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亭啪的一下關了水龍頭,輕輕甩了甩水,從架子上面抽了張紙,慢條斯理地把手給擦干。
他手一向好看,手指很白,骨節分明。
可是把紙團扔掉之后,陸亭才發現,那個黑印并沒有消失。
雖然很淺,可是仔細看去,還是能看到,就像是潔白無瑕的玉上面有了一個瑕疵,雖然很淺,但是玉的價值就已經大打折扣了。
陸亭斂眸,想到了什么,卻又自嘲一笑。
不一樣的,玉之所以珍貴,是因為有人覺得珍貴。
對于許瑟來說,他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手好不好看都無所謂了。
他在原地怔了會兒,又抽了張紙,在手指上擦了擦,還是擦不掉。
把紙扔了后,陸亭回了房間,也沒再管手指上的印子了。
許瑟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腳腕上的口子已經徹底結痂了,周圍也是干燥的,沒有化膿出水的跡象。
又是周一,許瑟起床的時候,才看到手機上的短信,陳思琪他們到了海城后給她發了個報平安的消息。
她回了條短信之后,就去洗漱了。
也不知道為什么,自陳思琪他們走后,許瑟忽然就覺得江城有些空曠了。
這幾天江城溫度有點高,孟真真被她婆婆帶著去郊外別墅避暑養胎去了。
陳思琪和付琛也去了海城,離江御回來也還有一個多月。最新小說
江御大概是從后來通電話的時候發現了她心情不太好,于是電話由每天一個增加到了每天兩個。
熬過八月,到了九月之后,日子就沒那么漫長了。
九月之后,許瑟自己也忙了起來,和陸氏的合作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她雖然不用親自去監工,但是底下的文件之類的都是直接送到她這里的。
九月中旬,好不容易看完所有文件,正準備下班回家的時候,卻忽然接到了許光的電話。
自從許瑟接手許氏,并且慢慢適應了之后,許光就去了國外開拓公司版圖。
秦蓁也同著他一起去了。
許光平時也不怎么回來,只在過年的時候,回國陪許瑟過個年,在江城待幾天就去國外了。
這次,電話一接通,許瑟就聽到許光略顯高興的聲音:“瑟瑟,爸爸要回來了。”
許瑟今天忙了一天,頭都有些昏了,下意識地問道:“過年了?”
許光:“……”
許光噎了一下,沉默了幾秒后,開始反思自己這個父親是不是太不稱職了。
他嘆了口氣:“瑟瑟,爸爸這次回來會在江城多待一會兒,估計會在國內待到國慶之后,到時候你回來住幾天吧。”
國慶江御會回來。
許瑟想也沒想地拒絕:“不行,國慶江御回來,我不回去。”
許光剛剛醞釀起來的情緒瞬間破滅,他張了張唇,無奈地喊她:“瑟瑟。”
許瑟以為他是想勸著她回家住,想了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爸,江御就國慶幾天放假,之后又要回京都了,我跟他好幾個月沒見面,我要是這時候回家住,你不覺得有點不太好嗎?”
他將奔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