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嗯”了聲，手放在她腿上，一語雙關：“等我先進去。”
許瑟嚇得腿一抖，直直朝他踹去。
江御躲得及時，才沒被踹倒。
他攥著她的腳腕，說話的語氣怎么聽怎么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壓低了聲音：“許瑟，注意點，踢廢了你就什么都沒了。”
“踢廢了我就換——唔。”
許瑟氣話說到一半，就被封住了唇。
她兩只手都被江御攥著手腕，腿也被他壓著，動彈不了。
往后靠就是冰冷的鏡子，露在外面的皮膚貼上鏡子時，被冷得哆嗦了一下。
江御注意到，把她兩只手腕合在一只手里攥著，騰出一只手來抵著她的背。
許瑟原本就泛紅的眼尾，愈發紅艷起來。
江御的唇離開后，視線落在她眼尾，沒忍住，輕輕吻了吻：“好看。”
“嗯？”許瑟迷迷糊糊間，有些分不清他指的是什么。
江御胸腔震動，發出低低的笑聲。
他放在她背后的手向下，揪了揪她的兔尾巴：“我說，這樣子很好看。”
許瑟臉上的溫度蹭蹭蹭地往上漲。
她安慰自己，一定是浴室的溫度太高了。
她抵著江御的胸膛，聲音小小的：“你快去洗澡，我要出去。”
江御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洗不洗？”
許瑟聲音更小了：“我洗過了。”
“可是頭發打濕了。”江御一本正經地瞎扯。
這么說，許瑟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聲音大了一些，反駁：“沒濕，啊——”
她話音剛落，就被江御拎了起來，溫熱的水從上方淋下來。
江御捂住她的眼睛，防止水濺到眼睛里，聽語氣似乎挺滿意：“看，這不是濕了嗎？”
許瑟：“……”
許瑟又羞又惱，惱羞成怒地踩了他一腳：“江小九，你不要臉。”
江御任由她罵，不僅不反駁，還很氣人地附和著她：“對，我不要臉。”
他邊說，邊在許瑟耳根處蹭了一下。
許瑟更氣了，在他腳上又踩了一下，結果腳一滑，直直地往后倒去。
眼看著后腦勺就要撞到浴室的墻了，江御拉著她的手，一用力把她拽了回來。
許瑟頭磕在他胸膛上，苦著小臉，“疼。”
江御捂住她的額頭，揉了揉，“我錯了我錯了。”
明明是她自己踩他，結果沒站穩才摔的，可是江御下意識地把責任攬在了自己身上。
但是！
許瑟追根溯源，發現罪魁禍首還是江御。
要不是他把她拽進來，就不會有這么多事。
剛要心軟的許瑟被自己這個邏輯說服了，心里的一絲絲內疚也沒了，她往后退了一步，捂著頭，理直氣壯：“對，你的錯。”
江御：“……”
他硬是愣了兩秒，才怔怔地點頭：“行，我的錯，那我補償補償你？給你賠罪？”
許瑟已經清楚地知道了這個狗男人的尿性，更明白他說的“補償”和“賠罪”，肯定不是表面意思。
她才不會上當！
許瑟假裝嚴肅：“不要，我要走了。”
她假裝很有底氣地揮開江御的手，往外走，緊張到同手同腳。
還沒走兩步就聽到江御的笑聲，她脊背更僵了。
一雙手忽然從伸手抱住了她，江御貼在她身后：“許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