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你打算怎么對待這個家伙？”
羅夏有些無奈的甩了甩自己的腦袋。
他向來是不喜歡別人的說教，因為很多時候這種說教都會和他的價值觀產生沖突來著。
“我不是說了嗎？
這家伙是來找死的。”
布爾凱索說著話，已經抬起了自己的腳。
只要稍微用點力一腳下去，
這個或許是瘋子又可能是個可憐人的小丑女就要和這個世界說拜拜了。
成為亡者，然后展開一次足夠偉大的冒險？
希望死亡本身喜歡這個說法。
面對死亡本身就是一場冒險，尤其是這個死亡好像也不怎么正常的時候。
嗯……死亡的確不太正常。
誰家的死亡還會嘗試談戀愛的？
“我倒是有個想法，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李奧瑞克笑嘻嘻的說著，只是他的眼中沒有半點笑的意思。
甚至有那么些冰冷。
別以為李奧瑞克是一個多么愛惜生命的家伙。
他的責任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那就是對自己的王國負責。
這家伙從來都不是多么仁慈的家伙，甚至連他成為骷髏王這件事都有待商榷。
如果成為骷髏王真的是李奧瑞克早就算計好的，那堪杜拉斯的覆滅就絕對和這個家伙脫不了關系。
庇護之地從來不缺少殘忍。
“如果你下次在征詢我意見的時候，能夠先說完話再有動作，我可能會更高興一點。”
布爾凱索皺著眉看著擋在他腳下的那柄王者之劍說著。
顯然對于李奧瑞克這種做法，他不是很滿意。
誰讓這個地方是哈洛加斯呢？
如果這里是堪杜拉斯的王宮的話，
或許布爾凱索還不會產生多少怒火來著。
于是布爾凱索的腳頑固的朝著地面落了下去。
“嘶你這個家伙真是開不起玩笑。”
李奧瑞克的腦門上已經看得到青筋了。
對抗布爾凱索的力量？
這種事情可能連碾錘都不會心甘情愿的這樣做。
“當你的玩笑讓別人生氣了，你該做的不是說別人開不起玩笑……”
“而是先道歉是吧？對不起！但是現在你能先收起你的腳嗎？
我的手有點承受不住了。
真是的，明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還是那樣的風趣來著。”
李奧瑞克快速的說著，但顯然他的道歉并沒有什么誠意來著。
“在你說出你的打算之前，我會不斷的用力。
如果這個家伙對你的計劃真的非她不可，那你最好不要浪費時間！”
布爾凱索的腳依然在朝下用力。
按說以李奧瑞克的力量，足夠輕松的將布爾凱索舉起來了。
但是這種超凡的力量，在很多時候都是無視了一些“常識”的。
“我需要這個家伙承載一部分我的瘋狂，只要這樣做了，你就能收獲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圣教軍王。”
李奧瑞克急急忙忙的說著。
他明白現在的布爾凱索很少開玩笑，如果他不快點說完的話，這一腳下去，那就能收獲一個傳說很熱的無頭尸體了。
“不夠！這個理由不夠！”
布爾凱索的腳又一次的用力了點，王者之劍甚至有些彎了。
力量的較量，或許上一代的喬漢娜能夠在身體力量上和布爾凱索較量一下。
但現在，奈非天之中大概沒有這樣的人了。
“我會分離出來！
死亡會得到骷髏王的存在，而我將會變回最純粹的堪杜拉斯之王李奧瑞克！”
李奧瑞克說話的時候已經近似于咆哮了。
力量的對抗總是會悄無聲息的改變別人一些下意識的習慣來著。
“老實說，我不覺得這是真的。”
羅夏插話進來，然后收獲了李奧瑞克帶著惡意的目光。
有點瘋狂，還有些殺意來著。
“看什么看？你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嗎？”
羅夏回敬了一個冰冷而嚴肅的眼神，嗯……正氣凜然。
他就是正義來著。
“不夠！”
布爾凱索還是這樣的答案，他的腳已經距離小丑女的腦袋不足十公分了。
“我需要讓我那個眷屬復活來著，她需要一個肉身，而這個身體需要足夠瘋狂的意志。
只有瘋狂的意志才能夠坦然的接受自己的身體之中還有另外一個人。”
