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轉的很快,天邊紅日正冉冉升起。
羅夏的試煉也已經結束。
雖然這個固執的家伙通過了秘境但是卻沒有得到那柄阿瑟夫的生命之光。
或許是運氣不好的緣故,他帶著幾近垂死的傷勢通過了秘境。
而現在布爾凱索和古一兩人結伴正前往阿斯嘉德。
阿斯嘉德已經做好的準備,別的不說,一場盛大的宴會已經籌備完成,阿斯嘉德人喜歡宴會。
他們除了忙碌之外的時光都是在宴會中度過的,只是這次宴會要格外隆重一些。
“奧丁,你打算怎么對待那個未知的強者?”
仙后弗麗嘉有些凝重的和奧丁說著。
之前那股子氣勢讓她和奧丁都感到了畏懼這種情緒。
連原本古一都打不過的弗麗嘉對這種法子靈魂的震顫有些動搖。
“布爾凱索?古一說他是站在正義立場下的強者,應該不會搞出什么事情吧?”
奧丁的話有些不確定,現在的他沒了一開始的底氣。
“這場宴會你打算讓誰和我們一桌?”
弗麗嘉翻了個美麗的白眼,然后對著奧丁說著。
現在的她已經打算為自己的孩子鋪路了。
阿斯嘉德的宴會不會搞什么包間之類的東西,大家都是在同一個大廳中享受美酒和美食的。
雖然擺放長桌,但是主位的坐席終歸有著不同的意義。
甚至為了尊敬布爾凱索這個強者,奧丁連主位的坐席都沒有設定。
不然他可沒膽子坐在布爾凱索上手位置,之前的那種氣魄太嚇人了些。
“托爾,提爾,就他兩吧。”
奧丁搓了搓下巴,把柔順的胡須弄的有些雜亂,顯然他還是沒能平復下心情來。
“提爾還好,但是托爾他有些、自視甚高。”
弗麗嘉沒有說出洛基的名字,雖然她很像將這個機會給予洛基一份。
但是那個不怎么安分的孩子可能還不適合接觸這種層面的事情。
至于托爾,從一開始就被當做仙宮繼承人培養的他多少有些憨直,還沒有見過九界之外的世界。
現在的托爾更像是一個自持勇力的孩子,雖然心地不壞。
“提爾會提醒他的,托爾畢竟是下一代的希望,讓他提早見識更多的強者是一件好事。”
奧丁的獨眼闔上一半,他其實也有點拿不準。
托爾畢竟是他所選定的人,現在正好能讓他見識一下真正的強者是什么樣子的,那么之后或許能再慎重一點。
可是奧丁對不布爾凱索并沒有多少了解,不然的話他可能不會生出這種想法。
野蠻人能讓托爾變得慎重?那簡直是在開玩笑。
希望托爾不會受到布爾凱索的影響,對于敵人直接一刀剁下狗頭就算是不錯了。
“洛基,我想讓他和至尊法師見面,洛基需要一些敬畏,還有知識。”
弗麗嘉小聲地說著她的訴求。
現在的洛基即便還遠不如她,但是在知識上弗麗嘉已經沒有多少能教導的了。
洛基需要一個新的老師,引導他變得更強。
“我會在宴會上向至尊法師說起的,他們也該來了。”
奧丁站起了身子,身上威武的戰甲和手中的大神之槍岡尼爾正散發著光芒。
弗麗嘉跟在奧丁的身后,手中持著一根華貴的法杖。
走到仙宮門口的時候,提爾跟在奧丁的身后作為隨從一同行進著。
“我的哥哥,今天仙宮是要迎來什么大人物了嗎?你看仙宮門前的儀仗隊。”
洛基笑嘻嘻的和托爾說著,眼神有些閃爍。
愛他的母親弗麗嘉之前特意交代了他,讓他今天不要鬧出什么事端來。
出于對仙后的愛與尊敬,洛基不打算進行惡作劇。
但是探尋一下事情的經過還是無傷大雅的。
“哈,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聽提爾說今天父親要招待客人,到時候要我和他一起入座。”
托爾爽朗的笑著,一張臉上滿是興奮。
托爾喜歡熱鬧。
洛基聽完轉過了頭,不讓托爾看到他的眼神。
雖然托爾的注意力全都在儀仗隊上,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弟弟的小動作。
一起入座這本身就是不同尋常的訊號。
洛基對此要比托爾敏感的多。
嗚嗚嗚
阿斯嘉德的入口處一隊威武的士兵高舉著長號角,吹響了壯烈的聲音。
布爾凱索身上穿著不朽之王套裝,龍行虎步的踏在了阿斯嘉德的地面上。
他的腰間掛著一柄太古碎石錘,原本的那柄被他還給了沃魯斯克。
古一輕飄飄的落在了布爾凱索的身邊,落后了布爾凱索半個身位,表明著這一次的主角的身份。
“野蠻人之王,惡魔的儈子手,注定的不朽之王!布爾凱索先生,很榮幸您能來到阿斯嘉德做客!”
