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不打算好好的相處,不過那都無所謂了。”
曼哈頓博士輕飄飄的撂下了這么一句話之后就消失不見了。
連帶的和他一起消失的自然還有寄宿于他視線中的伊瑟瑞爾。
現在斷空所散發著的強大能量正在一點點的失控,如果泰瑞爾選擇尋找曼哈頓博士,那么只會讓高階天堂到來的計劃徹底完蛋。
奧莉爾會插手這個工作嗎?泰瑞爾不能保證。
這一點伊瑟瑞爾十分的清楚,所以曼哈頓博士在伊瑟瑞爾的要求下選擇了對泰瑞爾避而不見。
希望無處不在,那么希望也不會長街的滯留在一個地點,這是奧莉爾做出的選擇,她自身也無力反抗。
“破壞?該死的破壞,你們從來都不能像是一個正常人一樣的存在。”
泰瑞爾發出了無力的呼喚,身體往前走了一大步出現在了斷空的旁邊。
高階天堂對于大天使們的重要性根本不需要多說,他們不會看著這個讓高階天堂再臨的機會徹底消失的。
泰瑞爾身后的光翼高漲,接替了之前因普銳斯和伊瑟瑞爾的工作。
其中勇氣大天使的力量被正義大天使接管,斷空上散發的火焰一般的顏色也被湛藍中帶著潔白的光輝所取代。
高階天堂降臨的時間被提前了,因為泰瑞爾的力量是大天使中最為強大的一個。
“勇氣、正義?之后會是什么?”
高階天堂的殘垣斷壁中喬漢娜滿身傷痕的說著。
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進食了,即便奈非天對于食物的需求不算太高,但是饑餓感還是讓她說話的時候有些虛弱。
馬薩伊爾瘋狂之后,喬漢娜一直守候在高階天堂之上。
無盡的戰斗讓那一身最為堅韌的喚魔師傳奇套裝都產生了一些破損。
喬漢娜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著水晶穹頂上被一點點注入的大天使的能量有些恍惚。
高階天堂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除了喬漢娜的低語之外的動靜了,這個地方死寂的可怕。
高階天堂永無休止的光亮也讓喬漢娜感到煩躁。
漫長的孤獨讓她連睡眠都變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
高階天堂原本不該是這樣一片死寂的。
這里是無數天使的誕生之地,以往的時候會有無數的天使在這里往來,隨時戒備著惡魔的動向。
但是這一切在馬薩伊爾瘋了之后就變了。
那個智慧大天使在讓地獄魔王和大天使們逃走了之后,吞噬了高階天堂所有的天使。
數量成為了馬薩伊爾在失去了質量之后唯一的希望。
喬漢娜在馬薩伊爾的攻擊余波中苦苦支撐,終于頂過了那一撥單純能量的掃蕩。
在之前一點的時候她從路過的天使口中聽說了原本哈洛加斯圣山的位置變成了一個深坑之后,她是一點都不相信的。
因為了解布爾凱索是多么的強大,她不相信布爾凱索會在馬薩伊爾的手中戰死。
但是沒有等到她親自前往哈洛加斯圣山的位置確認真相,就迎來了瘋狂的馬薩伊爾!
她本該死去的,馬薩伊爾沒有打算留下任何一個帶有惡魔血脈的存在。
但是有人救了她,她能夠認出那是屬于死靈法師的力量,但是她怎么都想不出是哪一個死靈法師能夠在面對馬薩伊爾的時候能夠保護住她。
對于過往的一切,喬漢娜所知甚少,因為勇者圣殿中對于過往從來都不會提及。
勇者圣殿是和大天使們關系最好的一個勢力了,圣教軍也和天使們關系匪淺。甚至技能中還有天堂之拳這種名字。
但是這種聯系成為了一個噩夢!
