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堂位于天澤城東南區域,是一棟非常精致的三層別墅。
蕭清進去轉了轉,又在城內買了一堆東西,用了整整一天時間將房屋裝扮成她喜歡的樣子。
掮客幫了她很多忙,蕭清沒說什么,盡管知道這是掮客的職業需要,她依然記下了這個人情。
“翼王目前不在天澤城?”蕭清窩在沙發上,問旁邊的掮客。
“嗯,他做任務去了,前天還在流云坊,剛走沒多久。”掮客對三大榜單上諸位大佬的行蹤實時關注。
“哦,既然如此,我就不等了。”
翼王還沒重要到值得蕭清浪費做任務變強的時間去等著報復他。
對蕭清來說,自己強大了之后,找場子是遲早的,她的心眼一向不大,記仇的緊。
蕭清說完,和掮客道別之后,徑直走向了天澤城的傳送所在,很快回到了寄魂空間。
“手術刀下的風景,任務等級:
調香師,任務等級:”
蕭清瞧了一眼任務列表,選擇了難度系數高的。
上個任務世界受益匪淺,蕭清并不想留在天澤城玩樂,而是沉迷做任務不可自拔。
帝都,京華醫院。
作為帝都排名前三的醫院,京華醫院在整個華國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尤其是他們的胸外科,不僅享譽國內,在世界上都有不弱的知名度。
京華的胸外科十分強大,心外科作為從胸外分離出的單獨科室,雖雖然創立的時間并不久,但是成就斐然。
陳蕭清作為京華醫院心臟外科的一名主治醫師,作為心外科僅有的兩位主治醫師之一,除了主任和副主任,可以說她就是整個科室最厲害的人。
陳蕭清的手術水平在整個科室,都是數一數二的,別說是另一位主治,哪怕是心外科的副主任醫師,也曾經親口說過,在具體的手術操作上,小陳甚至更甚她一籌,唯一缺的就是經驗了。
陳蕭清35歲,單身。
陳蕭清從小到大都是學霸級別的存在,17歲考上水木大學醫學部,作為當時全國排名第一醫學部,只要考進去就代表了前途光明。
本碩博8年,一直都是專業第一。在京華醫院實習,畢業之后直接留在京華醫院成為一名醫生。
25歲正式加入京華,呆過急診,后來進到胸外科,各種手術不斷歷練了五年,在胸外升到主治醫師后,才有資格接觸心臟外科的手術。
在心外科一呆又是五年,從一般難度的手術一直做到大手術,慢慢成為京華醫院心外科的頂梁柱之一,陳蕭清付出了太多。
她所有的時間都放在了工作上,沒有談過一場戀愛,也沒有任何娛樂活動,她有的只是一臺又一臺的手術,勞累到在兩臺手術的間隙倒地就睡的過往。
剛進京華的時候,哪怕她在學校成績再好,天賦再好,也依然沒人看好她。
從縫合到助手,從最簡單的闌尾切除到難度max的心包剝脫術,陳蕭清一直都是分毫不讓,用自己的手術刀搶來的機會。
只不過是因為她是女的罷了,畢竟曾經的經驗讓眾人認為,外科醫生繁重的手術量,尤其是京華這樣的頂尖醫院,病人如流水,每天的手術安排多到讓人絕望,連男醫生都撐不下來,一個女醫生,根本堅持不下來。
從早上八點到凌晨一點,連續五臺手術安排……
一場大手術遇到意外,從原本的五個小時延長到整整十二個小時……
這樣的事,對陳蕭清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無論多難,她都撐下來了……
并且技術水準從不落后旁人,只會比別人更強。
35歲的陳蕭清,本應該前途一片光明,副主任醫師,主任醫師,她大有希望可當得。
陳蕭清一直朝這個方向努力,她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如果不是因為接收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病人,一切都不會那么糟。
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先天性心臟病,送來的時候已經陷入休克,陳蕭清沒有多想,趕緊把人推進了手術室,讓同事幫忙與病人家屬溝通,簽訂一系列醫患協議,繳納手術費用。
在病人家屬未簽訂手術同意書和麻醉同意書之前,陳蕭清只能實施搶救,而不能動手術。
陳蕭清救醒了這個孩子,在檢查之后,病人家屬也簽訂了協議,同意在京華治療。
而且,病人家屬希望陳蕭清主刀。
陳蕭清成為了少年的主治醫師,在詳細檢查過后,為他確定了治療方案。
先天性心臟病的矯治也屬于心外科的常見業務,但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這個少年的先天性心臟病極其罕見,陳蕭清對矯治的治療效果并不太看好。
所有的風險和分析全都告知病人家屬,在對方簽署協議同意矯治之后,陳蕭清才將少年又一次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比較成功,起碼讓少年的病情獲得了極大的好轉。
病人家屬也很滿意。
可誰曾想,就在病人出院之后一個月,少年心臟病發作,死在了家里。
陳蕭清很遺憾,但也確實無話可說。這本就不是容易根治的疾病,這種情況也算正常。
可陳蕭清沒想到,那個少年的父母都極有權勢,兒子離世之后,非得把鍋扣到陳蕭清頭上,認為她的手術出了問題,對她恨之入骨。
網絡抹黑,輿論嘩然,陳蕭清很快就陷入了風暴中心。
少年的父母不擇手段,就想毀掉她為兒子陪葬。
陳蕭清莫名其妙的遭到了針對,生活,工作全都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上班都沒法好好上。
同事將這件事傳到人盡皆知,又推脫著科室手術任務,讓陳蕭清瘋狂加班。
直到……
一位患者病的過重,死在了手術臺上。
陳蕭清的手術臺。
手術錄像所有人都能看到,陳蕭清的操作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人言可畏。
陳蕭清從一個聲譽極高的心外科主治醫師,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水貨。
沒有一個人幫她說句話。
陳蕭清被這些折磨的日益消瘦,精神恍惚。
一路走來,靠著不服輸的性格和強大的技術實力,陳蕭清拼命走到了這一步。
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葬送。
沒有人愿意找她做手術,同事也在傳閑話。
陳蕭清死的時候,是一個清晨,天空朝霞似錦,車禍卻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