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亭拿著煙的手都在顫抖,險些將煙頭掉在床上,他聲音很啞地呵斥了顏微一聲。
顏微的笑漸漸收住,語氣哀怨:“陸亭,我發現你的心真的是偏得沒邊了。”
她和他說話,他就愛答不理的,可是一涉及到許瑟,原本清冷如天邊月的人就這么容易失態。
顏微覺得這世界可真不公平啊。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明明她更早地認識陸亭,他們兩個一起長大,她比誰都了解他,為什么最后,陸亭喜歡上的卻是一個認識沒多久的女生。
一旦有了這種想法,顏微就不自覺地開始和許瑟比較起來。
最后一比,發現自己無論哪個地方,似乎都不如她。
顏微知道自己是偏可愛的長相,但是許瑟是那種,走出去就能驚艷到眾人的容顏。
許瑟性格也好,身邊朋友多,但是她不一樣,她心理陰暗,只有陸亭。
后來,顏微想著,要不就在學習上壓過她吧。
可是現實很殘酷,她被許瑟用成績壓得死死的。
她似乎哪里都比不過許瑟。
于是,顏微更討厭許瑟了,哪怕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她,根本沒有想過跟她比較。
可是她就跟生了心魔一樣,總是不自覺地跟許瑟去對比。
她就是嫉妒許瑟。
原本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心態,變得越來越焦躁,甚至到最后,她都快控制不住了。熱血
于是,她用藥把姜姜給引了出來,想著一舉兩得。
陸亭氣得胸膛上下起伏著,隔著電話,顏微甚至都能聽到他的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她沒有絲毫的害怕,拿著筆在手上轉了轉:“陸亭,你一直是對什么都不關心的樣子,搞得我還以為你是機器人呢,現在居然因為我有了那么大的情緒波動,其實我還挺開心的。”
她嘻嘻地笑,神情不太正常。
“顏微,你他媽有病吧?”陸亭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像是從牙齒間擠出來的。
顏微捂著肚子,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因為笑得太厲害而涌出來的生理淚水模糊了視線,眼前霧蒙蒙的看不太清。
她也沒有去擦眼淚,“我當然有病,誰沒病來精神病院啊。”
“陸亭,你知道嗎?我之前是在川市那邊的精神病院住的,出院之后,他們都以為我好完全了。”
“直到有一天,我壓力太大,沒忍住出去找了只流浪貓下手,結果被我媽給發現了。”
顏微又哭又笑:“你能想象到我媽當時看我的眼神嗎?她就好像是在看一個殺人犯一樣,而不是看她的女兒,她指著我,說顏微你有病吧。”
“我是有病啊,我病一直沒好,他們卻從來沒有關心過,你說要是小時候,他們就發現了,帶我去看醫生,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顏微沒等來陸亭的回答,倒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她捂著胸口咳得撕心裂肺的,怕被外面的醫生聽到,她死死地捂住嘴,壓抑地咳嗽著。
咳了會兒,她正色起來,想著自己還有什么沒有交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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