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夏懌藏了一株花的事情,黑蛇白蛇還有褐土都沒有在意,白蛇一家都是大大咧咧的性格,除了白蛇無聊時會強迫癥發作。
將剩下半朵花存放到白蛇的肚子里,夏懌看向黑蛇。
盯——
“你干什么?”黑蛇后退一步。
“變來看看。”夏懌還沒有見過黑蛇變身,之前在山洞里太黑,根本沒看清。
“五色蓮的力量要慢慢消化,現在還不能變!”黑蛇說。
“這樣啊。”夏懌有些失望。
他們收拾好東西,起身回去。一天的路程后,夏懌見到空中有一只巨大的灰色鴿子飛過,飛向了五色湖的方向。
那應該就是黑蛇說的隊友灰鴿神了,這都過去了五六天,它才往那里趕。
又走了五天的路,出了大森林,到達人類活動的區域,黑蛇他們和夏懌告別。
“有什么事就叫我。”黑蛇說。
它是感謝半朵五色蓮,暗示有事可以出力,但就是不明說。
褐土給了它一拳,對夏懌說:“我們明年再來看你們。”
夏懌揮手告別,和白蛇回到了灰石村旁。
半個月過去,洞窟里有了灰塵,還有不知道從哪吹來的落葉,白蛇拒絕進入山洞。
夏懌懶得自己動手,他騎上白蛇,來到村子里,在路上捉了五個婦人,讓她們去打掃山洞。
婦人們的手腳麻利,按夏懌的要求弄得干干凈凈。
這時候,灰石帶著兩個村民跑來了。
他見到白蛇,深深的松了口氣。這幾天,他生怕白蛇離開,擔憂了好久。
“蛇神和神子有什么吩咐嗎?”灰石恭敬的說。
他的面色如常,似乎之前褐土沒和他發生過沖突。
夏懌懶得理他,揮揮手讓他離開。
沒多久,簫力軍四人又跑了過來,夏懌同樣打發他們回去村子。
之前留著簫力軍幾人,是因為無聊,現在夏懌可以玩白蛇,他們已經沒有了作用,留在這里還礙事。
比如說,妨礙他進行神子的契約儀式了。
簫力軍有些擔憂,但一看到白蛇,擔憂頓時消失不見。
另外兩個女隊友也沒有意見,在村子里比在山洞旁邊方便。
有意見的只有段圓圓。
“我不放心!”段圓圓說,“一個人多危險。”
簫力軍不以為然:“有白蛇在,夏兄弟能有什么危險。”
“就是因為白蛇在才危險。”段圓圓抓著衣擺。
“啊?”簫力軍不明白,“白蛇又不會傷人。”
“你不懂。”段圓圓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簫力軍抓抓腦袋,他是真的不懂。
夏懌沒在意簫力軍四人,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件事——領證!
他抱住白蛇:“契約呢?說好的契約呢?”
白蛇伸出舌頭,將他卷起,來到了洞外的空地。
夏懌有些緊張,不知道契約是個什么流程,要做什么。
“我先去換件衣服。”夏懌來到木屋里,找到灰石獻上的衣服箱子。
箱子里是各式各樣的衣服,都是從過往的旅客那里順來的,那些衣服雖然比村民們穿的麻布衣好一些,但好的有限。
夏懌看不中這些衣服,還是穿著白虎神的長袍。
“我準備好了,接下來要怎么辦?”夏懌看著白蛇。
白蛇伸出舌頭,捆住夏懌的右手臂,將他的手抬了起來。
然后啊嗚一口咬進了嘴里。
夏懌感到一陣刺痛,血液從他的手臂上汩汩流出,進入到白蛇的嘴里。
白蛇吐出了夏懌的手,一道血痕在他的手臂內側,是白蛇用牙齒劃出來的。
白蛇的腦袋上亮起綠色的光,光覆蓋到夏懌的手上,那一片由牙齒刺破的傷口,快速復原。
這就是白蛇從五色蓮中獲得的能力,不過距離白蛇想要的復活,還有很大的距離。
夏懌有些懷疑,這個能力到底能不能達到復活的水平。
根據黑蛇的解釋,五色蓮需要一年的時間消化,一年后就能知道了。
一分鐘后,夏懌手臂上的傷口消失,如果沒有旁邊的血跡,根本看不出受傷過。
白蛇伸出舌頭舔了舔,血跡也消失不見。
“這就好了?”
夏懌抓住了白蛇的舌頭,舌頭冰冰的、軟軟的,還能繞在手上,十分有趣。
白蛇點點頭,并抽了抽自己的舌頭,讓夏懌放開。
夏懌不肯松,但舌頭滑,白蛇一個用力,就收回了舌頭。
“給我。”夏懌去掰白蛇的嘴。
白蛇不依,它昂起頭,讓夏懌摸不到。
“給我!”夏懌抱著白蛇的身子,用目光威脅它。
白蛇搖搖頭,這些天夏懌總是玩它的舌頭,雖然有些舒服,但也有些難受。
見威逼無用,夏懌握住了自己的右手:“我的手好疼。”
白蛇低頭瞧了瞧,手白白脆脆的,沒有任何傷痕。
“是你剛剛咬的。”夏懌又說。
白蛇的確咬了,它有些愧疚,不過它已經治好了啊!
“治好了就沒疼過嗎!我從來沒有流過血,還是那么大一道口子,一想到我就渾身顫抖,晚上肯定要做噩夢。”夏懌蹲在地上,聲音哽咽。
白蛇用尾巴撓撓腦袋,內心的愧疚達到了最高峰。
“我要舌舌安慰。”夏懌說出真正的目的。
白蛇無奈,它趴在夏懌面前,夏懌嘻嘻一笑,伸手進白蛇的嘴里,拉出了舌頭。
他突發奇想,將舌頭繞在自己腰上:“走,白蛇怪,我們巡邏去!”
白蛇抬起頭,夏懌掛在他的舌頭上,搖搖晃晃,十分刺激。
不過舌頭比不上腦袋安穩,夏懌一會兒就晃得頭暈,回到了白蛇的腦袋上。
白蛇慢慢在樹林里游動著。
夏懌的目光放過舌頭,轉向了白蛇的尾巴。
舌頭他已經摸了好多次,但尾巴還是一次都碰不得。
他沉思兩秒,給白蛇的舌頭打了個結,發出奸詐的笑聲。
白蛇愣神的看著自己的舌頭,不知道如何是好。
“給我摸尾巴,我就給你解!”夏懌不是趁火打劫,而是放火打劫。
白蛇慌張了一陣子,將舌頭縮回口中,它平靜下來,再吐舌頭,結已經解開。
它只是沒見過結,不是解不開。
夏懌不服氣,換了一個復雜的結,白蛇還是輕易破解。
白蛇目光得意,它將舌頭伸到夏懌面前,控制舌頭自己打了個結,然后自己松開結,伸直,在夏懌眼前晃悠。
這是挑釁!
夏懌威脅不成,心中氣惱,惡向膽邊生。
他抓住白蛇的舌頭,一口咬了上去。
他的牙齒傳來柔軟的觸感,他的舌尖傳來一絲甜味。
這時候,他才想過來,自己咬住的是什么東西。
放開白蛇的舌頭,夏懌抬頭看天,裝作無事發生。
白蛇縮回舌頭,砸了咂嘴。
“色蛇!”夏懌用腳踢它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