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有些心虛地對上江御幽怨的眼神,再一思索自己剛剛對他的態度,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貌似是有一點不太好。
對視幾秒,許瑟僵硬而緩慢地把頭轉回去,目視前方,給自己洗腦完之后,把頭又轉過來,一臉無辜:“到機場了啊。”
江御沉默兩秒:“嗯,到了。”
氣氛還是有些凝滯,許瑟微垂著頭想了許久,靈光一閃,表情一變:“你是不是就要走了啊,我舍不得你嗚嗚嗚。”
江御:“……”
江御快被她氣死過去了,按了按眉心:“許瑟,咱們演不來就不演了好不好?”
許瑟瞬間泄氣:“那你說怎么辦。”
江御解開安全帶,單手撐著副駕駛的座椅椅背,朝許瑟這邊探身過來。
兩人間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得許瑟似乎都能聞到他剃須水的味道。
是淡淡的薄荷香,還挺好聞的。
不知道怎么的就歪樓了的許瑟,聽到江御的聲音才回神。
“許瑟,告別是不是要有點儀式感啊?”
許瑟眨巴眨巴眼睛,明知故問:“儀式感啊?什么儀式感?”
江御在她眼睛上親了一下:“這樣。”
“還有呢?”
“還有——”江御尾音拉長,目光落在她唇上。
許瑟緊張地吞了吞口水,睫毛顫了顫,眼睛都快閉上的時候,江御那邊的車窗忽然被敲響了。
江御靠近的動作一頓,兩人相隔不過幾公分。
許瑟睜開眼,推推他的肩膀:“有人。”
他“嗯”了身,撤身回去。
許瑟抬手摸摸臉,溫度有些高,還沒等她調整好神態,江御忽的伸手將車窗給鎖死,隨后又探身過來,勾著她的下巴,附唇而上。
“唔——”
外面敲車窗的聲音越來越規律,那人似乎也不急,就一下一下地敲著,還挺有節奏感。
許瑟一開始還有些緊張,后來就完全顧不上敲車窗的人了。
至于江御,從頭到尾,除了鎖了個車窗外,就沒理會過那人。
一吻吻完之后,從美色中掙脫出來的許瑟瞬間正義起來,她輕踹了一腳江御,義正言辭:“不要臉。”
江御低頭掃了眼褲腿上的淺淺的印子,又瞥了眼許瑟唇上被吻花的口紅,安然受下她的評價。
他伸手,蹭了蹭許瑟唇邊的口紅,一本正經地問:“許瑟,你知道你現在這個行為叫什么嗎?”
“叫——”
不等許瑟胡扯,江御就打斷了她:“叫提起褲子不認人。”
許瑟無言,氣鼓鼓地側頭去咬他的手指。
江御眼疾手快地將手給抽了回去,拍拍她的頭,順勢打開車門。
車子外面,陸行舟敲車窗的動作一頓,差點直接敲在江御身上。
嚇得硬生生給停住了。
見江御面無表情地出來,陸行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御哥,這么快就完事了?”
許瑟剛好聽見這句話,從前面撈起紙巾盒就扔了過去。
已經下了車的江御穩穩當當地接住,放上:“陸行舟嘴賤,你不能打我出氣。”
“你倆一丘之貉。”許瑟剜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