搭起來。”
在南極,雪窩可能比漏風的木屋更溫暖,這也是夏洛覺得荊如意還可能活著的原因,沒想到還真被他料中了。
三人一下忙活起來,夏洛力氣大,一把抱起荊如意朝著雪地車那邊跑去,江白櫻和吳富春也緊跟其后。
車上有暖氣,他把荊如意放在車上,又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江白櫻在外面搭帳篷,吳富春笨手笨腳的幫忙。
直接把爐子移到木屋會更方便,可帳篷面積小隔熱好,升溫會更快。
搭好帳篷將取暖爐的火力調到最大,帳篷的溫度很快就上升到二十多攝氏度,他們又立即把荊如意轉移到帳篷里。
她的情況并沒有好轉,全身肌肉僵硬卷曲,脈搏和呼吸微弱難以察覺,這是瀕臨死亡的癥狀。
“不行,必須要心肺復蘇,小江你去弄碗熱水,加糖攪拌成稀糖水。”
有葡萄糖溶液會更好,可這會兒只能用稀糖水代替了。
將蓋在荊如意身上的衣服交給吳富春,讓把他把她的雙腳裹嚴實,夏洛則開始了心肺復蘇。
雙手快速壓著著荊如意的胸腔,因為力道過大,骨裂的聲音也清晰入耳。
這是肋骨被壓斷了,不過骨頭斷了還能愈合,失去了生命就再也不能起死回生了。
在夏洛及時而正確的搶救下,荊如意的心臟再次恢復了跳動。
稀糖水這會兒也來了,夏洛掰開她的嘴,一勺一勺給她喂下,重度失溫的人胃腸不會再消化食物,但是會吸收水分和糖。
回到溫暖的室內,再每隔15分鐘喂一次稀糖水,荊如意被三人一點一點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體溫慢慢恢復正常。
“不過這牙只能裝假牙了,沒掉的好像也松動了。”
喂糖水的時候,夏洛也看到荊如意空蕩蕩的后槽牙,這是長時間缺乏維生素導致掉牙。
“沒有牙齒我也喜歡她。”
吳富春堅定的說道。
“嗯,以后一定要幸福啊!”
夏洛也獻上自己的祝福,不過就在這是,腳下傳來了輕微的震動。
他臉色一變,拉開帳篷上的窗簾,只見遠處有雪白的洪流奔涌而來。
“是雪崩!”
剛一說完,洪流就摧毀了廢棄觀測站,沖到了距離他們不到五十米的地方。
“好危險啊,如果雪崩提前一天發生,我和如意就被埋在下面了。”
吳富春后怕的說道。
“學長,幸虧你讓我搭了帳篷,不然埋的就是四個人了。”
江白櫻慶幸的看著夏洛。
“我提前做過功課,這座觀測站就是因為有安全隱患才被廢棄的,留下燃料和食物也是故意的,每座科學考察站附近都建有大小不一避難所,它是其中的一個。”
科考站必須建在開闊地帶,觀測站這邊地行復雜,雪花擠壓在山坡上,無論凍的有多嚴實,都有發生雪崩的可能。
夏洛也是出于這個擔憂,沒把車子停的太近,沒想到還真雪崩了。
“夏總,太謝謝你了,等回去了我一定上門拜訪您,等您和江小姐結婚了,我免費幫你們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吳富春對夏洛說道。
救命之恩奉上全部身家也不為過,不過以夏洛的身價肯定不會在乎他這小家小業的,他能表達感謝的也就這種方式了。
這個,這個結婚是不是太早了點。
夏洛看了眼小江,她也望向了自己,兩人正好對視上了。
“唰”
視線同時挪開,前幾天才在一起的,他們都沒這個準備。
“吳總的好意我心領了,等荊小姐醒了,我們是把她轉移到極光站,還是我的破冰船上。”
夏洛問到了另一個問題,極光站的醫療條件可以做簡單的手術,極星號就更棒了,上面不僅有手術室,療養條件也會更好。
“那會不會太麻煩您了?”
吳富春有些糾結。
夏洛已經幫了他們很大的忙了,按道理他們不應該再給他添麻煩,可有利于如意的恢復…
“沒什么麻不麻煩的,我這就讓她們派直升機過來。”
夏洛拍了拍吳富春的肩膀,讓他不用擔心這個。
能拯救一條生命,他們這趟就沒有白來,麻煩一點根本不算什么。
掏出手機聯系上極星號,也不派直升機了,他直接讓漢娜把船開到附近,南極之旅差不多就此結束了。
兩人一點都不遺憾,本就是歸程,路上還救了人,心里反倒是高興。
就是雪橇還在落在十幾公里之外,走之前還得回去一趟。
極光站的話就不去了,不過夏洛還是聯系上了對方,匯報了吳富春和荊如意的事情。
他們和已經遇難的兩人一起上了失蹤名單,現在確認他們還活著,當然要向官方匯報一下。
極光站方面表示會立即派人過來,等他們的車隊趕到之后,夏洛的極星號也破冰而來。
近靠兩萬噸的龐大身軀壓的冰層寸寸盡裂,對比一下好像是船上的條件更好一點,這樣三方都沒有異議,體溫恢復到35℃以上的荊如意被轉移到了極星號上。
極光站方面派出一個醫生跟著,畢竟船上就兩個受過護士培訓的女仆,論專業性也就夏洛這個開過骨科Buff的能打。
要問骨科哪家強,地球歐洲找國,夏洛是獨生子女,這不把學妹搞到手了么!