奧丁走下了仙宮的臺階,坦然地迎了上來。
仙后弗麗嘉微微低下了點頭,施了一禮。
古一在拜訪的時候簡單的和他說過布爾凱索的身份,所以在迎接的時候并沒有出現無話可說的情況。
“眾神之王,預言、王權、智慧、治愈、魔法、詩歌、戰爭和死亡權柄的暫竊者,奧丁。很高興見到你。”
布爾凱索看了一眼奧丁,對這個老年的戰士已經了如指掌。
預言、王權、智慧、治愈、魔法、詩歌、戰爭和死亡的力量都能在奧丁的身上看到一些,但是奧丁顯然不是這些權柄的掌控者。
只能說這些規則奧丁都有所了解,并且稍微撬動了一下這些權柄,從它們的掌握者手中暫時竊取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力量。
布爾凱索并不是不知道那種虛虛夸夸的外交辭令,但是不能指望布爾凱索會規規矩矩的那樣說。
況且“暫竊者”這個稱呼對于奧丁來講也不算是貶低,能夠撬動權柄本身已經是一種了不得的成就了。
“真是意外,您對我的了解有些超乎我想象了。”
奧丁帶著爽朗的笑容和布爾凱索說著。
轉身之間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蠢蠢欲動的托爾。
之前布爾凱索的話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有些憤憤不平。
“作為拜訪的禮物。”
布爾凱索抬頭看了一眼面色如常的奧丁,心中多了些認可。
作為王者如何布爾凱索不做評價,因為布爾凱索本身就搞不來什么王者威嚴之類的東西,但是作為一個戰士,奧丁是值得尊敬的。
布爾凱索從背包中取出了一柄長矛和一根法杖。
“阿坎內什·正義使者和馬洛斯的聚能法杖”。
布爾凱索說著這兩柄傳奇的名字,然后交給了面前的奧丁和弗麗嘉。
正義使者這柄長矛沒有被賦予傳奇的屬性,它成為傳奇武器的原因是他的主人是一位當之無愧的傳奇。
圣殿騎士團的團長!他用這柄武器斬殺了無數的惡魔,但也沾染了無辜者的鮮血。
所以這柄武器沒能誕生屬于傳奇的力量。
為此這柄武器對于神圣力量能夠增幅百分之二十,并且作為武器本身,它也當的上傳奇之名。
馬洛斯的聚能法杖。
被附加了關于恐懼的傳奇力量。
馬洛斯力量的焦點,帶給敵人無數恐懼的法杖。
敵人在直面這柄法杖的時候會不自覺得注視著它,然后被恐懼干擾了神智開始逃跑。
這種力量總有一種給迪亞波羅提供力量的感覺。
這兩柄并非原本的傳奇,只是布爾凱索在漫長的生涯中精心鍛造的仿制品。
太古傳奇。
奧丁手中的岡尼爾已經算是傳奇武器了,但是比起阿坎內什·正義使者來講還是差了些。
大抵比一般的遠古傳奇好上一些,但是還不到太古傳奇的層次。
至于弗麗嘉手中的法杖,則沒有什么奇異的力量,只是更便于她施法罷了。
“感謝您的慷慨!”
