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稀奇古怪的實驗室里邊,隨處可見的都是一些惡心的實驗體的殘渣。
史登博士和魔多克手里各自端著一杯咖啡坐在一張不大的茶幾前邊。
“老實說,這種非人道的實驗讓我的研究取得了更大的進步,只是你真覺得這樣做是好的?”
史登博士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那巨大的腦袋里邊發出了流水的動靜。
這句話不是他說的,而是那個魔多克正在模仿著史登博士的腔調說出的。
一場雙簧,也是魔多克的自娛自樂。
“我的伙計,真希望你的腦子里邊不是漿糊,或者我當時應該給你留下足夠的大腦進行思索,而不是讓你的腦子里邊灌滿了水。”
魔多克怪腔怪調的說著,腰上的斷海者帶著鎖鏈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史登博士的大腦已經被魔多克動了手腳,誰知道這個以超智慧被記住的惡棍為什么會做出這樣不智的選擇。
他差不多完全毀掉了一個世界上都算是頂尖的科學家。
史登博士除了還記得喝咖啡和做實驗之外基本上是個廢人了。
就連基礎的排便之類的人體本能都失去了控制,而魔多克顯然也不是一個會照顧人的家伙。
史登博士不得不穿著滿是惡臭和不明物體的長衫坐在原地,唯一值得慶幸的事情大概是史登博士對此已經沒有了意識。
“我想,差不多了。我的行蹤應該快要被發現了,除非那些野蠻人遇見了什么事情,還沒有來得及插手這一場有趣的事情。”
魔多克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那小小的咖啡杯在面對著一個巨大的超出了正常人好幾倍的腦袋的時候,像是一個小玩具一樣。
魔多克把空了的咖啡杯放在了桌上,抬眼看了一下眼前的史登博士,嘴角扯著一個笑容。
“伙計,這個世界上聰明人只要有我一個就足夠了,你只需要知道做實驗,以及忍受著這劣質的咖啡。”
魔多克說完話站了起來,朝著實驗室的大門外邊走了過去。
現在,他要迎接一個人的到來,然后讓那些該死的英雄明白什么是恐懼了。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
魔多克甩著小短腿打開來的大門。
“我想,你大概可以輕松的進來吧?為什要做敲門這樣無聊的事情?”
魔多克看著眼前的科爾森這樣說著。
同是天錘尊者,科爾森現在有足夠的力量做他想做的事情。
敲門似乎是那些不必要的東西之一。
“我只是告訴你一聲,我帶著你想要的人來了,只不過她快要老死了,自然死亡,我想你的技術也救不會她的。”
科爾森臉上掛著笑容,有些可憎。
佩吉卡特已經在彌留之際了,呼吸聲都幾近斷絕。
“你可以選擇更平穩的方式帶她過來,而不是像是扛著一個破麻袋一樣。”
魔多克隨口說著,讓開了一條通往實驗室的路。
這不是史登博士常呆的那個充滿了糞臭的實驗室,而是魔多克的私人空間。
“走吧,這件事可不能繼續拖延下去了,不然我可沒把握讓這個老太太牽扯偉大的美國隊長。”
魔多克催促了一聲,直接走進了實驗室。
給自己的手上帶好了橡膠手套。
只不過他好像沒有細致的消毒。
“你想要讓她活多長時間?我記得我告訴你了,時間才是我們最需要的東西。”
科爾森很隨意的將佩吉卡特扔在了試驗臺上,完全不在乎這一下會不會讓佩吉卡特直接升天。
反正他的任務只是帶著還沒有斷氣的卡特特工到魔多克這里,之后的事情和他已經沒有關系了。
魔多克皺了皺眉,然后拿起了起搏器按在了佩吉卡特的胸膛上,一聲蜂鳴之后,卡特特工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胸膛上的衣服被電流的高溫燒焦了,也讓這個老太太經受了嚴重的燒傷。
不過魔多克不在乎這個。
“沒死就行”是他的要求。
這場手術也不怎么困難,而且也不需要多么的細致。
“活到我需要她死的時候,不會太遠了。”
魔多克這樣說著。
隨著腦袋一起變大的眼珠子閃過了明顯得光芒。
臉上帶著些對科爾森的不屑。
相比較那些只知道自己是天錘尊者,但對真正的主人沒有絲毫探尋想法的家伙。
魔多克的智商可不是白漲的。
他已經尋找到了迪亞波羅的影子,魔法和惡魔已經擺在了他的面前。
出于一個研究員的本能,魔多克想要研究一下惡魔是什么構造。
而這個目標的第一步,就是召喚惡魔!
“那祝你一帆風順,我要的東西你找到了嗎?”
