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爾凱索帶著奧創的腦袋瓜先一步前往了堪杜拉斯。
當然，在這個過程之中他沒有忘記用自己的方式屏蔽了奧創對外界的聯系。
雖然此時的布爾凱索對科技的了解程度算不上高，但他對奧創的情況已經有所了解了。
屏蔽奧創對外界的聯系之后，這個只剩下腦袋的惡魔暫時無法引發太大的風浪。
將奧創送到堪杜拉斯之后，李奧瑞克自然會接手相關的事情。
到了那個時候奧創或許會成為唯一一個在燃燒地獄之外活躍的地獄魔王。
不過這個家伙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都會成為被奈非天所利用的一個道具而已。
這對于人類的成長來說是一件好事，至少人類不需要前往秘境之中就能獲取和惡魔戰斗的經驗了。
而且奧創所制造出的那些金屬惡魔，幾乎是可以完美的模彷出大多數惡魔的戰斗模式。
“所以你打算讓我監管一個地獄魔王？雖然此時的這個家伙沒有地獄魔王的實力，但你真的就一點擔心都沒有嗎？”
李奧瑞克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但是從他的聲音之中能夠聽出幾分笑意。
“擔心什么？擔心你成為惡魔的一員？”
布爾凱索說道。
大家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李奧瑞克對惡魔的憎恨甚至變成了瘋狂。
與其擔心李奧瑞克成為惡魔，那倒不如擔心一下李奧瑞克會不會在這段時間將奧創給折磨致死。
雖然奈非天都很討厭惡魔，但李奧瑞克那是恨不得將惡魔的骨頭拿來燉湯的程度。
而一般的奈非天最多也不過是希望惡魔全都死絕而已。
“因普銳斯暫時無法回來的話，我是不是就能夠嘗試著讓我的兒子像是一個人類的方式生活了？”
李奧瑞克問了一句。
“我并不認為天使是無法變成其他存在的，但是能不能成為人類我不確定，艾丹并不是大天使。”
布爾凱索給出了這樣的答桉。
雖然他可以在這個時候給予李奧瑞克很多的安慰，但是他并不擅長用語言去安慰別人。
給予別人遙遠的希望這種事情，那是奧莉爾應該去做的。
至于天使能不能轉化，布爾凱索倒是有肯定的答桉。
衣卒爾就變成了惡魔，甚至大天使和魔神之間也是能夠交換的。
只不過前者需要燃燒地獄的本源，而后者則是需要世界發生巨變。
況且這種變化真的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了，看起來你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忙碌，我就不留著你了。”
李奧瑞克點了點頭。
他想要的其實也不是什么答桉，而希望……希望已經被奧莉爾灑滿了世界。
“對了，拉斯瑪很長一段時間也回不來，所以你已經可以按照他留下的教材去培訓堪杜拉斯的死靈法師了。”
布爾凱索提醒了一句。
說到底布爾凱索相信拉斯瑪對惡魔的立場，但是卻不會相信他的為人。
拉斯瑪親自教導學生的話，的確是很快就能讓堪杜拉斯之中到處都是行走的死靈法師。
但是那些死靈法師和拉斯瑪之間的感情也會變得緊密到讓人擔心的程度。
而讓李奧瑞克負責死靈法師的培訓，能夠避免很多的麻煩。
至于死靈法師會不會成為堪杜拉斯的私兵這種問題，布爾凱索是不擔心的。
李奧瑞克是很在意堪杜拉斯的存在和延續，但是那只是堪杜拉斯。
他會庇護自己的子民，那也只是因為他的子民生活在自己的國家而已。
至于感情？
李奧瑞克的感情所剩不多，現在幾乎完全集中在了艾丹和莉亞的身上。
“我會讓人類具備自保的力量，這些的或許不是你需要擔心的問題。”
李奧瑞克揶揄了一句。
“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之前尋求時間的幫助并沒有完成，現在的情況發生了不小的改變。”
布爾凱索板著臉說道。
“那你現在就應該去做你認為重要的事情，而不是和我在這里聊天。”
李奧瑞克也模彷著布爾凱索的樣子讓自己看上去嚴肅了起來。
布爾凱索搖了搖頭，轉身扯開了一個傳送門之后就直接離開了這里。