瘋狂的馬薩伊爾在席卷了天堂所有的天使之后就將目標盯上了勇者圣殿,此時的喬漢娜已經是最后一個圣教軍強者了。
其余的存在都在吞噬一切的馬薩伊爾手中逝去,成為了馬薩伊爾的力量。
能夠在馬薩伊爾的掃蕩中幸存的圣教軍除了她之外,就只剩下了一些還差一點才能入門的受訓學員。
現在的喬漢娜能夠感覺到高階天堂正在移動,但是她不知道高階天堂將要前往何方。
“布爾凱索,接下來你打算做些什么?”
因普銳斯隨意的說著。
對于布爾凱索接下啦的打算他有些好奇。
現在已經不是地獄魔王消失隱匿的時候了,布爾凱索沒有時間在漫無目的地消磨自己的時間。
對于之后的會發生的事情已經給十分的緊迫,布爾凱索不可能獨身事外。
“這個世界大概已經做好了戰斗的準備,選定戰場吧因普銳斯。
這一次不再是我們的世界了,相對的,他們也不可能得到公平戰斗的機會,地獄魔王的惡魔大軍席卷這個世界?那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事情。”
布爾凱索捋了捋頭發有些煩躁的說著。
不管是哪個世界都不可能接受地獄大軍的席卷,即便有著超規格的強者這一切依然會變得難以收拾。
無數的惡魔出現的那一刻誰能確定地獄魔王的意志躲藏在什么地方?
殺盡所有的惡魔?
得了吧,即便是那些大天使都沒有產生過這樣離奇的想法這很不講道理,但是這就是地獄惡魔們能夠肆虐整個世界的真相。
無窮無盡比陰溝里的老鼠還要骯臟比永遠都沒辦法殺絕的蟲子還要難纏。
“說的真輕巧。選定戰場?你有什么能夠成為地獄魔王不得不得到的東西嗎?那些家伙可不會毫無理由的扎進你的圈套之中。除非,你能夠用什么作為賭注,逼迫著他們不得不前來。”
說到這里因普銳斯滿臉駭然的看著布爾凱索本身。
如果說有什么是地獄魔王不得不得到的東西,那么只會是布爾凱索本身。
而布爾凱索的強大讓地獄魔王不可能選擇魯莽的方式來掠奪除非布爾凱索削弱了自己。
“你打算做什么?如果你不再強大那么這個世界可就完了。布爾凱索,我不可能讓你做出那樣的選擇!”
因普銳斯直接站了起來,手中的索拉里昂浮現,槍尖直直的指在布爾凱索的鼻子前邊。
“你是喝果汁喝醉了嗎!?因普銳斯!我怎么可能舍棄自己的力量!?我比你更清楚力量代表著什么!”
布爾凱索不滿的揮手將索拉里昂撥到了一邊,面對情況他都不可能舍棄力量。
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力量都是最大的保障。
“我打算利用這個世界的瑰寶!那些寶石!”
布爾凱索沒好氣的解釋著。
無限寶石這種東西布爾凱索已經見過了,古一手中的那一刻時間寶石他不止一次的借來觀摩過了。
單一的無限寶石中蘊含的力量雖然不夠強大但是那一樣是規則的體現。
只是寶石無法發揮這份力量罷了,而布爾凱索有足夠的力量承載這種規則只要那些地獄魔王感受到了無限寶石的本質,那么地獄魔王就絕對不會放棄這種至寶。
創世神一半的能量化作了無限寶石有這樣的位格。
復仇女神作為創世神的一半就類似于阿努神和七首惡龍塔撒梅特這樣的存在。
那些無限寶石不過是還沒有生出自己的意志而已。
又或者是那個家伙沒有放棄自己復蘇的機會所以才會讓無限寶石表現得就好像是難產的神明一樣。
“寶石?什么寶石?受罰者之災?還是強者之災?”
因普銳斯有些迷惑的說著,他對于無限寶石還是不那么清楚的。
“無限寶石,古一手中的時間寶石正是其中之一。”
布爾凱索看了一眼古一,古一會意的將時間寶石放在了桌上。
雖然這樣的動作看起來多少有些冒失,但是能從布爾凱索和因普銳斯的面前搶東西的存在大概是不會存在的。
因普銳斯隨手抓過了時間寶石,睜大了雙眼端詳著。
很快他就明白了這顆寶石代表著什么東西,于是平靜的將時間寶石放在了桌子上。
“被封印的規則,還是被切斷了能量來源的完整規則!?