李奧瑞克繼續闡述著自己的理由。
這個理由讓布爾凱索停下了自己的腳。
“米娜什么來著？”
布爾凱索隨口問著。
只是他的眼神變得危險了許多。
“米哪哈克。”
李奧瑞克有些無奈的給出了這個答復。
“惡人需要收到懲罰，你能明白？”
“當然，你們這些野蠻人一個比一個的固執。
當年沖進我王宮的那個家伙，就是這個態度。非要捶死我的大主教來著。”
李奧瑞克的嘴角微微的上揚著。
他的大主教是第一個被迪亞波羅蠱惑而腐化的家伙。
堪杜拉斯的覆滅和他變成骷髏王都得歸功于那個大主教來著。
“所以你殺了他。”
布爾凱索帶著不屑說著。
“伙計，如果有一個莫名其妙的人沖進了長者圣殿，對著坐在王座上的你說：
‘嘿！你身邊的先祖之靈是個惡魔！我為了伸張正義要捶死他。你最好不要插手！’
遇見這樣的情況你難道還會高高興興的看著他捶死你身邊的人？”
李奧瑞克帶著嘲諷說著。
當然不可能。
沖進長者圣殿質問布爾凱索？
如果對方身上沒有罪惡的氣息，那布爾凱索可能還會聽對方說兩句話。
要是帶著罪惡的氣息，那家伙沖進長者圣殿的時候八成就被揪掉了腦袋。
“那家伙沒有出現在哈洛加斯生山上。”
布爾凱索答非所問的說著。
不過這個回答已經足夠了。
出現在哈洛加斯圣山上的先祖，那都是經過了篩選的。
至少不是那種指望別人犧牲來拯救自己的家伙。
換種說法就是，這里的先祖之靈生前都是那種正義而偉大的蠢蛋來著。
“米哪哈克，這是我作為骷髏王的時候答應了那個叫阿卡多的家伙的事情。
我是一個王者，雖然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是同位王者你應該能夠理解吧？
答應別人的事情就得做到，雖然可能會遇見很多的苦難還有可能失敗來著。
但失敗了和沒有去做是兩回事。”
李奧瑞克這樣說著。
“你的做法簡單來說就是兩個步驟？
先用骷髏王瘋狂的那一面讓這個家伙更加的瘋狂一點，
然后再去把米哪什么的骨頭塞進這個身體之中？
聽上去有些殘忍來著。”
羅夏砸吧了一下嘴巴。
呆在圣山上的時候，羅夏顯然要放松一些。
至少不是那種苦大仇深的樣子了。
甚至還懂一點幽默感了。
“不是有點，是十分的殘忍。
我剝奪了這個家伙的自我，然后還要讓她在劇痛之中接納另外一個意志和靈魂進入自己的身體。
如果米哪哈克不是骷髏王的眷屬，那這份屬于骷髏王的瘋狂絕對會對米哪哈克產生影響來著。
這家伙是上天讓我實現自己承諾的禮物，我怎么可能讓她被直接踩爆了腦袋？
當然，我向來也不喜歡看到西瓜被一腳踩碎的畫面。”
李奧瑞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雖然在這場對布爾凱索的試探之中，他明顯的落入了下風。
但是目的差不多已經達到了。
即便小丑女的腦袋被布爾凱索突然踩碎，那也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大不了重新抓一個人來而已。
雖然其他人不見得能夠想小丑女這樣得天獨厚，
瘋子和瘋子也是不一樣的。
“困難的選擇，我很想知道你會怎么選？”
羅夏帶著笑意看著布爾凱索。
他是真的很好奇布爾凱索會作出什么決定。
“給我報酬，這是她的買命錢。”
布爾凱索死死的看著李奧瑞克，這算是他作出了讓步吧，大概……
反正小丑女落在了李奧瑞克的手中，那八成也是會死的。
骷髏王的手段之酷烈，那是督瑞爾都會發出愉悅叫聲的那種。
督瑞爾喜歡折磨和被折磨，能夠讓他愉悅的叫出聲，那折磨的烈度已經足夠高了。
“拜托，她注定要死的，雖然可能在成為米哪哈克的身體之后還會存在一段時間？”
李奧瑞克說話的口吻有些市儈，感覺有點維達的味道了。
“這正義嗎？”
羅夏雙手抱在胸口說著，臉上帶著不屑。
好吧，羅夏終于有了些表情的變化。
這家伙以前的時候不管是悲傷還是其他的情緒，都一臉冰冷來著。
笑匠活著的時候甚至懷疑羅夏就是上大號的時候被罪犯襲擊了，臉上的表情都不會有什么變化。
哦，忘了。
羅夏作為羅夏行動的時候臉上是有面罩的，
別人也看不出什么表情來。
“總比她的腦袋現在就像是一個西瓜被打了一棒子然后爆開要好吧？”
李奧瑞克收起了王者之劍，眼神帶著調侃。
