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夏懌來到庭院里,擺攤還在繼續,他將靈芝和五色珠往面前一放,底氣頓時足了許多。
他晉升到了富人階級,不再是窮人。
一米高的靈芝已經是難得的寶物,但散發著五種光芒的五色珠更加奇特,不少人聚在夏懌面前,討論五色珠是個什么東西。
“我用冰蠶神的絲和你換可以嗎?”一個神子看中了五色珠。
夏懌拒絕。
又一個人想要換靈芝,夏懌同樣拒絕。
他沒準備將靈芝和五色珠交換出去,這些可是白蛇和小毛球送他的禮物,他要留著收藏,放出來只是炫耀一下。
不只是他,很多神子都是這樣,真正達成交換的只有幾個人,換的還是藥材和金銀玉石之類普通的東西。
這根本不是擺攤,只是借著機會,炫耀一下自己的收藏而已。
夏懌深感這些神子的虛偽,然后他找了一個更顯眼的地方,放他的五色珠和靈芝。
感受周圍神子一閃而過的羨慕與嫉妒,夏懌得到了虛偽的快樂。
他拿著五色珠,在手心把玩。
一雙鞋,進入了他的視野,夏懌抬頭望去,發現是昨天那個青年,要不是他,夏懌還不知道契約的事情。
青年還拎著他那把刀,他對夏懌說:“用刀換你的靈芝可以嗎?”
夏懌搖搖頭,他對打打殺殺沒有興趣,不需要刀。
“再加上一件虎神袍呢?”青年又問。
夏懌直接說:“除非特別吸引我的東西,不然我不會換。”
他其實根本不準備換,特別吸引的東西只是一個理由,除非是五色花,不然沒什么好吸引他的。
青年又說:“再加上我的血呢?”
夏懌眉頭一皺,昨天青年也是想要他的血。
“血有什么用?”他好奇的問。
“可以讓你的神明補一補。”
青年知道他是新晉神子,解釋的很詳細:“我的血里有我白虎神的力量,對沒喝過的神明有用,不過也只能補補,一般受傷的情況下服用。”
“你們在聊什么?”褐土走過來,她靠在夏懌身邊,防止他上當受騙。
青年將剛剛的交換條件,說給褐土聽。
“看你看不看得中,這些東西肯定不虧。”褐土對夏懌說。
在市場不發達的情況下,買賣是看兩人的實際需求,沒有固定的價格。
夏懌搖搖頭。
青年遺憾的轉身離開。
夏懌一拍身上的蚊子,現在是夏季,這里靠近水潭,樹木又多,蚊子自然也多。
這讓夏懌十分煩惱,昨晚睡得晚也有這一部分原因。
這個問題不是離開這里就會消失,灰石村附近一樣一群蚊子。
褐土嘆口氣:“虎神袍其實挺好用的,穿上的話身上會有一道老虎的威嚴感,普通生物不敢靠近。”
青年聞言轉過頭,期待的看夏懌。
夏懌還是搖頭,青年失望離開。
夏懌又拍死了一只蚊子,這時候,一道靈光閃過他的腦海,他看向褐土,小聲問:
“蚊子也能威嚇嗎?”
褐土點點頭。
“等等!”夏懌叫住了青年。
青年轉過身。
夏懌對虎神袍十分心動,但他之前接連拒絕,現在突然答應,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他于是問:“你為什么要靈芝,之前還要我的血?”
他準備隨便找個新的理由同意,這樣就不是他出爾反爾。
青年猶豫了一會兒,說:“我家白虎神懷孕了,我想讓它補補。”
夏懌的手一顫,差點兒將五色珠抖出去。
在這里的詭異,都是沒有吃過五色蓮的詭異,就是說,那只白虎神肯定是巨大化的樣子。
他回想外面的詭異們,腦中閃過那只白虎的模樣,那是第一梯隊的一員,和黑蛇一般大。他又看青年,青年和他一般高。
夏懌捂著額頭,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體格差距……,青年是使用了什么姿勢,才能讓白虎懷孕?
