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活到半下午,婚禮才結束。
許瑟只在車上吃了幾個餃子,就什么都沒吃了。
一回到家,她累得癱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
家里早被布置成了婚房,窗簾拉上后,漾著粉光的房間里,顯得幽暗又曖昧。
許瑟仰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天花板上方掛著的氣球。
她累得連身都不想翻。
江御洗了澡出來,換了家居服。
許瑟聽到聲響,也沒有側頭去看。
接著,便感覺床上凹陷了一下,然后江御手撐在她身側,從她上方低頭看她:“去不去洗澡?”
許瑟嚶嚀了聲,懶洋洋地回答:“不想動。”
“幫你洗?”江御低聲問。
房間里沒有開大燈,只有營造曖昧氣氛的小燈亮著。
隔得那么近,許瑟都隱隱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她張手,聲音因為脫力,顯得軟綿綿的,像是撒嬌一般:“抱。”
江御起身,將她抱起,順手拿過床頭柜上的籃子里放的情侶家居服,往浴室走去。
他剛洗過澡,浴室里還有霧氣,但是脫了衣服的話仍舊有些冷。
江御把許瑟放到一邊,去調了水溫放了水之后,才幫她脫衣服。
忙了一天,許瑟是真的累癱了。
江御親力親為地幫她洗完澡之后,只覺得自己定力好到都能出家了。
真柳下惠。
和許瑟說起這事的時候,兩人已經躺進了被窩里。
許瑟有些想笑,窩在他懷里,困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結婚晚上蓋著棉被純聊天的,是不是也就我們倆了?”
江御幫她暖著冰冷的腳:“你要是想做做別的也行。”
“不要,”許瑟哈欠連連,聲音也隨著倦意的升起漸漸低下去,“我要睡覺。”
江御拍拍她的背,溫聲哄道:“睡吧。”
許瑟睡了沒多久就醒了,她醒的時候,江御還沒睡。
她一骨碌爬起來,頭發有些亂,眼神迷蒙地盯著江御看了許久,才緩過神。
江御被她嚇了一下,連忙把被子給她裹緊:“怎么醒了,想上廁所?”
許瑟搖搖頭,把頭發撥開。
江御見狀,把她有些凌亂的頭發理順,撥到兩邊:“那是怎么了?”
許瑟定定地看著他,忽然出聲:“江御,你回LG吧。”
江御一愣,摸了摸她額頭,笑道:“沒發燒啊,說什么胡話。”
“沒說胡話。”許瑟拿開他的手,眼里透出認真的神色:“我說真的,你回LG吧。”
江御見她真的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唇角的笑意也斂了斂,他視線偏了一下:“許瑟,不早了,睡覺。”
“江御,”許瑟拉住就要躺下的江御,“是你說的,就算是前方山河坎坷,我讓你去的話,你一定會去的。”
她唇瓣緊抿,固執地盯著他。
江御坐起來,與她面對面,認認真真地和她對視了許久,忽然道:“許瑟,你現在懷著孕。”
“沒關系,我能照顧好自己,而且真真和白棠她們也在,我爸和秦姨他們也暫時不會出國,不會有事的。”
她頓了頓,抬起眼皮:“江御,你就那樣退了隊,很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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