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撈起一旁的羽絨服,邊往身上披邊向外走。
她拉開陽臺門:“你讓我到陽臺來干——”
后面的話在看到院子里的人后戛然而止。
許瑟已經走到了陽臺欄桿處,她一手拿著手機,另一只手扶著欄桿。
院子里,穿著羽絨服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根點燃的仙女棒。
許瑟沒說話,看著仙女棒慢慢燃盡。
然后看著江御又點燃了一根。
他手上拿著一把仙女棒,她在三樓陽臺上安靜地看,他在院子里安靜地點。
放到一半,許瑟忽然勾了勾唇。她聲音里仍帶著哭腔,卻很軟,像是撒嬌一般:“你怎么來了啊?”
“來給你放煙花。”
透過手機,許瑟聽到他低沉地笑了一下,然后有溫柔的聲音傳來:“回家的時候看到店里有賣就買了一把,結果回到家才想起來你來十九棟了。”
許瑟不在家,他幾天都沒緩過神。
明明也就三天而已,可是她不在的時候,江御做什么都有些恍惚。
許瑟心尖一軟,嘴上卻笑他:“所以你就大晚上的潛入民宅了?”
江御順著她的話說:“你怎么不說我夜闖閨房?”
許瑟挑了挑眉:“三樓,你行嘛。”
仙女棒也放完了。聽她這么說,江御多年未起的好勝心又被激起來了。
他走到許瑟房間的正下面,打量了一下。
許瑟一驚:“你不會真要上來吧?”
“我就是跟你開玩笑——”
她緊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江御脫了羽絨服,把手機掛在手腕上。
許瑟勸不住他,連忙道:“你等等,我把警報器關了。”
江御:“……”
他怎么不知道十九棟還有警報器。
許瑟進了房間,過了會兒又出來:“關掉了。”
她皺了皺眉,擔憂地問:“你真的要——”
江御“嗯”了聲,不等許瑟說什么,就已經開始往上爬了。
許瑟看得有些心驚膽戰的,她憋著氣,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地盯著他,生怕他摔下去。
但是好在,江御動作很矯健地爬上來了。
他攀著欄桿:“往后退點兒。”
“噢噢。”許瑟回過神,往邊上挪了挪,給他讓開地方。
他雙臂用力一撐,輕而易舉地翻了過來。
江御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后抬起頭,看了看眉間擔憂還未散去的許瑟,笑著張開手:“過來,抱抱。”
許瑟撲進他懷里:“你真的挺會嚇人的。”
又是晚上潛進十九棟給她放煙花看,又是徒手爬樓。
“你冷不冷?”她拉著江御往房間里走去。
二月夜間外面溫度不高,他剛剛爬樓的時候把羽絨服脫了,這會兒許瑟一摸他的手,才發現很冰。
進了房間后,兩人盤腿面對面坐在床上,一時間誰也沒開口說話。
三天沒見,乍一見面,忽然就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江御莫名她的小臉:“說說,怎么哭了?”
許瑟扁了扁嘴,小聲說:“我不想嫁了。”
江御一愣,捧著她臉的手,改為捏住她的臉頰,他咬牙:“你再說一遍。”
許瑟鼓了鼓腮幫子:“我說,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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