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櫻盯著啼哭者的尸體,努力感覺了好久,還是感覺不出什么特別的,她搖了搖頭。
夏懌抓抓腦袋,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線索,居然沒用?
他拿起筆,筆不動,沒有指引。
“你喜歡紅燒還是水煮?”他問女友。
喪尸嘛,遇事不決咬兩口看看。
姜櫻劇烈的搖著腦袋,她不可能吃這種東西。
“那就油炸吧,我做的可香了。”夏懌努力推銷,不惜說瞎話。
要是總找不到方法,他的身體就真沒了,只能抱著一個腦袋過活,他本人是沒有問題,可是他的小弟不答應。
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小毛球從影子里鉆了出來,它看看夏懌,又看看姜櫻的腦袋,比劃了兩下。
“你說你有辦法?”夏懌面露驚喜。
小毛球手舞足蹈。
“有條件?”夏懌皺起眉頭。
小毛球點點頭,比劃出自己的要求。
它看著姜櫻被放在背包里,也要試一試。
“可以。”這個條件簡單,夏懌爽快的答應下來。
得了承諾,小毛球來到尸體的腦袋旁,將手伸進去一撈,一團黑中泛紅的氣體,被它拿了出來。
那氣體呈球形,約嬰兒拳頭大,夏懌伸手去抓,抓了個空。
他手上抱著姜櫻,伸手的時候姜櫻也靠近了那黑紅氣體,那氣體如同被吸取一般,順著她的口鼻,進入了她的腦袋。
姜櫻沒見識過這種特殊事件,驚愕的張嘴,想要將那東西吐出來。
夏懌比她有經驗的多,安慰她:“沒事,肯定是吸收成功了。”
他期待的看著腦袋:“快試試,看能不能變出身體來。”
這幾天夏懌一直念叨著身體,姜櫻也十分期待,她努力感覺,但腦海中總是閃過有了身體之后蹦蹦跳跳、爬上爬下、深入淺出、飛檐走壁的情形。
許久,她靜下心來,閉上眼睛。
十分鐘過去,她睜開眼,搖搖頭,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失望。
夏懌摸摸她的頭發:“可能是吃的不夠,明天把那小女孩接了,后天我們再去抓幾只。”
夏懌很有信心,姜櫻卻沒有。
她的心中突然有些酸楚。只有腦袋不行嗎?為什么非要有身體?
你是不是只饞我身子!
“放心,你一定可以的。”夏懌鼓勵她。從小淤泥到小白蛇,最后都成了人形,畢竟身體的和諧也是婚姻和諧的重要一環。
他來到臥室,簡單收拾了一下,洗了個澡,進入睡眠。
他睡了,外面卻不平靜,因為他引去了周圍幾個街道的喪尸,這片區域的幾個膽大的幸存者,終于找到了機會出門。
他們有的找到了食物,有的轉移了據點,就算不敢行動的,見到窗外的喪尸沒了,緊繃的精神也得到了舒緩。
不過好景不長,喪尸有聚集的特性,也有分散的特性,沒了啼哭者,剩下的喪尸們晃悠了半天,轉身返回。
夏懌醒來,正見到幾只喪尸搖搖晃晃的回來。
他拉上窗簾,抱起女友對視了兩秒,親了一口,然后放進背包。
在他拉拉鏈的時候,小毛球鉆出來,叉腰看著他。
該實現你的諾言了。
夏懌將小毛球抱起,也塞到背包里,小毛球柔軟,不怕女友不舒服。
而且根據他的推測,小毛球只是感覺新鮮,就像當初想要一起睡覺一樣,等它發現這樣沒什么特別的,就會放棄了。
背上背包,夏懌又挎上裝著物資的挎包,走出了房間。
雖然知道了黑眸喪尸和啼哭者可以看到他,但他并不慌,有女友和女兒警戒著,他只要負責跑就行了,就算自己跑不過,還有女兒可以發動影中穿梭。
昨天的自行車不知道丟哪了,他新偷了一輛。喪尸還沒有完全回流,街道空曠,不能再壓著喪尸前進,夏懌有些遺憾,他的車技得不到發揮。
不過很快他就得到了新的樂趣,既然沒了障礙,就玩速度好了。
他騎得飛快,見前面有只喪尸,還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喪尸蹣跚的轉過身,發出疑惑的吼聲。
又路過一只趴著的喪尸旁邊,夏懌伸腳踢了它一下。
沒想到那喪尸是蜘蛛,它順著自行車的聲音快速追了上來,夏懌停下車,將它解決。
再次跨上自行車,夏懌看了眼斜上方的太陽,沒有繼續玩鬧,時間不多了,他計劃是今天清理完街道,將那小女孩帶到可蘭公寓。
前面的喪尸少了一些,是往回走的喪尸還沒來得及回來,但再向前,喪尸又慢慢增多,是遠處的喪尸晃悠過來了。
經過一個便利店的時候,夏懌突然聽到了呼救聲。
他按下剎車,詫異的看向便利店里。這城市里居然還有外國友人?
將腳撐打好,夏懌拿著長刀,進入了便利店。
在貨架的最深處,夏懌見到了兩個身影。一個身影膀大腰粗,一個身影細胳膊細腿,都是男性。
壯碩的男性按倒了瘦小的男性,將嘴往瘦小男性的身下湊,瘦小男性手腿并用,努力阻攔著壯碩男性。
要不是壯碩男性頭上缺了一塊的話,夏懌就要以為是一起犯罪。
也不怪瘦小男人叫喊,不喊他肯定死,喊了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頂著對方看救星的目光,夏懌一刀砍下了喪尸的腦袋。
“謝謝,謝謝。”男人嚇得不輕,趴在地上痛哭。
“小心惹來喪尸。”夏懌說。
男人立即止住了口。
夏懌好奇的打量他,黑頭發黃皮膚,不像外國人。
“你會中文?”夏懌疑惑的問。
男人一愣,急忙說:“我是華人華人,老鄉老鄉!”
“那你用英文喊什么?”夏懌不得其解。
男人頓了三秒,紅著臉說:“游戲和電影里見到喪尸都是這么喊的,沒有喊救命的。”
廢話,那基本都是歐美做的,不說英文說什么!
解開了疑惑,夏懌干起正事:“你在周圍選個地方住著,遠了我就不送你了。”
“我就住在旁邊,就在旁邊。”男人立即說。
聽到夏懌說要送他,他止住的眼淚差點兒再次流下來。
剛開始走,他還有些緊張,見到夏懌輕松的和散步一樣后,慢慢放松下來。
他和夏懌訴說委屈:“我早上起來一看,喪尸都沒了,沒敢馬上行動,觀察了一個小時才下來,想去便利店拿吃的,沒想到便利店都空了,出門的時候還遇到了一只喪尸!”
“喪尸不是沒了,是到別處去了,你昨晚沒聽到動靜嗎?”夏懌問。
“原來是這樣。”男人不好意思的一笑,“我昨晚餓得睡不著,打游戲打到深夜才睡,沒注意。”
說話間,兩人到了男人的住處,男人打開門,請夏懌進去坐坐。
“實在抱歉,我已經沒有食物,沒法報答你,你看你有什么要的就拿走吧。”男人低著頭,手不安的在褲管處動著,一副羞愧難當的樣子。
夏懌摸摸下巴,問:“你剛剛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