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卡奈就站在了沃魯斯克的床前,他的眼神有些復雜,就好像是看著自己的這個朋友要走上一條不歸路一樣。
“怎么,你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我坐在那個石頭王座上邊了?
還是說你一想到成為不朽之王的那個人不是你,所以你有點嫉妒,打算這個時候直接掐死我好自己坐上那個王座?
說真的,我還是不習慣躺在床上。”
沃魯斯克眼睛都沒有睜開,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說真的,久違的躺在床上的感覺和他往日里躺在地板上的感覺沒有什么區別,但是沃魯斯克詭異的整夜都沒有睡著。
要知道這個家伙即便是呆在隨處都是危險的曠野之上,也是想睡就睡的。
沃魯斯克不愿承認自己是因為要成為不朽之王了,所以才難以入眠。他只能用自己睡不慣床這樣的借口來說服自己。
“你永遠都能夠相信我,因為我永遠都會相信你。”
卡奈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雖然卡奈不是一個淺薄到一眼就能看懂的野蠻人,但是他也真的不怎么擅長表演。
“廢話,現在是不是該我登場了?還是說你是來告訴我昨天你又對著那些羊皮卷寫寫畫畫了一夜,所以我昨天的狩獵指標沒有達成?”
沃魯斯克慢悠悠的坐直了身子,順帶的活動了一下脊椎。
為了入睡他整夜都沒有動彈,維持同樣的姿勢這么長的時間讓他的身體傳來了不適的感覺。
“等你開始成為不朽之王的時候,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可能我是看不到你坐在那個王座上的樣子了。”
卡奈的笑容不怎么好看,有點像是被誰狠狠的在臉上揍了一拳一樣。
“我會一直坐在王座上的,你終歸是有回來的一天,我相信你。”
沃魯斯克終于活動完了自己的身體,用著正常人最緩慢的速度從那張光禿禿的床上下來。
就好像他希望從這間屋子走到長者圣殿之外的距離被無限拉長一樣。
“好了,不要拖延了。天還沒有亮,你還能出去找幾只惡魔來喚醒你的身體。或許你可以試試用拳頭把那些玩意一點點的敲碎?
信我,用拳頭打爆惡魔的感覺可比你用錘子要暢快太多了。”
“有機會的話我會試試的。”
沃魯斯克對卡奈的說法不置可否。
總他的屋子走到長者圣殿其實沒有多遠,畢竟按照野蠻人的習慣,住所越是靠近長者圣殿他們的地位就越高。
當然,這種慣例是要拋開那些駐扎在城防跟前的戰士們的。
守備部隊的人員是輪換的,一般是三個月左右換一批。雖然是輪換,但是也沒有哪個戰士是悠閑的,他們不是在守衛城市就是在外出狩獵。
至于種地?那種工作一般是還在受訓的年輕人去做的。他們身上的擔子還沒有這些戰士們那樣的沉重。
沃魯斯克在這種地方總是能夠享受最好的待遇。
比如戰斗的時候最適合發起沖鋒的位置、戰斗的時候最適合以一敵多的地形、斷后的時候最能夠享受戰斗樂趣的地方。
即便每一次戰斗之前都能聽到沃魯斯克嘴里一大串消極的碎碎念,但沒有人會當真。
因為沃魯斯克總是說著“我不行、我想回家”之類的話,但到了廝殺的時候,他總是能夠做到比預想的還要優秀。
“如果我消失了,你該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吧?”