看來這個世界的一切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因普銳斯之前的一些困惑在此時也基本上消失了。
比如說為什么一個世界之孕育了死亡在內不多的幾個代表著規則神明。
原來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一個類似于大魔神的存在隨時等待著復蘇,這當然不是好消息。但是他大概不會復蘇的。”
布爾凱索隨意的說著。
這一點在他通過死亡聯系到永恒之后就已經明白了。
現存的那些規則并不打算讓這個高高在上的家伙存在。
就好像大天使們合力的話依然是有能力匹敵大魔神的一樣,現存的規則們合力一樣能夠匹敵那個家伙。
更何況現在的那些規則早就得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的一部分,他們更加的強大,而這些寶石的主人即便是復蘇了,也有很大的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
“那你打算怎么辦?將這些規則作為誘餌,讓三魔神成為更進一步的存在?”
因普銳斯有些暴躁的說著。
對于布爾凱索的選擇,他有些不滿。
這個世界的規則只屬于這個世界,外來者的奪取絕對會激怒這個世界現存的那些家伙。
因普銳斯不打算激怒剛剛達成合作的那些盟友。
“當然不會,這些寶石到底存在于什么地方,現在根本沒有人能夠說的清。
至少我所知的寶石只擁有你眼前的這一顆。”
布爾凱索看著散發著幽幽光輝的時間寶石閉上了眼睛說著。
引導陰謀這種事對于他來講還是有些費勁了,尤其是當他算計的對象還是那些以狡詐著稱的地獄魔神的時候。
“你的目標是迪亞波羅?”
因普銳斯用手輕輕的扣了扣桌面,發出了有節奏的悶響。
“顯而易見,墨菲斯托和巴爾并不急需時間的力量。”
布爾凱索掐了掐自己的鼻梁說著。
破壞得到時間能夠產生什么變化?
利用時間的力量讓破壞沒有過程只留下結尾?
巴爾的破壞規則沒辦法戰勝布爾凱索,加速時間之類的舉動只能讓他的舉動變得有些滑稽。
況且布爾凱索已經得到了時間,因為咖喱福瑞那顆星球。
至于墨菲斯托,他倒是能夠讓憎恨這種需要時間孕育的情緒直接達到最強烈的地步,但是充滿憎恨的布爾凱索只會更堅決的將他砍成碎肉然后關在黑暗靈魂之之中。
況且憎恨是會隨著憎恨目標的消失而逐漸消亡的,時間寶石對于墨菲斯托來講沒有太大的價值。
只有恐懼需要時間來孕育。
恐懼是一種沒有上限的力量,那會讓迪亞波羅在積蓄力量的過程變得短暫,甚至只需要一個瞬間。
雖然死亡能夠讓恐懼消失,但是布爾凱索總不能砍死所有心存恐懼的家伙才制止迪亞波羅的變強。
“我只能相信你的計劃,畢竟我也不是多么擅長布置陷阱的家伙。”
因普銳斯在說話的時候稍微眨了眨眼。
“你在干什么!?”
托尼剛剛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在聯系賈維斯無果之后的他走出了石屋,然后就被哈洛加斯圣上上的低溫給堵回了屋子里邊。
只是倉促的一瞥,他發現拉蘇克這個外表年輕的野蠻人正在將他的寶貝放在鐵氈上敲敲打打著。
所以才發出了驚怒交加的喊聲。
“幫你鍛造一下你的戰甲,這種戰甲太脆弱的一點,你倒是不需要謝我,當然也不用付出什么報酬,畢竟這是馬道克的交代。”
拉蘇克頭也沒抬的說著。
他手上正拿著一塊死亡之息往托尼的戰甲中熔煉著,手里邊的鑄造錘一下一下的敲擊就好像敲在了托尼的心臟上一樣。
“該死的,你知道這間鋼鐵戰衣有多少的科技含量嗎!你居然是直接從我身上將我的戰衣給撬了下來!”
