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吞吞地“噢”了聲,收回手,額頭抵著她的肩膀,聲音軟乎乎的,像是撒嬌一般:“許瑟,我有點暈。”
他難得在隊員面前表現出這種樣子,把宋也他們驚了一跳。
倒是徐斯年,習以為常得很。
他起身:“回酒店去,再不回去你們教練該喝死在這兒了。”
都喝了點酒,喊了專業的司機開車。
江御和許瑟跟徐斯年一輛車。
徐斯年坐在副駕駛上,他們倆坐在后座。
江御瞇著眼,醉意上來了,手還是緊緊握著許瑟的手不肯松開。
車子平緩地開著,徐斯年忽然降下車窗,吹了會兒風。
他忽然開口:“許瑟,我一開始其實真的不明白,江御為什么會那么喜歡你,現在知道了。”
江御喝醉了也格外纏許瑟,手一直在拽她的手。
許瑟好不容易把他的手按住,抽空抬頭回答:“因為我好看。”
徐斯年一笑:“是有這點在里面。”
他看了眼窗外:“謝謝你讓他回來。”
回到LG,帶著LG的孩子們,拿了次冠軍。
許瑟抿了下唇:“你不用謝我的,我也不想讓他有遺憾。”
徐斯年“嗯”了聲:“知道。”
他伸了個懶腰:“LG是我的心血,也是江御的夢想,今天過后,他就要真真正正退役了。”
首爾街頭的風透過窗戶吹進來,有些冷,徐斯年把窗戶升上去,語氣有些傷感。
許瑟淡淡開口:“LG總會有新人進來,以后的LG怎么樣還得看以后的人,他們才是撐起LG的種子。”
她話音落下后,徐斯年沉默了許久,最后忽然笑出聲來。
他抬手,捂著眼睛:“你倆還真像。”
江御也說過類似的話。
吃飯的中途,他喊著江御出去了一趟。
徐斯年的意思,是想江御再在LG帶兩年,等那些孩子長大了再退役。
可是江御卻跟他說:“他們已經長大了,有能力撐起LG,戰隊要向前看,他們才是LG的未來和希望。”
許瑟摸了摸江御的側臉。
他醉了后很乖,側靠在她肩上。
臉有些紅,酒勁上來了還有些燙。
車子在酒店門口停下,徐斯年下了車后,正要問許瑟需不需要幫忙扛著江御上去,就見江御乖乖地推開車門下了車。
不僅如此,他還轉身,朝許瑟伸手,在許瑟下車的時候,甚至抬手擋住了她的頭頂。
徐斯年唇角抽了抽,看著兩人的背影,忽然開始懷疑江御到底醉沒醉。
在江御住的那間房門口停下,許瑟問他:“房卡呢?江御。”
“房卡,”江御頓了兩秒,慢吞吞地反問:“什么房卡?”
許瑟無奈地抬頭,指了指門:“開門的。”
幾秒后,江御再次慢吞吞地“噢”了聲:“你親我一下——”
許瑟懶得跟他掰扯,飛快地在他唇上親了下,然后朝他伸手:“房卡。”
江御盯著她的眸子:“你親我一下,我就記起來房卡落在飯店了。”
許瑟:“……”
最后兩人還是去酒店前臺拿了備用的房卡,才進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