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轉移話題轉移得也太生硬了，江御無奈嘆了口氣，順著她問的回答：“還行。”
許瑟側過身，撐著腦袋：“那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這話的意味有些不對，江御心里察覺到一絲異樣，卻沒有多想。
他醞釀了一下，組織好語言：“都還行吧。”
他不怎么喜歡小孩子，卻也不討厭。
氣氛沉默了一秒，江御明顯察覺到許瑟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
料想到大概是因為他這么回答導致許瑟后面不好怎么接話，江御又趕緊補充問道：“你呢？”
許瑟眼睛亮了亮，轉了個身趴著，胳膊撐著床，撐起身子：“我喜歡女孩兒，今天那小姑娘好可愛，小斗篷小辮子，萌化我了。”
她往江御那邊挪了挪，湊近他，眼睛亮亮的，閃爍著光。
她聲音小小地提議：“江御，咱們生個女孩兒好不好？”
江御唇角一僵，笑意一下子斂了。
他垂眸，對上許瑟仿佛亮著光的眸子之后，生硬的拒絕的話咽了回去，轉了個彎問道：“你喜歡小孩子？”
許瑟點了點頭：“喜歡。”
“可是小孩兒帶起來很麻煩，他晚上會很吵，還會隨時隨地大小便，比狗蛋還難帶。”江御試圖打消許瑟的念頭，繼續補充：“而且他長大了要是叛逆期，會把你氣死。”
許瑟：“……”
許瑟想了想，好像反駁不了，可是——
“可是我覺得小孩兒很可愛啊，而且長大了他也不一定就會叛逆，說不定咱們的孩子會很乖。”
“而且你不覺得，以后要是有個小團子，長得像你又像我的小團子，奶聲奶氣地喊你爸爸，喊我媽媽，會很有愛嗎？”
房間里很暗，放在床頭的手機忽然亮了光，借著微弱的屏幕光線，許瑟看見江御緊抿著的唇。
她的話忽然噎在了喉嚨里，再說不出一句來。
屏幕很快又暗了下去，房間里重歸于黑暗。
江御把許瑟往懷里攬了攬，摸摸她的頭，語氣不明地說：“睡吧。”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許瑟有口氣憋在心里，睡不著。
她抿著唇，轉過身背對著江御，閉著眼不說話了。
她沒睡著，十來分鐘后，困意漸漸上來，卻隱約感覺到江御把被子往她這邊扯了扯。
然后緊接著，人也跟了過來。
他手橫在她腰間，很輕地問：“許瑟，你真的想要孩子啊？”
許瑟裝睡，不想回答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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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知道她沒睡，沉默了會兒，繼續道：“那等婚禮之后再說好不好？”
許瑟猛的睜開眼，轉過身來，微仰著頭：“說什么？”
他就知道她沒睡。
江御臉上有無奈之色，捏了捏許瑟的鼻子：“說生孩子的事，而且你身體不好，之前體檢的時候就查出來，宮寒。所以從明天開始，藥你得繼續喝。”
許瑟宮寒是老早就有的毛病了，所以近些年，每次一到生理期都會疼。
江御給她按著藥方買了中藥，可是許瑟喝了幾次之后就不想喝了，總是偷偷倒掉。
許瑟在小團子和喝藥之間想了想，糾結了幾秒，最后皺著眉點點頭：“喝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