托尼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什么寒冷的問題了,直接走到了拉蘇克的身邊試圖讓拉蘇克停下手中的動作。
但是身體只是一個普通人水準的托尼怎么可能制止一個野蠻人?
即便這個野蠻人不是以戰斗著稱的。
“科技含量?完全貼在身上的戰甲你打算怎么抵抗鈍器的沖擊?光靠金屬材料的性質嗎?要知道你的戰衣可能連庇護所外邊游蕩的捶地魔都沒辦法抵擋!
這是我作為一個鐵匠的判斷!你的戰衣除了材料上還算可取之外,就連好看都算不上!
你要是想要好看的戰甲,屋里有一套我用錫捏出來的戰甲,你可以穿上看看!
現在別打擾我的工作!要不是馬道克付出了我難以拒絕的報酬,我才不會給你重鑄這身衣服,他給出的代價足夠我鍛造三套戰甲了!聽好了!是三套!
現在我卻不得不將足以制造三套優質戰甲的材料融到你的玩具里邊!”
拉蘇克一振臂就將托尼給甩開了。
他對于眼下的大工作其實不怎么喜歡的,但是布爾凱索現在似乎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而恰西在完成了夙愿之后就直接消失了。
所以圣山上能夠作為一個鐵匠的村子之剩下了拉蘇克,他沒有辦法拒絕。
畢竟馬道克給的實在是太多了。
“該死的,你知道我的戰衣中需要能量的傳導嗎!?你的捶打只會讓所有能量傳輸的通道被打斷!你恐怕連電線是什么都不知道!”
托尼不依不饒的吼著,試圖將自己的戰衣從拉蘇克的手里“搶救”下來。
“得了吧,能量傳導什么時候需要線路了?又不是那些法師的裝備總的畫上什么魔法陣之類的東西。
你胸口的那個玩意我早就研究過了!里邊的能量在量級上也太差了,順帶的都我還治好了你的傷勢!”
拉蘇克沒好氣的說完之后,托尼才發現自己胸前的方舟反應爐已經被放在了鐵氈的另一邊,而他的胸口上已經沒有了那個駭人的孔洞。
“你做了什么!?”
托尼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經歷了什么。
在現在的他的眼中,那顆無法離身的反應爐是與他一體的東西,甚至要比那一身融合了賽博人科技結晶的戰衣還要重要。
那是“鋼鐵俠”的象征。
“那是我的一部分,你從我的身上剝奪了什么你知道嗎?”
托尼的理智終于崩斷了。
“我救了你的命,而且你的能量源太差勁了!我已經想好了改造的方式,現在你最好閉嘴!不要讓我將鑄造錘砸在你那張臉上!”
拉蘇克舉起了手臂,秀了秀自己的肌肉。
“你這個……”
托尼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拉蘇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昏在了地上。
在哈洛加斯圣山上不會有什么人凍死的,這一點他能夠確定。
只是醒來之后感冒可能是避免不了,畢竟托尼的身體太脆弱了一些。
“終于解決了!
這戰甲是怎么做到汲取能量然后改變材質構成的?”
