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的和許瑟談起戀愛來之后,江御卻忽然覺得,許瑟要是也能像其他人的女朋友那樣,肆無忌憚地任性和無理取鬧就好了。
他沒有不喜歡現在的許瑟,只是覺得這樣子的許瑟格外的讓人心疼。
她很懂事,特別特別懂事。
雖然有時候也會無理取鬧,但是她太有分寸了。
比如每次江御打電話喊她起床的時候,她明明想多賴會兒床,讓他哄的,可是一聽到他那邊有訓練,就果斷地起了床。
晚上也是,打電話的時候從來沒有說拖著不想讓他掛電話,反而會催著他把電話掛了,早些休息。
她總是想著他,怕他累到,但是卻往往忽略了自己。
許瑟一直都沒有意識到,她是他的女朋友,她可以行使所有女朋友能行使的權利。
她總是和他強調,他是她的男朋友,可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江御有時候都覺得,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好像對調了。
許瑟跟個霸道總裁一樣寵著他,他就好像,情緒敏感的……小嬌妻?
江御都被自己這想法給雷到了。
許瑟那邊又繼續說了起來:“江御,你知道最搞笑的是什么嗎?”
“什么?”江御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啞得不行,比許瑟這個當事人還要難受。
她為姜姜的死而難過著,而他,為她的難過而難過。熱血
許瑟嗤笑一聲:“她跟我說,她未成年,受法律保護。”
事實上,就算是受未成年保護法保護,她也能得到懲罰的。
可是后面她又補充了一句,說她是在開玩笑的。
許瑟當時情緒起伏太大,忘了錄音。
其實就算是錄了音也沒有用,她只要說她是開玩笑瞎說的,那錄音就根本當不了證據。
許瑟什么都做不了的。
江御喉結上下動了動,緩聲安慰道:“許瑟,她會有報應的。”
“對,”許瑟輕笑出聲,只是笑聲里藏著壓抑的顫抖,“所以,她遭報應了,她高考失利了,后來我就沒有她的消息了,昨天接到六院的電話,才知道她進了精神病院。”
江御便也跟著她笑,只是仍舊還能感覺到她不像表現得那么高興。
他緩了緩,溫聲喊她:“許瑟。”
“嗯?”
“你還有什么要告訴我的嗎?”
許瑟被猜中了心事,抿了抿唇:“有。”
她將座椅往后調了調,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
狗蛋趴在她懷里,拿著貓爪拍了拍她橫在腹部的胳膊。
許瑟抓住它的爪子,“江御,顏微跟我說,當年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對姜姜下死手。”
她話音一落,江御就明白過來她不高興的點了。
他淡聲問:“你信嗎?”
“不信,但是,”許瑟沒什么表情地逗著狗蛋,“但是我過不去那個坎。”
“喵”
對于開始走撒嬌賣萌這一道路的狗蛋,許瑟淺笑著撓了撓它的下巴:“江御,道理我都懂,可是我過不去心里的那個坎。”
江御知道,所以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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