卡奈依然在笑,他的話讓沃魯斯克頓了一下。
“我會去找你,即便我害怕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
沃魯斯克說完了這句話繼續走著,只是腳步變得沉重了不少。
“不,你不能找我。因為過了今天你就是不朽之王了,而野蠻人不能沒有不朽之王。”
卡奈此時的笑容倒是自然了些。
“瞎說,布爾凱索不是早就消失了嗎?我們已經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不朽之王的日子,野蠻人可不是那種缺少了某個人就活不下去的家伙。”
沃魯斯克繼續走著,甚至沒有回頭看卡奈一眼。
“等你坐在王座上的時候,你就會知道了。野蠻人不能沒有不朽之王,即便、即便只是一個影像呆在那里。”
卡奈也隨意的回應著沃魯斯克。
兩個人的對話暫時就到這了,因為他們已經走到了長者圣殿的門口。
稍微有點地位的野蠻人此時都在這里了,雖然得排除那些依然散落在外的族群,但是呆在亞瑞特圣山上的野蠻人能夠代表所有的野蠻人了。
不管是暴風部落還是公牛,甚至是更遠一點的大熊部落和塔勾斯部落都有代表他們的戰士常駐在圣山上。
亞瑞特圣山會對那些來到這里的年輕戰士進行訓練,這可不是從夸爾凱克才有的傳統。
“做好準備了?”
長老咧著嘴說著,臉上帶著揶揄。
沃魯斯克撇了撇嘴,他不喜歡這個長老。
一個毒舌的老混蛋,這就是沃魯斯克對長老的評價。
這家伙總是能夠輕易的說出最讓人忍不住惱火的話,還美其名曰“讓野蠻人適應怒火的感覺”。
要不是沃魯斯克害怕自己打不過這個混蛋,他大概早就對這個長老飽以老拳了。
“你們已經作出了決定,這和我有沒有準備好有什么關系?我要是沒有準備好你們會給我時間回去慢慢準備嗎?
說真的,要不是我感覺自己打不過地獄魔王,我都覺得等我拿到一個地獄魔王的腦袋之后才算是做好了準備。”
沃魯斯克翻了個白眼看著那些對他行注目禮的家伙。
“好了,進去吧。等你坐上那個王座的時候你就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了。”
卡奈拍了拍沃魯斯克的肩膀,發出的動靜不小,卡奈是用了力氣的。
“哈,我總覺得自己做不好。”
沃魯斯克干笑了兩聲,但是身體還是堅定的朝著長者圣殿走了過去。
站在門外的時候他就能看到那個有些陳舊的座椅放在那里,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人清理過上邊的灰塵了。
“不,你會是我們所擁有的排在前三位優秀的不朽之王。”
卡奈笑嘻嘻的說著,等到他的話音落下,沃魯斯克也走進了長者圣殿之中,那有些夸張的石頭大門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酸的響聲之后就關上了。
“現在我也該去做我該做的事情了,長老,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卡奈看著站在長者圣殿大門外眼神復雜的那個長老,然后粗暴的扯開了一個不知道前往什么地方的傳送門,在他走過去之前還伸出了手摸了摸腰間的那個布袋,好像是確定自己是不是帶上了全部的東西。
“不朽之王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能離開,或者說一座圣山上必須要存在一個不朽之王。但是現在我們快要擁有兩個了。”
長老小聲的念叨了一聲。
“我還以為我連接近這個王座都做不到呢,話說我要面對什么?是一個強大的我可能打不贏的惡魔?
還是要打到足夠部族每一個人都能吃飽的獵物?
非要選的話,我大概會更喜歡前者,因為那要是失敗了也只會死我一個,而不是讓族人們餓著獨自。”
沃魯斯克走在漆黑的長者圣殿之中。
圣殿的大門被關上之后,這里邊也沒有絲毫的火光。
石頭堆砌出來的建筑不是沒有采光方面的設計,而是長者圣殿從一開始就沒有準備這些東西。
這座圣殿是很密封的,要不是石頭建筑必然存在的縫隙,這地方可能連通風都做不好。
“哈,一個年輕人。我以為野蠻人之中除了上次的那個之外就再也見不到能夠強大到這個地步的年輕人了。沒想到居然會出現一個。”
一陣有些空洞的聲音伴隨著一個虛影的出現而響起。
這個虛影出現的那一刻,長者圣殿之中就好像忽然之間天亮了一下,整個屋子里邊都變得亮堂堂的。
沃魯斯克被嚇了一跳,身體緊繃,手中已經攥住了他慣用的那個碎石錘。
就好像隨時都要錘上去一樣。
“你是哪個?”
