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賞明月,共白頭?”江御低聲喃喃。
許瑟鼓著腮幫子,點了點頭。
江御仿佛從她眼里看到了明晃晃的“快夸我啊快夸我啊”這幾個字。
他笑了下,抬起手,刮了刮許瑟的鼻尖:“夸你。”
許瑟傲嬌地別過頭:“不走心。”
江御忽的湊近:“許瑟。”
“嗯?”許瑟轉頭就對上了一張放大了幾倍的臉。
湊近了看之后,許瑟忽然明白過來為什么江御會被誤認為是學長了。
他不是那種帥得驚人的長相,可是在人群中也能夠一眼就被注意到。
許瑟腦子一抽,抬手摸了摸他的側臉,問道:“江御,你是不是偷偷用了我的精華水?”
不然皮膚為什么那么好?
江御笑出聲來,握住她的手腕:“按時吃飯,不挑食,多吃蔬菜。”
他停頓一下,而后意味深長地補充:“多運動。”
許瑟輕而易舉地聽出了他一語雙關的話,一把將手抽了回去,把話題扯開:“你剛剛要說什么來著?”
江御睨她一眼,手指纏著她垂在肩頭的長發,在指尖卷了卷:“婚路順坦?”
許瑟“啊”了聲,后知后覺意識到他問的是什么,臉刷的一紅,理直氣壯地問:“怎么了?有問題嗎?”
“沒問題。”江御憋著笑搖了搖頭。
似乎又開始下雪了,他上前一步,將許瑟羽絨服的帽子給她戴上,似不經意:“原來你那時候,就想著要跟我結婚了啊?”
許瑟不知道為什么,又想起他之前調笑她時說的“恨嫁”,臉上溫度有些高。
她把這歸結于天冷凍的,而后更為理直氣壯:“你有意見?”
江御自然不敢有意見,他雙手捂著許瑟冷冰冰的小臉:“沒意見。”
許瑟抽空瞪他一眼,問他:“你呢?”
江御一下子就聽懂了她的意思。
她是問,他是什么時候產生的,跟她結婚的念頭。
江御神色溫和,雪花落在他眼睫上,很快化成水,順著睫毛滑下來。
他目光悠遠,像是回憶了一下,隨后低頭,額頭碰了碰許瑟的額頭:“近一點的應該是你去網吧找我的時候。”
許瑟挑眉,順勢問道:“那遠一點的呢?”
江御輕輕一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早在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在對結婚還沒有確切的想法的時候,他就想和她結婚,有一個家,共度一生了。
許瑟眨了下眼睛:“蓄謀已久?”
江御輕點了點頭:“一見鐘情,徐徐圖之。”
許瑟可沒看出來他哪里徐徐圖之了,只知道那時候的江御總是默默地做一切,從不表露出來,讓她猜都沒得思路猜。
她笑他:“別人要是像你這么徐徐圖之,圖一輩子都圖不到人的。”
她說起這個,江御就顯得尤為驕傲:“嗯,我圖到了。”
“那是因為我眼光獨特。”許瑟一邊低頭踩雪一邊道。
地上的雪是昨天堆積起來的,許瑟穿著靴子,踩在地上嘎吱嘎吱作響。
把江大校園逛了一圈后,許瑟推搡著江御開車去了市中心的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