拉蘇克喃喃自語著。
科技的東西他的確不懂,但是這不妨礙他對于能量的運行有著獨到的理解。
畢竟他是一個十分優秀的鐵匠,任何職業者的裝備他都會制造。
他沒有破壞這件鎧甲的智能,只是將馬道克給出的材料一點點的融入了鎧甲本身。
他的鍛造已經十分溫和了,只是在外人看來有些粗暴而已。
至于鎧甲的形象,拉蘇克沒打算太多的插手,畢竟這又不是他穿的戰甲。
用材料提升強度,然后將能量的傳輸完全寄托在材料本身之上。
布爾凱索能夠將一個活著的惡魔頭顱鍛造成一個掛件,他拉蘇克一樣有類似的辦法保護這件戰甲中的智能。
這鎧甲有了成為一個傳奇的雛形,拉蘇克可不忍心破壞。
“我想想,剛才那個家伙好像身體不算強壯,那么戰甲做的大一點,然后加入一些奧數之塵把駭人惡獸的皮做成緩沖層,看看這個戰甲能不能吸收了。”
拉蘇克碎碎念著。
作為野蠻人之中少有的發明家,拉蘇克的想法多少有些離經叛道。
但是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有效的提升這件戰甲的強度。
駭人惡獸的皮擁有不俗的強度,作為緩沖層來講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是經歷了奧數之塵的處理之后,能夠在不改變強度的情況下變得能夠有效的吸收沖擊。
“哈!居然可以!”
拉蘇克有些興奮的看著鐵氈上的鎧甲一點點的將他剛剛拿出的皮革吞噬進去之后,忽然有了更多的想法。
“薩卡拉肩鎧!我記得我這里有一件布爾凱索鍛造的薩卡拉肩鎧!我要試試這個東西能不能吞噬掉布爾凱索的作品!”
拉蘇克興奮的在一邊的箱子里翻找這著,然后將那個帶著不可摧毀規則的肩凱放在了托尼的戰甲上邊。
雖然這肩凱有著不可摧毀的傳奇,但是在鐵匠的分解面前沒有絲毫的作用。
但是現在拉蘇克要嘗試的是該怎么讓這件戰甲在不改變外形的情況下是否能夠吞噬薩卡拉肩鎧這件傳奇。
就在拉蘇克正在不斷的嘗試的時候,在圣山的廣場上夸爾凱克老將軍正在和紅巨人羅斯將軍閑聊著。
兩個人都是擅長指揮戰斗的,也都曾活躍在戰斗的一線,雖然在壽命上有些不小的差距,但是兩個人還是暢快的聊到了一起。
“我始終覺得戰爭只是手段,不義的戰爭就不該掀起。”
夸爾凱克慢慢的踱著方步,語氣平淡卻又帶著讓人信服的感覺。
“戰爭只是手段我十分的認可,但是戰爭應該帶來利益。沒有利益的戰爭才是不該掀起的東西。”
羅斯將軍稍微思索了一下這樣說著。
作為美利堅的將軍,戰爭是為了更大的利益,為了利益犧牲的士兵大多也不是帶著什么崇高的理想。
大多為的還是那筆不錯的酬勞和家人能夠享受到的一些打折商品。
要知道美利堅的軍人在退伍之后大多數都會面臨婚姻的危機,因為當他們卸下了軍裝之后家人也就失去了那些原本存在的切實利益。
利益至上這是美利堅的普遍情況。
“你們從未感受過崇高,也從未在面對絕望的時候盼望過和平。所以你依然稚嫩。”
夸爾凱克深深的看了一眼羅斯將軍,然后將手臂背在了身后。
“我面對過絕望,但是在絕望面前我選擇了抗爭,現在的我已經有了面對絕望的力量!”
羅斯將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體開始膨脹了起來。
轉眼的功夫就成為了紅巨人的樣子。
感受著身體中充盈的力量,羅斯開始吼叫了。
“聒噪!你居然能夠成為將軍?這個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夸爾凱克沒有掏出武器,面對一個紅巨人他還不需要武器。
收拾新兵這種事他早就駕輕就熟了,區區一個沒有搞清楚戰爭只會帶來傷痛的愚蠢家伙而已。
榮譽是戰爭的附庸,戰爭只會帶來傷痛這一點就擺在所有人的面前。
但是戰爭有時候又是唯一的手段。
戰爭本身就是殘忍的,但是戰爭的目的不能是殘忍的!
這就是夸爾凱克作為野蠻人的將軍心中的執著!
“既然無法用語言說服對方,那就讓我看看你擁有什么力量,能夠讓你無視我的勸告!