沃魯斯克的臉皮都在抽搐,他過于緊張了一些。
幽靈之類的怪物他不是沒有見過,只是這個幽靈出現的地方是亞瑞特圣山才顯得格外的嚇人。
亞瑞特圣山上到處都是野蠻人往日中戰死的那些先祖,一般的幽靈要是來了這個地方早就被那些先祖之靈給直接撕碎了。
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長者圣殿之中?
除非那個幽靈強大的讓那些先祖之靈都無法發現他的蹤跡!
“或者是這個幽靈本就是你們先祖之中的一員!混蛋!之前的那個小子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我能夠接受他不愿成為不朽之王的事情。
但是這不意味著成為不朽之王只需要力量就足夠了!
你有沒有點腦子!?”
那個聲音帶著些粗暴的憤怒,這種憤怒倒是讓沃魯斯克平靜了下來。
或許這個家伙相對年輕的時候更習慣于別人帶著憤怒的口吻?
“我早就說了,卡奈比我更適合。但是他要是因為有什么事情必須要做的話,那我愿意暫時的坐在王座上,等他回來之后再把這些都交給他。”
沃魯斯克平靜了下來,用著帶有些抱怨的語氣說著。
他已經明白眼前這個忽然出現的鬼混是誰了,所以也就不必那么緊張。
“布爾凱索,我之前倒是想過自己會不會成為那個找到最初先祖的幸運兒,但是現在看來找到你好像不需要多么的幸運就能做到。
不過我之前聽卡奈的說法,好像成為不朽之王還需要什么流程?”
沃魯斯克對著初代先祖的虛影翻著白眼。
要是初代布爾凱索要把他攆出去換一個人來做這個不朽之王的話他會更開心一些的。
“流程?你以為這是什么?成為不朽之王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族人們認為你夠格了。
在你踏進這個屋子的時候,你已經可以宣城自己是不朽之王了。
只不過我的確是要給你一點東西,而當你接過這些東西的時候就明白我想要你做些什么了。”
初代先祖的眼中帶著有些狡猾的笑意。
而王座之前的一塊地磚被掀開了,里邊是一個散發著亂七八糟光輝的一個箱子。
“那里邊是我的一些東西,要留給一個有趣的家伙,你可以暫時的使用它們,不過等到你見到我說的那個家伙之后要全都交給他。
這就是我這個老家伙要拜托你做的事情。”
初代布爾凱索帶著笑說著。
而沃魯斯克看著眼前的虛影眼神變得古怪了起來。
“說起來你失蹤了那么長的時間,但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我記得我小時候聽卡奈說你的故事,好像結局是你在傳授了族人們鑄造的手藝后就消失不見了。
你是怎么回來的?”
沃魯斯克站在原地看著眼前的初代布爾凱索。
那個眼神之中帶著懷疑。
“哈!怎么現在的奈非天已經沒有人去記載歷史了嗎?
那都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我上次蘇醒到現在都沒有沉睡!你居然會問出這種問題?”
初代布爾凱索帶著些詫異問著。
他的蘇醒不是多么久遠的事情,畢竟現在距離原罪之戰結束也沒有過去多么漫長的時間。
大概、五百多年?
他被喚醒的時候是被那個叫做烏迪西安的年輕人所喚醒的,甚至還一同參與了那場同時面對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的大戰。①
不過烏迪西安在正面戰場上的出色表現讓把墨菲斯托和巴爾堵在燃燒地獄的初代布爾凱索沒有留下太多的表現空間。
“哈?誰說沒有人記載歷史了?卡奈不就是在做這件事嗎?還是說那個在兒童故事里邊幾乎無所不知的布爾凱索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沃魯斯克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家伙。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感覺自己好像踏足了一個危險的領域之中。
“你沒有和我開玩笑?我在戰爭結束之后就留下了這個意識,只為了等到一個新的不朽之王出現。
結果你就告訴我我最看好的那個戰士是一個做歷史記錄的家伙?
