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對這種事一般轉頭就忘,如果不是江御這時候說起,她都已經忘記那個人了。
“我好不容易快忘了,你又提起來惡心我。”許瑟揪著他腰間的衣領,鼓了鼓腮幫子。
江御失笑:“我的錯我的錯。”
雖然是認錯,可是江御卻接著這件事說了下去:“許瑟,這種人在社會上不是占大多數的。”
許瑟悶聲悶氣:“我知道。”
“我是想說,”江御神色認真起來,“就算這種人不是個例,而是大多數,我也不會是這樣。”
許瑟頓了頓,輕聲應道:“我知道。”
江御忽然話音一轉,問道:“你知道我討厭那個人什么嗎?”
“什么?”
“討厭他讓你覺得愛不純粹。”
他好不容易才讓許瑟覺得愛是值得的,那個人卻輕而易舉地讓許瑟覺得恐婚。
許瑟覺得這話有點拗口,也可能是因為到了晚上,腦子就有些鈍。
她理了理,忽然明白了過來——
江御把她在火鍋店時說的那句恐婚的話給記了下來。
許瑟突然感覺喉嚨有些發堵,她睜開眼,動了動唇,最后卻是彎了彎唇角:“江御,我知道的。”
“其實不只是因為他,我一直都有點恐婚。”
也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
或許是高三,或許是更早。
她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江御身子僵了一下。
許瑟安撫般地拍了拍他的胳膊:“但是后來我想了想,如果結婚對象是你的話,結婚這個事,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許瑟。”
“嗯,”許瑟話音一轉,咧嘴笑:“因為你打不過我,就算是家暴,也是你該擔心我家暴你。”
江御哭笑不得,附和著她的話:“對,我打不過你。”
許瑟仗著初見時,他因為沒有防備,被她一腳踹倒在地這個事,耀武揚威了許多年。
其實她也知道,江御不是打不過她。
好歹是職高校霸,江御打過的架比許瑟多多了。
在許瑟短短幾次見過的江御打架的過程中,她其實就已經明白了,如果兩人真的打起來,她肯定打不贏江御。
可是沒有如果,江御從來不會對她動手。
許瑟頗有些可惜地嘖嘖兩聲,:“江御,其實我還挺想跟你打一架的。”
看看誰會贏。
她越想越有些興奮,眼睛亮亮的,抓著江御的胳膊:“你說為什么咱們高中的時候沒打過架啊,不合理啊。”
按理來說,兩個高中同在江城,怎么說也應該鬧出點矛盾,然后打個架什么的。
這樣她就能早點和江御碰見了。
“可能是不想讓職高那么丟面子。”江御思考后說道。
“什么意思?”
“因為,”江御笑了笑,把許瑟往懷里攬了攬,說話的時候,胸腔震動,“因為怕我一見到你就丟盔棄甲、不戰而敗。”
“然后傳出去,是要被嘲笑好多年的。”
許瑟大姐大似的拍拍他的肩:“沒事,到時候大哥罩著你,誰嘲笑你我幫你打誰。”
她說這話明明幼稚死了,可是江御卻覺得可愛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