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瞧著他,眼睛頓時亮了。
這才是將門公子,穆玨那樣的就是紈绔子弟一個,一瞧就是吃軟飯的貨。
穆禎抱拳半跪,聲音沉穩有力:“臣穆禎,參見皇上,吾皇萬歲。”
“免禮。”神宗不自覺的挺直腰板:“穆將軍辛苦了。”
穆禎見禮起身,大臣們這才執禮相拜,穆禎坦然受下,這才道:“柔然已退,還請皇上過目。”
他呈上一本墨綠色的折子,首領太監急忙下來恭恭敬敬的取走。
“穆公子,多年不見了。”夏侯權依舊坐著。
在這里,只有神宗和他還有三王爺能在穆禎的跟前坐著了,就連夏侯敬都不得不站了起來。
這位威風赫赫的侯府公子,一人軍功,碾壓多少世家公子,他有這個資格接受百官見禮。
穆禎稍稍轉過來,點了點頭:“多年不見了,夏侯大人。”
客客氣氣的打過招呼,太監已經搬來座椅,穆禎并未立刻就坐,而是看著神宗,他不坐,其他人也不敢坐。
神宗在看他呈上的折子,上面的詳細的記錄了敵我傷亡,大致的戰況和決策,還有所用的軍需。
大殿里十分安靜,夏侯敬以眼神詢問夏侯權,是否繼續用傳位詔書作假挑事,卻被夏侯權直接無視。
定北候府又不是頭一次把柔然打的爹媽難認,他們家哪次贏了不是安安靜靜的干自己的事,連折子都懶得往盛京送,朝廷從頭到尾都不知道他們家打仗了。
這次穆禎親自來送折子,這明擺著就是針對夏侯家的。
穆禎來了,那就是定北候府插手了,再對付明儀,就是挑釁定北候府。
她現在,怎么說也是定北侯府的兒媳婦,有這座靠山在,對付她總得謹慎些。
“柔然時常兵犯漠北嗎?”神宗完全不知道這件事,看著穆禎,稍有迷茫。
他看得見的折子,都是經過高維之手的,高維想讓他知道的,他才會知道。
很明顯,他對柔然兵犯大魏的事毫不知情。
穆禎沒有多余的表情流露,肯定的回答:“是,每年秋日,兵強馬壯之際,柔然就會兵犯漠北,劫掠邊民,讓百姓損失極大,為此,三年前,家父著令定北候府兵馬,為邊民遷居,三萬邊民盡數內遷七百里,但是,大魏疆土不可棄,為此定北候府兵馬,年年巡視漠北,與柔然交戰。”
神宗聽得一愣一愣的:“每年?”
他怎么不知道?
這反應,穆玨都有點可憐他了。
這分明就是給高維做傀儡了,怎么會是給他媳婦做傀儡了?
真冤枉!
“是,每年。”穆禎對神宗的無知沒有半分鄙視,只看神情就讓人覺得他誠懇。
神宗扎心了,有點后悔剛才沒暗示禁軍先把高維打殘。
“呵呵”夏侯權忍不住笑了:“看來,臣到是冤枉公主了,操縱皇上的人,分明就是高維這個大奸之人。”
神宗面紅耳赤,接不上話。
高維是他一手扶持的,他偷懶,所以很多事情都讓高維自己做主了。
結果,今天丟人丟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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