如果你像是我見過的那種無可救藥的混賬玩意,那就給我滾下圣山去!
馬道克的權限能夠一定程度上影響圣山的判斷,但是他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
夸爾凱克像是一只剛剛蘇醒的雄獅也一樣,身上散發出了有些嚇人的氣魄!
“說到底還是得用戰斗來解決問題!既然戰斗,那我就要從你的身上得到一些東西!”
紅巨人的聲音大了起來,然后對著夸爾凱克發起了攻擊!
巨大的拳頭帶著充沛的力量打向了夸爾凱克的頭顱,不算詭異,就是簡簡單單的一記直拳。
但是標準的發力方式讓夸爾凱克稍微認可一點眼前的紅巨人。
這已經比很多野蠻人新兵要成熟了,很多野蠻人新兵只會在憤怒的驅使下毫無章法的揮舞拳頭。
怒火是力量之源,但是不能失控!
一個會被自己的情緒影響動作精度的戰士是不合格的。
“莫名奇妙!”
夸爾凱克隨口一說,然后撞進了紅巨人的懷里,那條相較普通人有些過于粗壯的臂彎重重地砸在了紅巨人的上腹部。
羅斯變身成為紅巨人之后足有三米零五,夸爾凱克即便是有著兩米開外的身高,也沒辦法用手臂卡住紅巨人的脖子。
但是這一擊足夠了!
紅巨人的腹部被巨大的力量重擊,原本堅韌的猶如高強度橡膠一樣的腹部出現了嚴重的變形。
但是夸爾凱克收著力的一擊還是沒有讓紅巨人失去戰斗力。
畢竟教訓年輕人這種事情不是直接打昏就能完成的,夸爾凱克要在戰斗中好好的教導一下眼前的羅斯戰斗是什么。
至于羅斯做到什么程度算是合格?
夸爾凱克根本沒有思考過。
一個人得到力量是為了對抗恐懼的家伙,不算太討人厭。
即便事后夸爾凱克不打算將羅斯留在圣山上,也會讓這個家伙學到一點東西。
一個懂得指揮的家伙已經讓夸爾凱克有了最低限度的好感,畢竟圣山上野蠻人除了他之外就沒有幾個對指揮感興趣的了。
“這么說,布爾凱索又踏出了重要的一步?這不是命運希望的結果。”
蕾蔻雙手端在身前對著沃魯斯克說著。
之前發生的事情在馬道克回到了圣山之后就傳到了沃魯斯克和蕾蔻的耳中。
“哈?命運!你在命運的指引下可是早就死了,命運在我看來就不該存在。”
沃魯斯克比劃了一下腰上的不朽之王的重型腰帶說著。
他就是在挑釁。
在失去了重要的肩凱之后,蕾蔻的常態戰斗力已經和他沒多少區別了。
而現在他依然能夠動用不朽之王的力量,而蕾蔻雖然依然是頂尖的強者,但是對于沃魯斯克來說不再是什么威脅了。
“命運的意義是給迷途者指引,他會給出解決問題的方法,而你的堅持只帶給了野蠻人慘劇。”
蕾蔻沒有因為沃魯斯克的挑釁而動怒。
相比較囂張狂妄的沃魯斯克,蕾蔻要沉穩的多了。
雖然只是相比較得出的結論。
“命運會給出解決問題的辦法?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但是我相信那絕對不是最好的辦法!如果當時的你選擇了和我一樣的道路,那么死亡就已經落在了野蠻人的手中,而不是被馬薩伊爾拿來和布爾凱索戰斗。”
沃魯斯克的聲音十分的洪亮,但是并沒有傳遞出去多遠。
哈洛加斯本能的屏蔽了這段對話,只讓兩個夠資格的野蠻人知曉。
“不按照命運的指引行動只會帶來惡果。即便我能夠戰勝一個虛弱了許多的死亡,但是野蠻人沒辦法再承受命運的惡意。”
蕾蔻依然平靜的說著,就好像是再說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一樣。
“但是那個時候野蠻人就有了死亡,再也不會有年輕的戰士死去了!”