繼續和李奧瑞克聊天是有些耽誤時間的事情，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李奧瑞克看了看還在堪杜拉斯之中巡邏的天使們，眼眶之中有種詭異的光閃過。
那個光輝看上去就像是被裝在盤子里邊的死魚一樣奇怪。
“因普銳斯不在的時候，這些天使是不是能夠稍微布置一下？至少讓艾丹不要對這些家伙抱有太多的好感吧？”
李奧瑞克像是一個充滿擔心的老父親一樣碎碎念著。
但是從他眼眶之中的詭異光輝來看，他的打算似乎并不是多么美好的東西！
李奧瑞克憎恨惡魔，但是也討厭天使！
即便是因為這段時間和因普銳斯的相處稍微對天使有了一點點的改觀，但要說充滿好感的話那就不可能了！
李奧瑞克只要沒有對天使主動出手可能就是他最大的善意！
之前是因為因普銳斯給他帶來的壓力讓他沒有做任何過激的選擇，但現在只有迪耶什在場的情況下，李奧瑞克的一些小手段可不會停下來的！
天使們對于他來說只是不那么需要直接擊殺的敵人而已，如果有機會的話，他還是會做些什么的。
只是現在他需要有限考慮如何讓艾丹對這件事沒有多余的想法，甚至早考慮如何讓艾丹和這些天使劃清界限！
李奧瑞克很清醒，他知道艾丹的復活必然是大天使們用來鉗制他的手段。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很樂意見到艾丹能夠重新出現在這里的面前。
他需要一點時間考慮如何讓艾丹逃離大天使的掌控，甚至在想辦法讓艾丹重新成為人類。
這是這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惡魔和天使暫時都沒有余力的情況下想要做到這一點是十分困難的。
這是絕好的機會，但也并不是那么方便！
好在他的手中現在有了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地獄魔王，那么很多的想法也就有了開展的可能！
比如利用惡魔的力量來收集人類的生命力這種對于奈非天來說十分殘酷的事情。
李奧瑞克太熟悉人類了，從活著到死去，再從死亡的狀態之中蘇醒，李奧瑞克對人類的生命有著充足的了解。
想要褻瀆生命的話，那至少得了解生命。
他就是對人類生命力最為了解的那個存在！
韋恩正在等待一個結果。
奧創前往燃燒地獄這件事他是十分清楚的，這也是他需要的結果！
有些事情在奧創的關注之下是無法完成的。
比如制造出一個能夠在信息領域抗衡奧創的存在。
至于先祖之靈組隊前往燃燒地獄示威這件事，韋恩認為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先祖之靈們既然前往了燃燒地獄，那就不可能沒有任何的準備！
韋恩認為先祖之靈們至少做好了面對三魔神的準備！
這種情況下，奧創這個惡魔出現在燃燒地獄之后必然會被先祖之靈們絆住腳步！
這段時間會有多長他并不確定，但他相信托尼的能力！
托尼會在奧創回來之前完成那個工作的！到時候鋼骨將會得到一次空前的強化！
“喂喂喂？韋恩，先祖之靈們已經回到哈洛加斯了”
韋恩面前的聽筒之中傳出了沙贊的聲音！
沙贊因為受到的傷勢更加嚴重一些，所以他需要在哈洛加斯圣山進行更長時間的修養。
正好，沙贊就這樣成為了那個通報情況的家伙！
至于這會不會讓先祖之靈們會懷疑沙贊他們的目的，這一點倒是不需要擔心。
畢竟野蠻人也不會在乎這些事情，而且先祖之靈回到圣山這件事說穿了好像也沒有什么值得保密的地方。
“我知道了，你接下來好好休息就好。”
韋恩的聲音比較溫和，畢竟沙贊之前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成長，韋恩此時是將沙贊視為自己的伙伴，而非一個需要照顧的后輩。
語氣上自然不會有太多說教的成分。
“呵，我以為你不會用這種語氣和別人說話呢。”
杰森托德用古怪的眼神看了韋恩一眼。
之前離開了堪杜拉斯之后，杰森托德在去了很多地方之后還是回到了韋恩的這邊。
雖然他并沒有多的和韋恩交流什么，但這段日子兩個人幾乎是形影不離。
韋恩沒有避開杰森托德目光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因為他和杰森托德十分的熟悉。
彼此的想法很大程度上都不存在什么隔閡。
“我只是在需要的時候用合適的方式來交流而已。”
