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道理?”方嬤嬤覺得十分可笑。
和靜卻從容起身:“本宮去一趟就是了,嬤嬤,去把女醫叫上。”
她都躲著不出門了,竟然還往她頭上找事,她必須去看看實在作什么妖。
嬤嬤們急忙替她取了大裘和手爐過來,叫了女醫跟著這幾個嬤嬤往芳澤宮去。
冒著大雪到了芳澤宮,那里亂作一團,齊太后與齊昭都在,不見其他后妃的蹤跡,但坐著的母子兩人看起來能吃人。
和靜進了屋,看了一眼垂下的簾帳和跪候的太后,屈了屈膝就站在一旁。
“皇后真是好手段。”齊太后張口就是怒斥:“枉哀家信你,想為你留的一絲顏面,用了你讓襄王妃交給哀家的宮宴冊子,好讓你出出風頭,卻不想竟然害的皇貴妃險些小產。”
聽了這話,和靜稍稍一詫異便忍不住想笑:“請問太后,皇貴妃是吃了什么差點小產嗎?”
“皇后還真是一猜就準啊。”齊昭陰惻惻的看著她:“那你這是承認自己害了皇貴妃?”
和靜說道:“皇上,皇貴妃若不是因為吃的東西差點小產,還有其他東西會牽扯到我頭上嗎?難不成,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太后也會張口就是我的冊子有問題?我可不記得自己連桌椅擺放的位置都畫過,更不曾讓人在皇貴妃的鞋子上動手腳。”
這句話就一個意思:你腦子有問題,想給我潑臟水想瘋了,我可是清醒的很。
齊昭臉色更黑了。
“難不成哀家冤枉你了嗎?”齊太后直接把冊子砸在和靜腳邊:“你在里面寫了山楂茶,難不成你不知道皇貴妃有孕?”
又是山楂?又是皇后?
和靜突然就想起了當初趙秋容被舒氏算計的事。
“太后,我寫的是酸棗茶。”她撿起地上的冊子,打開,放在桌上,直接指著那三個字,重復了一遍:“酸!棗!茶!”
她的語氣肯定強勢,不慌張,不心虛,沒做過就是沒做過,絕對不認錯客氣。
齊太后的臉也黑了,齊昭直接掃落冊子,冊子飛砸在和靜身上,她看向齊昭,收到的是他陰惻惻的目光。
他想弄死自己,絕對是。
和靜干脆退開坐下,等著齊昭出招。
“在我大齊,山楂也稱為酸棗。”
和靜默了半刻點頭:“原來如此。”
她不信,這兩樣東西長得天差地別,還能是一個名?
那怎么不見齊國百姓用酸棗做糖葫蘆?
“襄王妃特意提醒過你皇貴妃有孕,你既然還存心害她。”齊昭盯著她,眼中如有刀芒:“而且,朕也警告過你。”
和靜直接問:“皇上直說吧,要如何處置我。”
她連辯解都懶得開口。
沒等到她的辯解,齊昭突然大失所望,還不等他開口,齊太后就道:“剛入宮就謀害后妃,德行有愧,將你禁足路瑤池并不足夠,便罰你抄寫佛經千遍懺悔,三天后就要。”
當初和靜拒絕為她抄寫佛經,她至今耿耿于懷,今日憑空污蔑,處罰也要和她對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