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護國公府也不會在慌亂之下,把齊伯侯府有權這一點給忘了。
當然,即便夏侯家不動手,明儀也會想法子弄死那些太醫,主子是誰都不知道,這樣的人留著就是禍害。
“現在殺人也沒用了,消息都傳開了,公主,他們會不會來鹿京搗亂?”
明儀繼續吃著甜橙:“難說。”
承樂默了默,出去把板栗拿進來,拿了小刀,在一旁坐下剝板栗,道:“如今夏侯華瓊出事,不知道夏侯家還會做些什么事。”
“都這么些日子了,都只有張氏來過,我猜隴西現在根本顧不上夏侯華瓊。”明儀抓了一個板栗吃:“你說,是什么事拖住他們了呢?”
承樂搖頭:“奴婢不知。”
她不知,明儀笑了笑:“我也不知。”
她們倆說起這話題過了沒幾天,消息靈通的陸相就送信過來了。
一支神秘的軍隊,伏擊了夏侯雍他爹的車駕,把他爹圍毆成重傷了,還宰了夏侯雍的親弟弟。
然后,夏侯雍的叔伯就不安分了,借著夏侯敬私自與護國公府結親這事,離間嫡系,妄想奪權。
總結就一句話,夏侯家內亂了,夏侯雍現在很忙,顧不上在宮里的妹子。
看著書信,明儀驚得嘴里能塞進一個雞蛋:“這是何方神圣干的?這么拽?”
夏侯家可都是高手,明儀每次動主意想宰掉一兩個嫡系的人制造內亂,結果都被現實打敗。
她找不到那種高手,花錢都找不到。
結果現在,這種人自己出現了。
“快讓陸相打聽打聽,這人是誰,我要詔安他,不,我要雇傭他,傾家蕩產都行。”明儀一臉激動。
承樂指了指書信:“看這兒,‘一支神秘的軍隊’,公主,奴婢覺得重點在這兩個字‘軍隊’。”
“我知道。”明儀滿不在乎:“這年頭,誰家還沒點悄摸摸的武裝啊,不過這么厲害的太少見了,不曉得帶頭大哥是誰。”
她這么看得開,承樂無話可說了,任由她瞎激動,自己該干什么干什么。
又是沒過兩天,陸相又來消息了,夏侯家的族長,夏侯雍爺爺的哥哥,死了。
死因,吃棗卡死的。
這天時地利人和湊一塊,夏侯家亂成大雜燴,夏侯敬抽身回隴西,只留下張氏在。
夏侯家沒辦法管自己,夏侯華瓊立刻求見趙秋容。
她是皇后,即便不得寵,但在后宮,也有話語權。
眾妃請安之后,夏侯華瓊來了,沒帶胡嬤嬤,只有兩個宮女跟著,穿著素凈,沒有了先前的張揚。
她見了禮,坐下才道:“皇上大恩,沒有殺了臣妾,但是臣妾知道,臣妾的生死不在皇上手里,在六公主手里,臣妾成了今日這副模樣,也是六公主的計劃,她不殺我,是因為夏侯家還在,如今夏侯家內亂,隨時處死我都可以。
所以,臣妾想求娘娘,救臣妾這一次,你的東西,臣妾絕對不會和你爭搶,臣妾的孩子已經沒了立儲繼位的可能,臣妾只想把他養大,也好老來有所依,絕對不會妨礙娘娘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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