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郡主守著江陵王,沒有言語,和江道明聊不下去了。
江道明查看自己命元,這次清理江陵,收獲真的很少,全部加起來,只有26.8命元。
本以為,江陵城能有大收獲,弄幾點命元,沒想到會是現在這樣。
江道明獨自坐在院內,轉化命元。
龍象真氣搬運,淬煉全身,七龍七象在體內奔行,體表龍象刺青泛著光芒。
液化真氣再度增多一些,但還未到后期極限。
一息后,江道明睜開雙眼,停止修煉。
巴三等人則是在準備馬車,明日一早便要啟程去皇都。
玉環玉顏恭敬立于房外,等候郡主召喚。
慶幸的是,江陵王并未再出問題,平安度過一夜。
第二天天色剛亮,巴三抱著江陵王,進入馬車,江陵郡主和兩位侍女在馬車內陪伴。
江道明和巴三一左一右,坐在馬車上,駕駛馬車。
莫自哀和林道行二人,帶著天音惡念,與他們告別。
“江殿主,待貧道踏入第八層,凝結金丹,便去皇都尋你。”林道行溫聲道。
“一言為定。”江道明抱了抱拳:“二位,王爺要緊,我們先行一步。”
“一路小心。”
雙方道別,馬車匆忙而去,急匆匆離開江陵城。
江道明也沒想到會這般匆忙,連回江水城道別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讓文杰自己回去傳話。
巴三駕駛著馬車,江道明依靠著馬車,提著一壇烈酒,灌了一口。
馬車漸行漸遠,逐漸遠離江陵城,出了江陵地帶。
“此去皇都,需要多少時日?”江道明問道。
“若無意外,需要三月。”巴三道。
“三個月?”江道明驚的嘴角一抽:“這么遠?”
“這已經是快的了,我們走的最近道路,而且,出了江陵,便要走水路。”
巴三解釋道:“大夏寬廣,三十六郡,九州,尋常人一生都難以走完。”
江道明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時間流逝,眨眼已到傍晚,他們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趕路,在馬車上啃著干糧。
“咳咳。”
虛弱的咳嗽聲響起,江道明心頭一動,道:“可是王爺醒了?”
“本王醒了,江殿主?”王爺虛弱開口,看著馬車內的三人:“涵兒,我們這是在哪?”
“父王孽龍劫發作,我們正在趕往皇都路上。”江陵郡主解釋道:“此行江殿主相伴,定能平安抵達皇都。”
“有勞江殿主了。”江陵王感激道。
“王爺不必客氣,我也提了條件,讓我一觀皇室十八龍象。”江道明淡笑道。
“此行可能遭遇不少危險,若是事不可為,江殿主便放棄本王,帶涵兒離開。”江陵王沉重地道。
“父王。”江陵郡主面色一變,緊緊抓著江陵王的手:“女兒絕不離開父王。”
江陵王拍了拍她的手,嘆道:“父王只是作最壞打算。”
“有本殿主在,不會有最壞打算,除非來幾位金丹大道。”江道明淡淡道。
江陵王不再言語,他現在很疲憊,很虛弱,體內真元難以調動。
孽龍劫來的太快,太強,超出了他的預期。
馬車繼續趕路,一直走了七天七夜,終于走出群山,來到一座城池。
江陵王幾次昏睡蘇醒,吃了一些東西,便繼續熟睡。
馬車穿過城池,玉環進入城內,不知去了哪里,沒多久便回來了。
江道明也沒多問,一直在馬車上,守著江陵王。
馬車駛出城外,一路疾馳。
一條寬廣無邊的河流,出現在視線內,無數漁民,漁船,聚集在岸邊碼頭。
一艘巨大的樓船,停靠在碼頭邊,一位瘦削中年,持劍而立。
巴三翻身下馬,抱拳道:“見過四爺。”
持劍中年男子拱手道:“不必客氣,還請王爺登船,即刻出發。”
巴三回到馬車,抱起江陵王,江陵郡主三人跟著下了馬車。
一切匆忙,沒有片刻停歇,直接登上樓船。
樓船之上,如同閣樓一般,里面有侍女仆人,在船上忙碌。
江道明隨著他們,將江陵王安頓在房內,玉環和玉顏照顧。
江陵郡主道:“殿主也乏了,先去休息吧。”
連續趕路七天七夜,江道明確實有些困乏,也不矯情:“本殿主淺睡,若有意外,第一時間通知本殿主。”
他的房間,便在江陵王對面,一有動靜,能夠及時發現。
江陵郡主照看江陵王,巴三等人也下去休息。
趕路這么久,都有些累了。
江道明倒頭便睡,不聞外界事。
不知過了多久,江道明從睡眠中醒來,推開房門,巴三正立于江陵王房間之外,盡心守護著。
“總殿主。”巴三拱手道。
江道明輕輕點頭,問道:“嗯,王爺如何了?”
“王爺一切安好,只是昏迷時間越來越長了。”巴三沉重地道。
“郡主她們呢?”江道明詢問道。
“郡主應該在甲板上,與四爺交談。”
“這四爺是何來歷?”江道明好奇問道。
那位四爺的實力很不錯,七層后期武者。
“四爺這長民江上的浮云莊莊主,乃是王爺當初闖江湖結識的好友,一直有聯絡……”
巴三講述道。
四爺名為孔飛云,一手飛云劍法,縹緲無蹤,在這長民江上占了一個小島,建立了浮云山莊,開始了走船生意。
這長民江上的走船生意,有一大半都是孔飛云的產業。
也正是因為他的庇護,漁民們才能打魚,一些水匪不敢放肆。
“王爺交友遍天下,四爺算是王爺最好的朋友之一,曾拿命護王爺。”巴三鄭重地道:“我們也很尊重四爺。”
“嗯,我去甲板上看看。”江道明點點頭,起身離開。
對于江陵王和孔飛云,當初闖蕩江湖,經歷的生死危機,他沒多大興趣。
只要不出事就行,出事的話,那便鎮殺來犯。
來到甲板之上,甲板上數十位武者嚴肅守衛,有一位七層中期武者,剩下的全是六層武者。
江陵郡主和孔飛云,立于船頭,望著前方激蕩的江水,正商議著事情。
“郡主,此次遠赴皇都,橫跨長民江,我不能保證絕對安全,我的船隊,未曾走過太遠。”
孔飛云凝重地道:“我只能保證,竭盡全力,護送你們,不負王爺。”
“有四叔這句話,我便放心了。”江陵郡主神情疲憊,欣慰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