沃魯斯克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對著蕾蔻怒吼著。
對于當時蕾蔻的選擇,他依然耿耿于懷。
“被劈成兩瓣也不會死去!被惡魔分食也不會死去!被放在了刑具上也不會死去!你告訴我,不會死亡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蕾蔻終于表現出了憤怒。
死亡是生命的歸途,不會被殺死對于普通人來講絕對不是好受的。
不死有什么用?
被剁碎之后灌進水泥柱子在海水中沉思自己存在的意義嗎?
“但是野蠻人擁有了治愈一切的能力!只要殺掉那些惡魔,將碎塊拼接起來就能回到最開始的狀態!
我們會真正的在天使和惡魔中取得平等的資格!”
“那是初代布爾凱索的成果!但是現在他已經消失了!誰也沒法保證他的贈與會一直生效!”
蕾蔻的長發飛舞著,她的肩上出現了原本套裝的虛影。
即便現在的她衰弱了一些,依然擁有讓沃魯斯克慎重以待的力量。
“生命的權柄他得到了初始的一部分,這種恩惠慎重讓所有的奈非天都受益,即便是拉斯瑪也會為此承情!野蠻人不會滅絕的,得到死亡,我們就能正面解決天使或者惡魔了!”
血瓶,這種十分不講道理的道具的出現是有理由的。
初代奈非天布爾凱索在創世神之路上并非一無所獲!
他得到了生命的起始,布爾凱索的婚戒這件關乎生命力的裝備已經說明了這些。
生命起始的規則已經落在了奈非天的手中!
掌管者正是那個早就消失不見的初代先祖,只要藥瓶還能使用一天,那么初代先祖就沒有死去!
這才是野蠻人最重視的底牌。
作為獲益者的拉斯瑪會在初代布爾凱索的成神路上扯后腿,但是絕對不會讓他像是瓦西里一樣死的不明不白!
“命運!命運是什么你懂嗎!我不缺少勇氣!我也愿意為野蠻人奉獻!但是我的身上有著伊瑟瑞爾的力量,我所做的一切都會落在他的眼中!
我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命運的指引下赴死,只能為了讓伊瑟瑞爾無法借助我察覺到命運的底細!
不管是我們還是其他的奈非天,都無法承受伊瑟瑞爾真正掌握命運的這個結果!
我也想掌握死亡,我也想讓我的愛人復活!
我想要讓死亡這個結局成為過去,但是我不能!我不能!”
蕾蔻終于像是宣泄感情一樣的將這些話喊出了聲!
現在因普銳斯徹底的倒向了布爾凱索,伊瑟瑞爾無法再肆無忌憚的觀察圣山上的一切了。
勇氣大天使的力量落在了布爾凱索的身上,所有來自大天使的觀測都會被布爾凱索察覺。
野蠻人終于自由了!
“現在,伊瑟瑞爾的力量成為了你的力量,你能夠肆無忌憚的動用它了。那么你打算讓我成為第一個體驗這份力量的存在嗎?”
沃魯斯克的怒火瞬間消弭不見,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也是他想要從蕾蔻這里得到的答案。
蕾蔻打算用這份力量做些什么?
“我已經死了,但是命運依然關照著我、關照著野蠻人!我在等一個適合的時間,等一個我期盼了無數日夜的機會!”
蕾蔻抬起了頭看向了眼前的沃魯斯克。
“我能夠信任你嗎?沃魯斯克?現在的不朽之王!?”
蕾蔻的聲音中帶著些哀求,她第一次展現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
“我是不朽之王!在布爾凱索真正得到這個稱號之前,我會盡我所能的庇護野蠻人,你可以相信我,就像是當年信任我的那些伙計們一樣。這一次我們不會再輸了,布爾凱索走上了他所選擇的路,現在只等那個機會了。
等到布爾凱索真正得到了一切,等他喚回一切!”