科爾森拍了拍手,看了一眼佩吉卡特。
眼神有些復雜。
雖然崇拜和不屑兩種情緒讓他的大腦有些混亂,但眼下不是梳理思緒的時候,他一樣有著自己的目標。
而不是無所事事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刷存在感這種事,對于特工是最無用的。
“去那個休息室,然后帶走那個滿身糞臭的家伙吧,我保證神盾局的那些庸才不可能從史登博士的腦子里挖出任何有用的情報了。”
魔多克看都不看一眼科爾森,拿起了手上的斷海者,輕輕地劃開了卡特特工的胸膛。
一顆微弱的,勉強能算是跳動著的心臟出現在了那里。
科爾森攤了攤手,轉身就離開了這個實驗室。
背對著魔多克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
天錘尊者中沒有了原罪,那么相互之間的算計也就不會有人去追尋了。
不巧的是,科爾森的秘密不打算讓人知道。
所以魔多克會閉嘴的。
神盾局。
在因普銳斯的插手之下,金并被索拉里昂貫穿在了地面上。
像是一個木板被釘在了地上一樣。
天錘被索拉里昂的高溫所融化,化作了一灘鐵水,正在燒灼著地面朝著下層慢慢蠕動著。
“我是勇氣,我想你們這些特工都對忽然出現的天使有些好奇吧?”
因普銳斯這樣說著。
然后松開了手中的索拉里昂,那柄勇氣之槍化作了一道金光就融入了因普銳斯的身體。
“我能走了嗎?我覺得‘回來看看’是我今天做出的最差的決定。”
朗姆洛拄著錘子,依靠在墻角說著。
早知道回來之后需要連番戰斗,他可能更愿意呆在圣山上看看美麗的雪景。
現在的他還不知道哈洛加斯圣山已經不是一片冰冷了。
“隨便你,反正我也不太喜歡莫科特注視我的那種感覺。”
因普銳斯隨口說著,然后從口袋里邊拿出了一個漢堡往嘴里送著。
成為人類之后,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吃點東西了。
甚至有些懷疑當時泰瑞爾那個吃壞肚子的笑話真正的原因是不是泰瑞爾為自己的嘴饞找了一個借口。
咀嚼帶來的幸福感比起食物入肚的充實還要讓他迷醉一些。
“當然,我看到你那太陽一樣的長槍的時候,我就明白,勇氣是多么偉大的存在了。我想您一定是天堂中位于最高層的存在吧?
能夠見到你,是我的榮幸。”
康斯坦丁嘴里噼里啪啦的說出一長串恭維的話,讓因普銳斯有些皺眉。
康斯坦丁的不討喜可不是僅限于那些熟悉他的存在,稍微能感受一下他內心想法的人都不會喜歡康斯坦丁的,即便他稱得上偉大。
“康斯坦丁,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吧?至少我記得我之前就見過你了,所以你那無謂的恭維有什么意義?還是說你想要什么?”
因普銳斯打算快點解決掉康斯坦丁的問題。
他總感覺身上有點發寒,這比他對著奧莉爾說出桑婭更迷人的時候還要難受。
“那個,偉大而崇高的天使,請您拯救您的信徒,賜予您的信徒一副健康的體魄吧!”
康斯坦丁一邊揮舞著斷肢,一邊閉著眼睛說著。
他閉上了眼睛不是為了掩蓋對這番話的惡心,而是為了讓自己更像是一個信徒一些。
畢竟信徒禱告的時候可沒有多少會選擇睜開雙眼的。
或許是閉上眼才能看到所謂的神?
因普銳斯感覺有些蛋疼……
他雖然不講究什么氣度和威嚴之類的東西,但是格調還是有些講究的。
原本強大的力量碾壓了造成巨大影響的金并之后,他可以以高高在上的身份要求神盾局做些事情的。
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的格調被拉到了康斯坦丁的標準上。
而且更操蛋的是,他沒辦法治療康斯坦丁的手臂。
誰聽說勇氣能夠治好傷殘的?
制造傷殘他倒是專業的。
所以因普銳斯不得不轉過了頭,向著希望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正是因為這個舉動,希爾特工他們才注意到了正捧著一杯奶茶慢慢嘬著吸管的希望。
“笨蛋!”
奧莉爾有些無奈的說著。
然手站起了身子。
那條隨聲的飄帶從她的身上飄舞了起來,開始散發著明媚而不刺眼的光輝。
“你值得希望的贈與,只是‘希望’你能夠明白!你正在做什么。”
奧莉爾這樣說著,語氣有些耐人尋味。
希望的光輝將整個大樓都照耀了,鋼筋混凝土都阻攔不了這份光輝,弄的神盾局的大樓像是一個教堂一樣。
而康斯坦丁的手臂也開始生長了起來。
甚至一些在這場騷亂中受到了傷勢的特工都被治愈了。
“嘔吼!有點癢!我上次感受到這種感覺的時候,是和一位迷人的女郎度過了一個美妙的夜晚之后!
只不過我后來去了醫院。
好在我總有辦法插隊,不然那活可能就爛了”
康斯坦丁揮舞著正在生長的手臂喊著,充滿了裝出來的虔誠和狂熱。
人類不該信任人類之外的任何存在。因為就連人類自己,都不值得同類的信任。
康斯坦丁這樣想著。臉上的笑容十分的甜美,只是眼神冰涼。
他的想法沒錯,而他就是人類最不該信任的家伙!
康斯坦丁身體力行的想要告訴人類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