順帶的給布爾凱索使了一個眼色。
嘿，你選的這個家伙有點不對勁啊。
怎么這么猶猶豫豫的，野蠻人不是那種只要作出了決定不管對錯莽上去就完事了的樣子嗎？
就這個樣子的家伙，他能夠成為不朽之王？
李奧瑞克眼神之中的含義還是挺多的。
當然，這不是通過眼神說的，是通過靈魂。
“他會有一天成為合格的不朽之王，這條路就是墜崖，他想要拒絕都沒有放棄的機會。”
布爾凱索沒打算用那種復雜的方式交流。
他選擇了直接說出來。
或許是他認為這種事情沒有什么必要隱瞞。
“嗚嗚我的頭好暈，好疼。
我的小南瓜，你現在在什么地方啦，我感覺好難受”
小丑女那略顯浮夸的聲音響起，甚至還在雪地里邊打了個滾。
“我感覺自己一定會感冒的，要是感冒了你會喂我吃感冒藥嗎？嘻嘻”
小丑女一點畏懼的表現都沒有。
或許這才是蝙蝠俠不喜歡和小丑與小丑女打交道的原因？
蝙蝠俠的宗旨是讓惡人感受到恐懼，每一次干壞事的時候都會被他給嚇到，然后減少哥譚市的犯罪率。
這個理念聽上去就有點詭異來著。
但是小丑和小丑女真的知道什么是恐懼嗎？
或者說他們恐懼的根本不是被暴揍，修理，甚至死亡。
而是其他的東西？
“這家伙還是弄死比較方便。”
羅夏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小丑女，他已經察覺到這個家伙的危險程度了。
“你要是有什么打算的話，就帶著她滾蛋。
我不希望在哈洛加斯上再看到這個家伙。”
布爾凱索像是驅趕蒼蠅一樣的擺了擺手，
而李奧瑞克的臉上浮現了一個富有魅力的笑容。
說真的，李奧瑞克作為賢王的時候，那真的算是一個帥哥來著。
高齡帥哥？大齡帥大叔？
反正一切男性想要擁有的魅力，都能夠從那個時候的李奧瑞克身上找到。
區別只是是否強烈而已。
這家伙的人格魅力可是一點都不會比小丑小來著。
只是沒有那么別扭？
“我暫時可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所以你打算讓我帶著她去什么地方？”
李奧瑞克溫和的笑了笑，這個時候的他倒像是一個紳士了。
“我建議去神盾局，那地方八成會對你的到來十分歡迎來著。
或許還會給你一大筆錢，幫你在什么地方買下一個酒館，到時候你就能和莉亞呆在一起了。
莉亞的爺爺！”
羅夏陰陽怪氣的說著，
看起來他對于現在的李奧瑞克沒有什么好印象。
“神盾局？你真的認為這是一個好主意？
那個家伙叫什么來著？尼克煩人？
那家伙一定會在心里冒出一大串亂七八糟的想法，其中絕對有該怎么利用我，或者研究我的想法。
老實說……”
“滾蛋！你這家伙不是就喜歡這種人嗎？
自作聰明的人需要一個王來告訴他們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你的這番話我現在和記著。”
布爾凱索粗暴的揮手扯開了一個傳送門。
傳送門的對面正是一臉懵的尼克福瑞，布爾凱索掐住了李奧瑞克的肩膀，把他直接扔了過去。
然后拽著小丑女的雙馬尾的其中一邊，把這個麻煩的家伙也扔了過去。
動作夠粗暴的。
甚至小丑女消失在傳送門中之后，布爾凱索的手上還留著幾根染成紅色的頭發……
嘶，那絕對挺疼的。
“啊”
尖銳的叫聲，好吧，這就是很疼。
小丑女都叫出聲了。
另一邊的李奧瑞克用一個公主抱一樣的姿勢將小丑女接住了，
在小丑女說出什么了不得的話之前，李奧瑞克又把她丟在了地上。
對于小丑女的安排，李奧瑞克沒有說謊。
他是真的打算按照他說的那樣做的。
李奧瑞克的心，屬于艾希拉。
最多，最多就是分出一點給自己的兩個兒子，然后在最角落里邊再留出點位置，給自己的孫女。
等等！
莉亞約等于迪亞波羅？
迪亞波羅是自己的孫女？
這么一想還就挺刺激的？
李奧瑞克的臉上浮現了一個有些缺德的笑容。
看著他的尼克福瑞身體有些發涼。
這是遇見了更高段位的領導者露出笑容之后下意識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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