那你呢?你是做什么的?你可別告訴我你是一個廚子?你要是個鐵匠的話我倒是感覺能夠開心一點。”
初代布爾凱索的臉色變得十分的古怪。
“說那些都沒有用,我現在只想問你一件事,那就是卡奈有沒有告訴你他打算做些什么?”
沃魯斯克在面對著這位最初先祖的時候難得的表現出了不容置疑的強硬態度,這個時候他的表現讓初代布爾凱索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也許這個孩子真的能夠成為一個不錯的不朽之王?
初代布爾凱索是這樣想的。
“他做了什么?他從我拼死保護的世界之石上邊切下了一塊,然后說是要制造出最偉大的神器。
他才是你們這些小家伙之中最先發現我存在的那個,我還記得當時的他問我該怎么讓那些操蛋的規則被控制起來,而我告訴他只要把規則裝進一個盒子里邊就可以了。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你應該知曉了才對。
能夠裝載規則的盒子除了世界之石以外還能有什么呢?”
初代布爾凱索隨意的說著,但是他的雙眼卻在仔細的觀察著沃魯斯克。
對他來說沃魯斯克已經展現出了足夠的資質,但是他可不會像是卡奈相信沃魯斯克一樣的相信眼前的家伙。
他需要自己卻判斷。
“不僅如此吧!你告訴他的東西絕對不止這么一點東西!要不然他才不會讓我走進這個該死的圣殿之中,讓我和你對話!
我知道當我走進這里的時候,在我沒有坐上那個王座之前我是不可能離開這里的!這應該是卡奈和你的協議吧!”
沃魯斯克用肯定的語氣質問著自己的先祖。
他向初代布爾凱索展現出了成為不朽之王需要的第一個潛質,那就是不容置疑!
“當然,但這不過是約定之一。”
初代布爾凱索眼中神光閃爍,他開始欣賞沃魯斯克了。
“當我成為不朽之王之后,是不是還要承擔什么責任,或許我偶爾能夠離開圣山,但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我不能這么做?”
沃魯斯克繼續質問著對方,他身上已經開始閃爍怒火了。
怒火帶來的光明忽明忽滅,這讓初代布爾凱索更加的滿意了。
恣肆的作風和懂得控制,這樣的表現也算是不錯。
“你接下來要問的是,那個叫卡奈的年輕人是不是現在正在面對危險?
我此時就能告訴你!沒錯!
他大概正在面對一位大天使和我的弟弟,又或者是一位大天使和一個地獄魔王?
不過我能夠告訴你,后邊的那個家伙是誰都有可能,但只有那個大天使是確定的!
那個大天使只會是伊瑟瑞爾那個蠢貨!因為我們要做的事情是打破固有的平衡!
就像是那個叫烏迪西安的小家伙想要做的事情一樣!”
初代布爾凱索大聲的說著,說話之間偶爾還帶著笑聲。
看起來他對這個結果十分的滿意,甚至已經到了自滿的程度了。
卡奈魔盒這個神器即將問世,而他能夠做到那些神奇的事情歸根結底不過是在一個世界碎片構成的“盒子”之中,用“平衡”的力量來改變萬事萬物而已!
形態的變化和能力的塑造,這些東西缺少平衡的話根本無法達成。
但是伊瑟瑞爾作為一個大天使,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為奈非天作出這樣的貢獻?
不管是布爾凱索還是瓦西里,又或者拉斯瑪,他們從來都沒有隱藏過自己的目的!
奪走那些權柄,掌握更多的權柄,掌握真正的命運!
奈非天向來是在抗爭著的!
他們不甘心自己生活的世界成為高階天堂和燃燒地獄的戰場!
也不愿意自己的生存空間被無盡的惡魔和天使占據!
人類只是想要自由自在的活著,以自己選擇的方式活著而已!
不管是天使還是惡魔,都擋了人類的路!
“看來你們有著讓那個平衡大天使不得不到來的理由?我想知道那是什么!?”
