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下一條語音又發了過來，江御點開，就聽到程清倒吸了一口涼氣。
然后十分嚴肅地說：“會死得很慘。”
江御：“？？？”
接著又是幾條語音。
程清像是過來人一樣，語重心長地勸告：“阿御啊，你不要以為你在許瑟心里能比得上這些瓶瓶罐罐，我跟你說，咱們男人要有自知之明，你連化妝臺上最便宜的那罐東西都不一定比得上。”
江御：“……”
江御不想和他瞎扯這么多，打字問道：
江御：所以哪個是卸妝水。
程清撓撓頭：“我也不知道啊。”
在江御徹底不耐之前，程清靈光一閃：“我去給你問問白棠，白棠應該知道。”
很快，那邊傳了張圖過來，正是江御之前拍過去的那張圖。
上面一個白色的矮矮的罐罐被圈了起來。
“白棠說沒有卸妝水，只有卸妝油，就是白色的那個。”
江御回了個“謝謝”，拿起白色的罐罐。
手機又響了一下，江御低頭，看見程清發來的微信。
這次發的不是語音，而是文字消息。
程清：幫我問問許瑟這是啥牌子，白棠看起來有點喜歡的樣子。
江御已經擰開了蓋子，撈起手機，對著罐身拍了張照過去，讓他識圖。
化妝棉就在桌上，很顯眼的位置。
江御一手拿著卸妝油，一手拿著化妝棉，有些不知所措。
他回想了一下許瑟以前是怎么卸妝的，似乎是把卸妝水倒一點在化妝棉上面……然后抹兩下？
雖然那時卸妝水，這個是卸妝油，可是江御想了想，覺得這倆玩意兒本質性質應該是一樣的，于是到了倒了小半罐卸妝油在化妝棉上。
他是在給許瑟卸妝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倒多了。
江御：“……”
虧得他剛剛還在想，這東西消耗得那么快，要給許瑟多備點。
原來是他倒多了。
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江御毀尸滅跡般把化妝棉扔進了衛生間的垃圾桶里，打了五遍熱水，給許瑟洗了臉，才徹底把卸妝油洗凈。
他動作很輕，全程沒有吵到許瑟。
直到洗完最后一遍，江御才松了口氣。
他把毛巾重新放回盆里，看著許瑟眼下淡淡的青黑，又泛起心疼來。
他擰干毛巾，把熱毛巾敷在她眼下黑眼圈的位置。
等到毛巾冷了，再換熱水，重新敷。
反復幾次之后，見許瑟眉眼徹底舒展開，江御才把毛巾放回去。
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掖緊被角，最后彎腰，在許瑟眼下落下一吻。
然后才端著水盆，進衛生間倒了水。
本來就快到午飯的點了，這么一弄，等江御倒完水出來，再看時間，就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家里開著空調，也不冷，江御忙著忙著就忘了自己腰上撞出來的淤青，也忘了要抹藥的事。
他套了件衣服，出了臥室，從冰箱里拿出昨天晚上去超市買的菜，準備做飯。
等他做完飯，進房間去喊許瑟起床的時候，一推門就看到許瑟已經慢悠悠地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