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長公主。”所有人都屈膝見禮。
明儀也慢悠悠的上前:“二位姑姑,明儀這廂有禮了。”
嘴上客客氣氣,她卻連手都沒抬起來。
攝政公主的優勢,這個時候就出來了。
除了歸西的,還能受她一拜的只有侯府長輩和趙秋容母子了,別人想都別想。
“多年未見,你竟然也成婚了。”榮慶長公主笑的虛情假意,言下之意完全就是暗諷明儀能嫁人不容易,“先帝駕崩,如今,你攝政監國,自己孩子滿月這樣的大事,竟然寒酸至此,實屬不該,為此,我們特意帶了重禮過來,可別失了身份。”
哦,你笑話我窮。
明儀微笑不語。
她不搭話,榮慶長公主就看向抱孩子的穆玨,結果穆玨一臉嚴肅,和煦陽光的小伙子像個放貸的老黑,杵在那里,自她們進來,一個字沒坑。
拽拽的
“這位就是駙馬爺了?”
她問穆玨話了,明儀才把目光從她身后那一箱箱搬進來的東西上收回來。
瞧一眼自己的小郎君,今個兒為了應景,穿了身暗紅色的衣裳,系著黑色的腰封,高高瘦瘦的還挺有氣勢。
不奶,賊拽。
穆玨一臉冷酷:“是,穆玨,給姑姑見禮了。”
他抱著孩子,沒抬手就算了,腰桿子挺的直溜,一點沒彎,說話聲音還沉沉的,十分不好惹的樣子。
“我們還沒與你見過呢。”文淑長公主也跟著湊熱鬧:“人人都說明儀的駙馬年紀小,是被強逼著接的旨,瞧你還未立冠,到是委屈你了。”
穆玨垂眼,拍了拍懷里的孩子:“娶了自己的心上人,何談委屈?而且,再過幾日就立冠了。”
他從來不藏著自己對明儀的喜歡,這種場合,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出來都不帶臉紅的。
只是他一表白,場面就有點尷尬了。
雖然大魏民風開放,但是這種赤裸裸的喜歡的話,還真沒幾個人能巴巴出來。
榮慶長公主繼續虛情假意的笑:“都說成家立業,看來此言不假,六駙馬先前名不見經傳,可是與明儀大婚后,兩年功夫,已成少帥了。”
“自小,家中長輩就教導一句話,木秀于林風必摧之,與公主大婚之前,家中已有出類拔萃的兄長支撐,我作為次子,便不適合涉足朝政,只做個在父母長輩面前盡孝之人,方能與兄長相輔相成,可是大婚之后,妻子身兼重任,作為丈夫理當盡職分擔,不小心一暴露實力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沒什么可驚訝。”說完,他笑了一下,怪嘚瑟
前面的話還正正經經呢,最后兩句就開始皮了。
明儀摸了一下鼻子,等著看自己的兩位姑姑怎么說。
論斗嘴,自己面前這位就沒輸過。
果然,找茬的兩位曉得碰上釘子了,都很是不開心。
“長公主先落座吧。”江氏料定她們倆接不上穆玨的話了,先讓人坐下緩緩。
她們倆進屋,明儀都沒挨一記好眼。
“把孩子交給乳母吧。”江氏交代:“也該喂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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