沃魯斯克雙手抱在身前,語氣平靜中帶著狂熱。
此時的布爾凱索快要觸及那個機會了,等待羅夏強大到足以承擔布爾凱索的秘密。
等到羅夏接過野蠻人最后的機會!
“沃魯斯克!布爾凱索知道這一切嗎?”
蕾蔻的眼神中帶著些憂傷,善良才是野蠻人這一支奈非天最寶貴的感情。
面對蕾蔻的問話,沃魯斯克沉默了一會。
良久之后才張口說著:
“他知道,他知道一切。這也是他是布爾凱索的原因。這也是他一度拒絕繼任不朽之王的理由。”
沃魯斯克的語氣堅定,不朽之王背負著野蠻人的一切。
所有的野蠻人都可以相信不朽之王,所有的野蠻人都能依靠不朽之王。
但是作為現任不朽之王的沃魯斯克能夠相信誰?又能夠信任誰?
只有布爾凱索!
只有繼承了這個充滿了榮譽和責任的名字的布爾凱索!
在強大的道路上走出了新的路,在強大的機會面前一開始就選擇了最崎嶇道路的布爾凱索。
初代的路已經失敗了,現在的布爾凱索已經成為了先驅者,成為了新的機會。
“這才是他拒絕了別人愛意的原因?這才是他選擇了長久孤獨的原因嗎?”
蕾蔻語氣中帶著蕭索和惋惜。
一條未知的道路,一條會面對無數惡意的道路,布爾凱索選擇了讓自己孤獨。
他沒辦法保證自己的憤怒會不會在失去愛的時候失去理智,背負了太多的布爾凱索甚至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的仁慈。
這條路上沒有再一次失敗的機會,野蠻人也承受不了再一次的失敗了。
亞瑞特圣山的爆炸榨干了野蠻人最后的底蘊,布爾凱索是唯一的希望。
“這是他的選擇,但是他依然仁慈,依然相信一切善良存在,即便是面對壓榨了野蠻人戰爭潛力的泰瑞爾,他依然相信正義。”
沃魯斯克的語氣中帶著些輕蔑和不滿,但是更多的是慎重。
評價布爾凱索,他覺得還為時尚早。
沃魯斯克對天使的敵意和對惡魔的沒有多少的差別。
作為布爾凱索之前那個知曉最多的野蠻人,沃魯斯克一直都充斥著憤怒。
對拉斯瑪,對瓦西里,對伊瑟瑞爾,對泰瑞爾,對三魔神!
對于那個世界上存在的一切,沃魯斯克充滿了憤怒!
憤怒成為力量,怒火燃盡了所見的一切敵人。
只有在靜坐在永恒王座上的時候,沃魯斯克才能得到一些平靜,像是一個王者一樣的思考。
“沃魯斯克,當年記拒絕了類似的機會吧!?你打算什么時候將野蠻人最后的底蘊交給布爾凱索?”
蕾蔻收斂了自己的情緒,盡量保持著冷冰冰的姿態說著。
“那得等到布爾凱索成為不朽之王的時候,那位先祖的傳奇只會認可不朽之王本身。即便他已經錢強大的足以碾壓大天使和惡魔了。”
沃魯斯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有些失落的說著。
“傳統?還是詛咒?”
蕾蔻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的沃魯斯克。
“是保護。不朽之王受到保護,即便是哈洛加斯圣山也被轟成深坑,不朽之王依然存在。”
沃魯斯克用他生平最為微弱的聲音說著。
這是一個詛咒,一個漫長的無法解脫的詛咒。
即便是他的執念達成,死亡被掀翻成為了野蠻人的力量之后,他也依然會駐留在圣山之上。
卡奈魔盒的旁邊就是初代布爾凱索得虛影,其中的意識就是在他沃魯斯克成為不朽之王之后才消失的。
因為那個虛影已經完成了他的責任,剩下的一切都是沃魯斯克的責任了。
蕾蔻沒有聽清沃魯斯克說了什么,或者說對于這個答案她的心中已經有了確切的猜測。
沃魯斯克說了些什么,蕾蔻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