奧丁將阿坎內什·正義使者交給了身后的提爾,然后轉身引著布爾凱索和古一朝著仙宮走去。
雖然這種當面贈禮不太符合外交的流程,但是大概知道布爾凱索性格的奧丁只能認了。
他們首先要做的事情不是開始宴會,而是交流一下關于古一所說的可怕未來。
在奧丁的眼中,古一還是那個能夠從時間長河中看到畫面的時間寶石掌管者。
奧丁并不知道時間長河已經變成了一條污濁的河流,其中混混沌沌什么都成了未知。
所以他對古一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強大的法杖。”
弗麗嘉在拿到馬洛斯的聚能法杖時,驚嘆于法杖的力量,情不自禁的說出了聲。
這根法杖的力量感讓她感受到了明顯的變化。
這根法杖不是朗姆洛他們在秘境中見到的那種傳奇,秘境中的傳奇只會是他們能夠使用的層次。
連傳奇武器的上限都遠未觸及到,更不用說布爾凱索精心鍛造的傳奇裝備了。
雖然發出聲音有些失禮,但對此布爾凱索完全沒在意。
布爾凱索還沒有習慣作為王者的生活,對于野蠻人來說王者只是領導者和最強的戰士。
威嚴什么的,和他們沒什么緣分。
“早就聽至尊法師說過您的強大,這樣看來我們到是有些失禮了。”
奧丁一邊走一邊說著。
“我們除了一場宴會之外,也沒有準備什么像樣的禮物,不過阿斯嘉德永遠歡迎布爾凱索閣下的到來。”
奧丁一時間也找不到用來還禮的東西,總不能讓他把手中的大神之槍交給布爾凱索。
按說交換禮物不是在一見面就要做的事情,布爾凱索的舉動讓他有些窘迫。
布爾凱索倒是一點都沒意識到。
“我好像莽撞了,還請不要在意。”
布爾凱索這樣說著,只是說話的時候有些不自在的樣子。
雖然他很想問一下奧丁關于那柄“奧丁之子”的事情,但是直覺告訴他要是現在問出來的話,會導致不太好的結果。
那是當然的,雖然仙后弗麗嘉是奧丁的妻子,也用一顆大愛的心接納了那些非她所生的奧丁的孩子。
但是作為天空與大地、婚姻與家庭之神,當著她的面拿出和托爾氣息一般無二的一柄錘子來,那問題就大條了。
這可不是私人空間,在這個廣場上阿斯嘉德人都能分辨出托爾的氣息。
一場“家庭倫理事件”被擺在臺面上,那是打臉。
“我們先去討論一下正事吧,宴會還得等一段時間讓廚子們準備食物。”
奧丁站在左側,他的左邊是弗麗嘉。
布爾凱索站在右側,身邊跟著古一。
雖然古一作為至尊法師,單獨來的時候也是該由奧丁親自迎接的存在,但是在布爾凱索這里,她只能稍微落后半步,站在布爾凱索的身側。
“哥哥,我們去找提爾吧,我很好奇那柄長矛,母親可是為那柄法杖都失態了,你不好奇那柄長矛的力量嗎?”
洛基小聲地說著。
“洛基,你又想坑我?你可是向來對我直呼其名的。”
托爾皺了皺眉毛,對洛基親密的稱呼有些在意。
他雖然憨直了些,但是又不是傻子。
要是一個人總是會被另一個人愚弄,那么說明了被愚弄者對欺騙者的信任。
就好像談戀愛的時候,一方總是會被另一方簡單的欺騙,那不叫傻,那是愛。
等到發現怎么都騙不了對方的時候,那份愛也就快消失殆盡了。
“難道你就不好奇?”