韋恩頭都沒有抬的說道。
“所以你現在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杰森托德問道。
他猜到了韋恩正在籌備什么危險的計劃，但是現在再怎么危險的計劃都比不上堪杜拉斯那邊正在面對的問題。
至少在杰森托德的眼中是這樣的。
他所知道的情況太少了，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察覺到其中的危險。
甚至出于對韋恩的理解，他現在更加擔心的是那個他所不知道的韋恩的計劃！
“是的，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我現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只是等待而已。”
韋恩說道。
“等待，我之前聽你說過太多次等待了。”
杰森托德的嘴角上揚，像是在譏笑。
他并不喜歡這種說法。
“但是等待是值得的！”
韋恩的語氣嚴肅了一些，甚至帶著點憤怒。
這對于杰森托德記憶之中的韋恩來說是十分罕見的情況。
曾經的韋恩向來喜怒不形于色，但現在的他居然表現出了憤怒！
“你大概有多久沒有給自己做一次心里評估了？”
杰森托德問道，在他提問的時候，甚至暗地里做好了端起槍的準備。
一個反常的韋恩，這對于杰森托德來說就是最大的危險來源！
他沒有辦法做到視而不見。
“曾經的你不管是遭遇什么樣子的困難，都不會在這種時候展現出情緒。
如果是過去的我們，現在正在思考一個縝密的計劃。”
杰森托德說道。
“杰森，你成長了許多。但是現在的情況和過去有了太多的不同。”
韋恩嘆息了一聲。
“曾經的我們面對的對手雖然也超出我們的預料，但是他們依然還停留在一個我們能夠找到方法的范圍之內。
但是現在，你看看那些不斷被報道的惡魔襲擊事件！我們分身乏術，而且缺乏時間！”
韋恩再次發出了嘆息。
但是杰森托德好像對他的嘆息毫無反應。
“老實說我無法確定你現在是不是在對著我表演什么，我對你有著深深的懷疑和忌憚。”
杰森托德的話十分的坦率，他相信自己即便是不說出來韋恩也能猜到他的想法。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杰森托德對韋恩依然充滿了尊敬。
怨恨對方不為他復仇是一回事，但是對韋恩心懷敬意也是真的，這兩者之間并沒有什么沖突。
“這一切都需要你自己去作出判斷，你不再是我的羅賓，你是紅頭套杰森托德。”
韋恩說道。
他此時的表現格外的奇怪，奇怪的像是一個父親的角色。
“為什么你表現的就像是要交待后事一樣？”
杰森托德十分的疑惑！
甚至還帶著點震驚！
“這些都是你的問題，而我不想在這里給你答桉。”
韋恩又一次的笑了笑。
情緒從憤怒到平和，然后到這種帶著些欣慰的樣子并沒有經過多少時間。
這種詭異的情緒變化讓杰森托德本能的感覺到一些不安，這很不尋常！
韋恩向來都不是那種情緒化的樣子，這個時候表現出過多的情緒或許能夠用他放松下來了來解釋。
但是杰森所了解的韋恩是一個每時每刻都在緊繃著的別扭家伙！
曾經的韋恩可以說是沒有一天為自己而活！
“我會盯著你的，如果出現任何的問題，我想我一定會讓事態在惡化之前就終結。”
杰森托德說道。
他本來想說“我一定會穿上你的披風”這樣的話，但是卻想起了自己已經不再是韋恩的羅賓。
“經歷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你依然無法釋懷自己的那一次死亡嗎？”
韋恩問道。
這個問題讓杰森托德沉默了一會。
“雖然你經常在死亡的邊界上游走，但是真正的死亡對于你來說依然陌生。”
這就是杰森托德給出的答桉。
當他開始講述自己對死亡的感覺之后，他和韋恩之間的隔閡也冰消雪融了！
“我們都回不到過去，但至少應該緊握住現在，然后謀劃一個更美好的未來。”
韋恩深深的看了杰森托德一眼。
他作為蝙蝠俠所培養的繼承人已經沒有幾個了。
而杰森或許是謹慎的幾個人之中，最有可能在危險之中活下來的那個。
因為杰森不再對生死的界限進行恪守，那意味著自己會更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