夏懌在心中組織語言,想讓青年教教他。
“咳,”褐土打斷了夏懌的思考,“誰的孩子?”
夏懌一愣。
青年說:“是黑虎神。”
什么啊,原來不是你的!
夏懌索然無味。
因為褐土和黑蛇的關系,他還以為所有的神明和神子,都是情侶關系。
現在看來,神明和神子只是友好的伙伴這個層次,有些神明會將朋友拉到床上去,有些神明不會。
雖然知道了這一點,但夏懌看向青年的頭上,還是感覺那里帶著綠。
青年的神明懷了別神的孩子,他還得四處買補品。
太慘了。
“血就不用了,給我刀和袍子就好。”夏懌將靈芝遞給他,并決定,讓白蛇重新送一個禮物給他收藏。
青年大喜過望,他放下刀,脫下身上的白袍,抱著靈芝連連感謝。
白袍就是虎神袍,是用白虎神的毛發做的,夏懌握在手上,袍子輕薄、光滑,還有些微涼,十分適合夏季。
洗洗再穿。
把袍子放在一邊,夏懌拿起虎牙刀,刀和他一般高,白色刀身上的血絲攝人心神。
夏懌不喜歡打打殺殺,但刀除了打打殺殺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帥。
拿著這把刀,就算是矮挫肥,也有一種王者的感覺,何況夏懌長的不差。
他心中欣喜,情不自禁的舉起刀舞了兩下。
咚——
刀落在地上,夏懌喘著粗氣,這刀好重。
“兩下就不行了啊。”褐土咯咯笑。
夏懌當做沒聽見。
“沒關系,回去和小白干了那種事之后,你就能舞得動了。”褐土故意說得十分曖昧。
夏懌不理她,將五色珠放在口袋,刀丟到白蛇肚子里存放,去水潭邊洗了白袍,放在白蛇身上晾。
白蛇伸出舌頭舔他。
“別動舌動口的,回去再找你算賬!”夏懌抓住白蛇的舌頭,準備丟在一邊。
但他捏了捏手掌,感覺舌頭手感不錯,于是放在手里玩。
白蛇無奈的看著夏懌。
“低頭。”
夏懌爬到白蛇的頭上,看向湖心的五色蓮,那綠莖上的花骨朵,已經十分飽滿。
“等到今天夜里,花骨朵就可以采摘,再到明天中午,花骨朵就會綻放,到時候就可以吃。”黑蛇說。
褐土坐在黑蛇的腦袋上,見到夏懌玩蛇信子,逼迫黑蛇也吐出來,黑蛇幽怨的看夏懌。
夏懌捏捏蛇信子的分叉處,心想,就是說搶到花骨朵的詭異,還得守半天,才能吃到花。
比起搶奪,如何守住半天才是最艱難的。
夏懌看向天空,上面有五只飛行詭異:“要是讓它們搶了,豈不是沒有你們的事了?”
陸地上的詭異又不會飛,到時候就是飛行詭異內部爭奪。
“我們上不了天,但是在陸地上,它們也搶不過我們。”褐土說,黑蛇的舌頭還在她手里,沒法回答。
她將黑蛇的舌頭繞在手腕上:“一般而言,陸地會和天空的搭伙,拿到手就一人一半。”
夏懌明白過來,原來黑蛇吃了一半,是和飛行詭異組了隊,他還以為是黑蛇只搶到一半。
“哪個是你們的隊友?”夏懌看向天空,有蝴蝶、鷹、麻雀、甲殼蟲和蜻蜓。
“灰鴿神。”褐土回答。
“在哪?”夏懌找不到。
“不知道為什么它還沒來。”褐土嘆了口氣。
不愧是鴿神。
“沒了伙伴,想要奪取五色蓮很難。”褐土對這次的爭奪已經不抱希望。
夏懌看向白蛇,黑蛇都沒希望,白蛇怪更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