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聽到她這話之后，愣了下，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江御。
然后就見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的江御，飛快地轉開了頭，動作間透著一股做賊心虛的感覺。
“喵”
那只黑貓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折回來了，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舔了舔爪子，一眨不眨地盯著老奶奶手上的那袋貓糧。
老奶奶注意到之后，拿著貓糧朝它踱去：“小黑啊，是不是沒吃飽？”
“喵”
等她走后，長椅周圍就只剩下了許瑟和江御兩個人。
江御還是偏著頭不看她，這場景許瑟越看越想笑。
“誒，江御。”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江御的腰。
江御視線飛快地往她身上掃了眼，然后又更快地移向了一邊。
許瑟更想笑了，拖長了尾音喊他：“江小九”
江御心里一緊，許瑟每次用這種語氣說話，就表明她又有什么壞主意了。
他“嗯”了聲，下顎線繃得很緊，警惕問道：“什么事？”
許瑟把腿縮起，盤腿坐在長椅上，然后轉了個方向，面朝著他。
她從袖子里伸出手，捧住江御的臉，把他的臉轉過來。
他視線飄忽不定，就是不看她。
許瑟忍著笑意，湊過去，在他右眼處親了下，而后往后撤了撤，認認真真地盯著他的眼睛。
她搖著頭“嘖嘖”兩聲，也不說話，就好整以暇地打量著江御。
江御被她看得有些慌：“怎么——”
“挺好看的。”許瑟忽然出聲打斷，嗓音柔和。
夜色好像都溫柔了下來，路燈的光線瑩瑩亮著，從上面投下來的光落在她臉上，將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了一小片陰影。
她彎了彎唇角，眼角眉梢染著笑意，又重復了一遍：“挺好看的，不愧是我老公。”
語調微微上揚，帶著幾分驕傲。
江御僵了下，被她的稱呼弄得懵了一瞬，反應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垂下眸，唇角勾起，笑意顯得有些蕩漾：“許瑟，你喊我什么？”
許瑟歪了歪頭，仍舊笑著：“老公呀。”
她理直氣壯的語氣在江御心尖放了顆煙花。
江御還以為許瑟這次又是像往常一樣，只喊第一聲，后面無論他怎么威逼利誘，她都不肯再開口。
他和她對視，在她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笑意，以及細碎的、不知道是不是路燈光線照出來的星光。
他舌尖抵了抵上顎，然后側過了頭。
兩秒后，沒忍住笑了下。
他眼里有光，視線落在遠處，笑得有些傻。
“不是——”江御舔了下唇，轉過頭來，看到許瑟的臉后，沒忍住又傻笑了一下。
這樣子太傻，許瑟都有些沒眼看下去，她把手收回來，縮進袖子里，踢了踢他的大腿：“你正常點。”
江御努力壓住唇角笑意，一本正經地“嗯”了聲，可是過了會兒，笑意還是沒能藏得住。
他笑一下，然后努力忍住，可是沒兩秒，又接著笑出聲。
太傻了。
許瑟看不下去，正想捂眼，江御卻忽然捧住她的臉，飛速地湊過來，在她唇上惡狠狠地啄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