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大概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聽不聽故事?”
許瑟搖了搖頭,后知后覺地想起來江御隔著電話看不到:“不想聽。”
“江御,我們聊點別的吧。”她聲音格外軟,聽著就像是撒嬌一樣。
每次生病的時候都是這樣,說話和撒嬌似的。
江御心尖一軟:“好,想聽什么?”
他把窗簾拉上,關了房間的燈,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了外面的光線。
房間里暗了下來,聲音就別得清晰起來。
江御聽到她那邊被子的窸窸窣窣聲,而后是一陣短暫的沉默。
“江御,”她喊了他一聲之后,中間停頓了一下,大概是在想著怎么措辭,猶豫了會兒,還是問道:“江御,你疼嗎?”
這是她第二次問這個問題,江御的回答也和上次一樣。
接著就發現許瑟沉默下來了,一時之間只能聽到她淺淺的呼吸聲。
江御無奈:“許瑟,真的不疼了,你別不高興。”
“可是我疼。”許瑟委屈巴巴地說。
江御一愣,意識到什么,剛升起的感動還沒過兩秒,就被許瑟給打破了,她更委屈了:“江御,我今天摔了一跤,腳腕破了。”
“摔成什么樣了?上藥了沒有?還有哪兒傷到了?”江御聽到她摔了,一時也沒在意感動破滅的事。
許瑟把腿伸在外面,無賴地上下晃了晃,話音一轉,若無其事地說:“不疼。”
江御蹙了蹙眉:“許瑟,疼的話說出來,你在我面前不用忍著。”
“為什么?”許瑟意味深長地問道。一品書吧
江御快被她給氣著了,也沒注意她話里的深意。
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地提醒她:“因為我是你男朋友。”
許瑟“嗯”了聲,認真地說:“因為你是我男朋友,所以我疼的話可以給你說是嗎?”
江御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的意思,無奈地按了按額角,主動認錯:“我錯了。”
許瑟得寸進尺,語氣高高在上:“錯哪兒了?”
江御被噎了一下,腦子飛速轉著,靈光一閃,開始裝可憐:“許瑟,手疼。”
“許瑟手不疼,”許瑟故意歪曲他的意思,犟嘴:“你別裝可憐,沒有用的,我不吃這一套。”
江御悶悶地“噢”了聲。
雖說是讓他別裝可憐,她不會心軟,可是到最后,許瑟還是心軟了,裝作不在意地問:“真疼啊?有藥嗎?”
江御著實是被她這傲嬌的模樣給逗笑了,坦白道:“逗你的。”
他半哄著她:“先別睡,先去上點藥,醫藥箱底層有,化膿了沒?”
之前喝的感冒藥藥效漸漸上來了,許瑟眼皮子上下打著架,江御卻還在讓她別睡,先去上個藥。
她撒嬌地哼唧著:“我困了。”
江御說話的聲音一停,然后繼續哄她。
許瑟不想起床,就硬生生地跟他拖著。
到最后,她聲音越來越小,江御都懷疑她下一秒就要睡著了。
于是聲音也生硬了些:“許瑟,上完藥再睡,你乖一點。”
“你兇我!”原本還昏昏沉沉說話都沒什么力氣的許瑟瞬間來了勁。
他將奔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