沃魯斯克感覺自己的心臟正在劇烈的顫抖著,就好像他即將失去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樣。
在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各位的急切,甚至身體已經化作了狂暴者之怒的姿態。
而他的姿態和基礎的狂暴者之怒有點區別,他的身體周圍不斷的散發著暗綠色的光芒。
這個姿態的名字應該叫做“狂暴者之怒——癲狂”!
“野蠻人即將迎來第二任不朽之王!而其他的大天使和地獄魔王都對此好不在意,但只有伊瑟瑞爾那個蠢貨認為人類不能迎來一個新的我們!
他認為我、瓦西里和拉斯瑪這樣的存在打破了平衡!
你猜猜他在知道有一個野蠻人走進了長者圣殿后會做什么?
尤其是當野蠻人準備好了慶典需要的一切,準備好了迎接新的不朽之王的現在!
你猜,他現在在什么地方?”
初代布爾凱索眼神深邃的說著,他看著眼前的沃魯斯克身體不斷的顫抖。
初代布爾凱索一點都不感到高興,雖然他知道那個叫卡奈的野蠻人能夠做到什么程度,但是他一點都不會因為伊瑟瑞爾即將失去大部分力量而感到開心!
因為伊瑟瑞爾在初代奈非天的眼中,就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雖然他很聰明,但是對于“平衡”的固執會讓她作出并非“絕對”正確的選擇!
或許在這一次之后,伊瑟瑞爾會意識到自己的欠缺,但是那份來自平衡的力量他是丟定了!
“我猜,卡奈已經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嗎?大概就在高階天堂的外邊?或者在亞瑞特山脈之中的某處?”
沃魯斯克的聲音帶著悲傷。
他明白卡奈作出這樣的事情會得到什么樣子的結局。
此時一個冒著金色光輝的神器出現在了長者圣殿之中,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那個“長老”的靈魂。
“咳咳!我感覺自己好像虧了!我的身體被那些混蛋撕碎埋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我的血液全都被灌進了地面之下,我甚至無法感覺到具體的位置。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我是一個法師,不是單純的‘魔法師’或者‘死靈法師’,我就是一個‘法師’。我的靈魂依然具備強大的力量,知道保護這個盒子一段時間是足夠的。
不過之后的事情就得看你們的了,野蠻人。
還有沃魯斯克!記住!卡奈魔盒就是那個神器的名字!
如此偉大的神器,你可別拿來當做戰錘揮舞!
還有!卡奈讓我告訴你,你要相信他,他會回來的。但是他希望回來的時候能夠看到你端端正正的像個王者一樣坐在那張王座上!
野蠻人失去了他,將會面對無數的挑戰!
你要強硬,要肆意,要張狂!
狂妄到爆裂!肆意到讓敵人畏懼!強悍粗暴的連惡魔都不遠面對!
只有這樣,野蠻人才能度過這段時間。
還有、他說他一定會回來的。”
長老、不、應該說佐敦庫勒的身影變成了一小團,裹挾著卡奈魔盒消失在了長者圣殿之中。
而沃魯斯克看都沒有看那個初代布爾凱索的虛影,自顧自的拿出了那些卡奈交給他并要求他穿好的戰甲,然后堅定的走到了王座之前,端端正正的坐在了上面!
此時緊閉著的長者圣殿的大門終于敞開了!
那些野蠻人戰士看到的第一個畫面,一身重甲的沃魯斯克坐在王座之上,腰間掛著的碎石錘散發著逼人的氣魄!
頭盔之下的長發隨風而動,頭盔的面甲位置,雙眼不斷的散發著強悍的怒火!
“讓野蠻人之中最好的鐵匠來見我!我現在卻一雙結實的手套,還有一個能夠讓我追上那些背對著我逃跑的懦弱者的腰帶!
這是你們的不朽之王的要求,我將會讓野蠻人成為惡魔也聞風喪膽的存在!
我是沃魯斯克!
你們的不朽之王!”
卡奈,我相信你一定會回來的!我會坐在王座之上,等你看到我作為不朽之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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