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上午十點,蕭清剛做完一臺手術,隨行助手正是劉佳寧。
手術排班表會提前一周排好,蕭清很清楚。
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手術結束后,無論是助手還是麻醉師,基本都需要解決一下個人生理問題。
蕭清和劉佳寧一前一后進了衛生間。
京華的硬件設施很到位,從各種設施細節都能體現。醫院的衛生間修的很大,打掃得非常干凈,除了消毒水的味道,幾乎沒有其他異味。
衛生間人并不多,二人進來都只遇到了一個剛好出去的同事。
蕭清走進一間衛生間,關門的動作故意放的很慢,她看到劉佳寧推開了過道對面的一間,正準備關門。
蕭清用最快的速度沖出自己的隔間,在劉佳寧關門之前抵住了她的門。
僅僅一條過道的距離,蕭清穿了最軟最輕的一雙鞋子,盡管她的身形似乎有一瞬間快出了幻影,但依然沒有發出什么引人注意的響動。
蕭清用了個巧勁,趁劉佳寧愣神的一秒鐘,閃身進入并用背抵住了門。
右手直接摟住劉佳寧的腰,左手從白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塊毛巾。
那雙戴著無菌手套的手依然修長而穩定,快準狠的捂住了劉佳寧的口鼻。
就在此時,劉佳寧身上閃過一道紅色的光,直奔身后的蕭清。
蕭清認識這道光。
系統商城出品:防身玉佩。
售價:一萬積分。
這塊玉佩就是為了避免在任務世界中,由于世界所限,任務者所附身的身體太弱,意外被人殺害,從而導致任務者跟著一命嗚呼。
此玉佩在任務者附身的身體遇到生命危險時自動觸發,護住所附身體的生命之余,對敵人形成致命一擊。
蕭清早就料到這人一定會買一些防御道具。只見她的瞳孔中金芒一閃而逝,那道紅光直接碎成了星星點點,再無所蹤。
“咔嚓。”
劉佳寧脖子上一枚玉佩應聲而裂,她的眼睛瞪大了半秒,終于不甘心的合上了。
蕭清看著姑娘清麗的容顏,似乎是笑了笑,帶著點點歉意。
蕭清把人放穩在馬桶上,細心的把劉佳寧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來。
仔細觀察了一番,確認她身上沒有其他飾品之后,蕭清從白大褂中掏出了一張口罩。
蕭清站在劉佳寧身前,她戴著口罩,身穿白大褂,雙手套著無菌手套,右手還拿著手術刀。
蕭清騰出一只手把衛生間隔間的門轉上,輕輕的向前一步。
“王姐,中午要不要一起出去吃個飯?”
“行,等下班咱們一塊。”
“這兩天真是忙,我家孩病了我都沒時間管,還是婆婆管的。”
“我家那個,我都沒時間管她寫作業,小姑娘家家的,成天出去瘋玩,可愁死我了。”
一聲聲的交談漸漸清晰,不斷有人來上衛生間,也陸陸續續有人離開。
門里門外,隔開了人間。
蕭清這柄治病救人的手術刀,毫不猶豫劃過了劉佳寧的脖頸。
蕭清把人擺好姿勢,劉佳寧的主動脈破裂之后,血液瘋狂涌出,順著地心引力流入馬桶之內,甚至沒有濺到劉佳寧自己的衣服上。
外科醫生開的刀口,必然一擊斃命。
血液涓涓流出,蕭清的眼神依然溫和而安靜。
這具身體徹底失去生命征兆的時候,7582機械的聲音適時響起。
“檢測到可吞噬系統,請求宿主同意吞噬。”
蕭清讓7582去吞噬劉佳寧的系統,她自己開始處理尸體。
蕭清的動作分外輕柔,將劉佳寧的衣服脫下來疊好,放在隔間的地上,看著赤裸的尸體,蕭清慢慢的開了幾個口子。
尸體的溫度隨著血液的流逝降低的極快,劉佳寧的身體很快開始僵硬。
蕭清慢條斯理的把血放空后,將蒼白的尸體橫放在馬桶上,重新執起手術刀。
手術刀入肉無聲,蕭清的眼中金芒又起,隱約的金芒附著在手術刀上,讓切割愈發安靜。
在金系法則的加持之下,蕭清毫不費力的處理著尸體,哪怕是最硬的頭骨,蕭清切起來都如同切豆腐一般。
胳膊,腿腳,頭顱,腹腔……
蕭清耐心的將一具尸體切成了11cm的小塊,方方正正的擺在馬桶之內。
每滿半馬桶,蕭清就按一次沖水。
放血分尸,當劉佳寧的尸體完全消失被沖走之后,隔間之內依然分毫未變,一絲血跡也無。
蕭清抽了幾張紙,細心的擦了擦染血的馬桶蓋子,又從兜里拿出一小瓶藥水,倒在粘過血的地方,重新擦了一遍,將衛生紙扔進馬桶,最后一次按下了沖水。
蕭清取下口罩,摘下手套,拿出一個袋子,將剛才疊好的衣服放進去,淡定的拎著一包衣服走出了衛生間。
“陳醫生好。”
“嗯。”
蕭清出來就遇到和她打招呼的同事,她微笑回應后,離開了衛生間。
蕭清回到辦公室,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便起身拉開了辦公室的窗簾。
桌上的手機鎖屏還未滅,北京時間10:32正無比清晰。
中午下班之后,蕭清背著包,將那包衣服扔進了焚燒爐,在遠方親眼看著它慢慢消失。
“王姐,怎么了?”
下午剛到醫院,蕭清就看到護士長王姐急匆匆的趕路,都沒跟她打聲招呼。
“陳醫生啊,不好意思,出了點事。”王姐抬頭看見蕭清,匆忙解釋了一句,就準備走。
突然,王姐似乎想起了什么,看著蕭清問道:“陳醫生,您見佳寧了么?”
“小劉?”
“對對對。”
“肯定見了,上午七點半我那場手術,就是她跟的。”蕭清實話實說。
“后來還見她了么?”
“沒見了。”
蕭清蹙眉想了想,然后肯定的說道。
“打擾了,陳醫生。不瞞您說,小劉好像失蹤了,從上午那場手術之后,就沒見著人,這下午的班也沒來!”
“這丫頭,要是被我知道出去哪瘋了,非得狠狠收拾她。”王姐抱怨了幾句,匆匆又走了。
蕭清頭也沒回,遠遠看去,只覺得背影纖細而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