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道理。
明儀也不瞎操心了。
淳太妃夜里才走的,穆玨也才回來,他什么也沒說,一味的催著明儀休息,半個字都撬不出來。
第二天中午,夏侯家的人來了。
“我家公子回去就瘋魔了,見不到公主就要去死,還請公主走一趟,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去見一面,都是親戚,有誤會,是可以解開的。”
好幾個嬤嬤,說話的就是那個孫嬤嬤,站在院子里,一個個理直氣壯。
“什么親戚?”公主府的管事嬤嬤叉著腰扯開了嗓門罵:“我們公主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惹上你們這一群親戚,夏侯公子若是真的不好,就去請大夫,我們公主不是名醫,治不了瘋病!”
孫嬤嬤氣的發抖,卻還是執著的嚷嚷:“公主,我家公子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的,他的心意,大家伙都是看得見的,我家公子也不是故意動手的,公主,和一個病人計較,也著實說不過去啊,公主,你不能忘了舊情啊!”
“放你狗屁!”管事嬤嬤差點就動手:“我家公主和駙馬新婚燕爾,哪容得下你們在這里挑撥?兄妹之情,也能這般歪理邪說,你們夏侯家缺女人嗎?
我們公主金枝玉葉,是你們家那個瘋子想打就打的嗎?沒去砍了你們夏侯家上下的腦袋就已經是皇恩浩蕩,還敢來嚷嚷,你過來讓老娘打一頓,老娘也有病,你也別計較!”
孫嬤嬤被刺激到了:“你再說一句。”
“再說一句,那也是你家那個瘋子惡心人,管不住就用繩子拴著,傷了我們公主,我們沒去找茬就已經足夠了,還敢上門來念叨親戚二字?呸!”
管事嬤嬤氣勢洶洶:“惡心,就沒見過你們這么一幫不要臉的人,有病怎么了?有病不好好關在家里,出來傷了人,就嚷嚷著有病?”
孫嬤嬤氣炸了:“找茬?你們還敢找茬?你們算什么東西敢到我夏侯府找茬?皇上敢嗎?定北候府敢嗎?說句不客氣的,今日就是我們強拖了公主去,誰又敢把我們怎么著?”
“我定北侯府不過才幾年時間沒露面,夏侯家就這般張狂了嗎?”
門口突然多了一個聲音,吵的臉紅脖子粗馬上就要打起來的兩個嬤嬤和院子里怒火沖天的其他人都扭頭看去。
只見門口來人了,打前的就是定北候夫人江氏,她身邊跟著七八個嬤嬤丫鬟,還有一眾奴才在身邊伺候著。
孫嬤嬤愣了一下,不曉得她是誰,公主府其他人也不認得她。
但是身邊能有十幾個奴才跟著伺候,必定是朝廷誥命,為此,個個尊敬了不少。
“夫人。”聽了丫鬟稟報出來,提著狼牙棒準備打死孫嬤嬤的承樂驚了,急忙跑過來見禮:“參見侯夫人。”
她一喊,公主府的人急忙全部跪下見禮,孫嬤嬤她們愣住了,看著江氏,細細的打量著她。
自從高維掌權,定北候就再也沒來過盛京,定北候夫人更是從不曾來過盛京,外界都說是個極溫婉和氣的女子,卻是誰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