回到船上,女仆們感覺到,Master和這位江小姐的關系好像變得更親密了,他們是在一起了嗎?
是這樣的沒錯,有情人終成兄妹,再成眷屬。
不是這樣,只是跳過了這一步,比如吳富春和荊如意。
“我這是在哪兒?”
荊如意從昏迷中慢慢醒來,她只覺得周身很溫暖,這就是死后的世界嗎?
沒有寒冷與痛苦,只要溫暖與解脫。
很可惜,這里并不是,她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到類似醫院的天花板,還有趴在她身旁的吳富春。
靜寂空間中響著心電儀的滴滴聲,看樣子她得救了。
荊如意醒來已經是第三天了,醫生在確認她身體沒有大礙之后便回到了極光站,而極星號則踏上了返程。
站在甲板上,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夏洛的思緒飄向了遠方。
比起南極,他更喜歡大海,或許因為他是海王吧!
“噗”
極星號左舷,胖虎像海豚一般躍出水面,而后重重的落下。
這趟南極之旅她最愜意,嘗試了不下五種口味的南極精靈,甚至還有陌生的雄性虎鯨向她發出了組建家庭的邀請。
對不起,暫時還沒交往的想法。
此刻的胖虎有點像當初的江白櫻,她沒有在大學階段談戀愛的打算,可愛情就是這么來的突然。
不過在她知道自己喜歡學長之后,將這份感情深埋心底,直到畢業了才勇敢的說出了口。
一步慢,步步慢,好在某個姓夏的渣男還有點擔當,回應了她的心意。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大丈夫當如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夏洛現在滿腦子都是歪理,為自己的渣男行為開脫。
神豪嘛,多情可以,濫情還是算了,他必須把握好其中的尺度。
當然,感情只是組成生命的一部分,夏洛也過了戀愛腦的年紀,還有更多的美好等著他去探尋。
在這點上,他對小江和學姐是有虧欠的,而這筆債只能慢慢還了。
“夏總!”
吳富春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他來到了夏洛身邊。
“荊小姐怎么樣了?”
“她啊,吃了睡,睡了吃,比我還舒服,真是欠了她的。”
聽夏洛問起,吳富春的笑意中洋溢著幸福。
體溫恢復到35℃以上的荊如意被轉移到了極星號上。
極光站方面派出一個醫生跟著,畢竟船上就兩個受過護士培訓的女仆,論專業性也就夏洛這個開過骨科Buff的能打。
要問骨科哪家強,地球歐洲找國,夏洛是獨生子女,這不把學妹搞到手了么!
回到船上,女仆們感覺到,Master和這位江小姐的關系好像變得更親密了,他們是在一起了嗎?
是這樣的沒錯,有情人終成兄妹,再成眷屬。
不是這樣,只是跳過了這一步,比如吳富春和荊如意。
荊如意從昏迷中慢慢醒來,她只覺得周身很溫暖,這就是死后的世界嗎?
沒有寒冷與痛苦,只要溫暖與解脫。
很可惜,這里并不是,她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到類似醫院的天花板,還有趴在她身旁的吳富春。
靜寂空間中響著心電儀的滴滴聲,看樣子她得救了。
荊如意醒來已經是第三天了,醫生在確認她身體沒有大礙之后便回到了極光站,而極星號則踏上了返程。
站在甲板上,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夏洛的思緒飄向了遠方。
比起南極,他更喜歡大海,或許因為他是海王吧!
“噗”
極星號左舷,胖虎像海豚一般躍出水面,而后重重的落下。
這趟南極之旅她最愜意,嘗試了不下五種口味的南極精靈,甚至還有陌生的雄性虎鯨向她發出了組建家庭的邀請。
對不起,暫時還沒交往的想法。
此刻的胖虎有點像當初的江白櫻,她沒有在大學階段談戀愛的打算,可愛情就是這么來的突然。
不過在她知道自己喜歡學長之后,將這份感情深埋心底,直到畢業了才勇敢的說出了口。
一步慢,步步慢,好在某個姓夏的渣男還有點擔當,回應了她的心意。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大丈夫當如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夏洛現在滿腦子都是歪理,為自己的渣男行為開脫。
神豪嘛,多情可以,濫情還是算了,他必須把握好其中的尺度。
當然,感情只是組成生命的一部分,夏洛也過了戀愛腦的年紀,還有更多的美好等著他去探尋。
在這點上,他對小江和學姐是有虧欠的,而這筆債只能慢慢還了。
“夏總!”
吳富春的聲音從身后響起,他來到了夏洛身邊。
“她啊,吃了睡,睡了吃,比我還舒服,真是欠了她的。”
聽夏洛問起,吳富春的笑意中洋溢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