托爾看了一眼洛基,然后看著提爾在布爾凱索他們走進了仙宮之后,留在原地指揮著儀仗隊離開的身影。
目光鎖定在了提爾手中的阿坎內什·正義使者上。
“走吧,但是你可別惹出事來。”
托爾有些不放心的說著。
托爾即便自大,但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忤逆他父親。
這場宴會顯然很重要,他也沒傻到要用搞破壞來證明自己的成熟。
“當然,親愛的托爾。”
洛基笑嘻嘻的說著。
他當然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搞出什么大事情來,但是稍微開點玩笑可不會惹出大麻煩。
托爾帶著洛基朝著另一頭走了過去,那邊是一會宴會舉行的地方,提爾一會就會過去。
提爾就像是阿斯嘉德的大總管一樣,在奧丁沉睡的時候操持著仙宮上上下下的事物。
“您好,布爾凱索閣下。”
奧丁帶著弗麗嘉坐在了布爾凱索的對面,然后有些小心的打著招呼。
現在不是在阿斯嘉德群眾的面前,他不必刻意的維系王者的尊嚴。
“好了,別說那些敬語了,野蠻人不喜歡這種程序上的東西,尊敬還是畏懼那都是心里的事情,語言總是蒼白無力。”
布爾凱索取下了頭上的“不朽之王的勝利”,帶著頭盔對他來講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要不是被沃魯斯克叮囑了要注意野蠻人的氣概之類的事情,他更想光著膀子穿著裙甲和鐵靴就來了。
即便是之前的外交辭令還是沃魯斯克讓他記住的。
布爾凱索從背包里抽出了一瓶生命之水,然后手上的動靜頓了一下,于是將那瓶生命之水塞回了背包,繼續從背包里掏著。
“稍等,我請你喝我自己釀造的好酒。”
布爾凱索掏了兩把背包,然后取出了四個紅色的水晶瓶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他最近才釀造的,用料算得上最好的那種。
精選的糧食、高階天壇上最新生成的泉水,迪亞波羅的血。
釀造完成之后他還把酒連帶著一把紅寶石和一顆自在寶石放進了卡奈魔盒升華了一下。
這酒算是他釀造手藝的最高杰作了。
“這種力量。”
弗麗嘉看著桌上的紅色水晶瓶,瓶子蘊含的力量讓她有些吃驚。
“你可真是讓我頭疼。”
古一看著桌上的瓶子掐了掐眉心。
她沒想到布爾凱索居然會在這個情況下做出這種事情,雖然那酒的能量真的不少。
要是能徹底的吸收掉的話,制造一個巫心魔那是綽綽有余的。
雖然對于在場的幾人來說這能量并不能帶來多少提升。
“怎么?酒的第一要求不就是好喝?”
布爾凱索以為他們是說這酒浪費了能量,完全沒想起來在場的人都不知道他這酒是怎么釀造的。
短短時間的裝腔作勢讓他有些煩躁,布爾凱索從來不喜歡搞什么格調。
布爾凱索釀造的這瓶酒為了提升口感,其中很多的力量都潰散了。
這酒釀造的時候使用掉的迪亞波羅的血液都夠腐化一個衣卒爾了。
為此他把高階天堂的一口泉眼差點抽干才中和掉了迪亞波羅血液的罪孽。
當然他當時是當著因普銳斯的面抽泉水的,反正因普銳斯已經打不過他了,要是不想挨揍的話就只能攥著武器平白生氣。
“布爾凱索,那個我們想知道您所說的那些地獄魔王。”
奧丁有些不安,布爾凱索先后的第變化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面對一個顯然打不過并且沒有惡意的強者,他總不能跳出來討打。
“你以為我來一趟是為什么?要不是我拿錯了酒我會請你們喝這個?”
沃魯斯克各種叮囑布爾凱索要保持威嚴,至少在大群人的面前要這樣做。
現在可沒幾個人,布爾凱索也懶得裝腔作勢了。
按照他的說法就是野蠻人什么時候在意過別人的看法,蔑視和嘲諷都阻止不了野蠻人制作惡魔醬,別人的看法能有什么用。
他現在還在心疼自己的酒,這酒才剛剛釀造好沒多久,就連他都沒來得及喝過。
要不是他隨身攜帶的有檔次的酒只有這個的話,他才不會拿出來。
這事關一個釀酒師的尊嚴。
布爾凱索拔掉了瓶塞,濃烈的酒氣轉眼就將這件大殿給充滿了。
“好了,我之前告訴古一的消息就是全部了,其他的都除了地獄七魔王的消息之外也沒什么好說的。”
布爾凱索示意奧丁他們趕緊嘗嘗桌上的酒,不然他可能會反悔把酒塞回背包里。
古一笑了一下,率先拿了一瓶酒打開了瓶塞。
奧丁和弗麗嘉也照做了。
“喝吧,我聽說阿斯嘉德人酒量都不錯,想來一瓶酒也喝不醉。”
布爾凱索拿著酒瓶先和奧丁碰了一下,然后挨個碰杯。
該走的流程走過了之后,直接往嘴里灌著。
“喝吧。”
古一看著有些呆愣的奧丁和弗麗嘉只能提醒一句,然后小口的喝著。
知道野蠻人喜歡喝烈酒的她可不想被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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