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抵達問題所在地的時候臉色也絕對算不上好看。
即便她的確是有著在這個時候戰勝馬薩伊爾的力量,但問題的根本不在于能夠戰勝馬薩伊爾。
馬薩伊爾身上的那些權柄代表著一份重啟世界的鑰匙。
直接擊潰馬薩伊爾會導致的結果不是這份權柄的力量被遺失了這么簡單,而是布爾凱索想要重啟世界的心愿將會遭到巨大的阻礙。
鑰匙當然不是唯一可以開啟大門的方法,但在這件事上奈非天是真沒有多少時間去探索其他的方法來解決問題。
李敏所看到的是滿目瘡痍。
老實說李敏都感覺自己好像告訴了布爾凱索太多的消息,甚至她計劃的全貌布爾凱索都已經有可能看出一些了。
只是他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而已。
“你的朋友克拉克,現在也在危險之中,但已經有足夠強大的奈非天去他那邊了。
但李敏現在要找的可不是馬薩伊爾,而是納茲波留下的信息!
那種自己好像被李敏忽悠了的感覺也變得越發強烈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和克拉克交好的緣故,至少比扎羅現在是一個挺和善的正常人。
即便這個說辭是真的。
也從李敏的態度上知道了克拉克是一個十分重要的存在。
納茲波十分平靜的說道。
李敏沒有在這個話題上多說的意思,她有些粗暴的結束了這場談話,也是用有些粗暴的方式將納茲波的殘魂直接塞進了自己準備好的空間之中。
“未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現在你應該去解決比扎羅那邊的問題了。
納茲波看著李敏手中的那個空間緩緩的說道。
而且誰說最終的決戰就只能是布爾凱索和馬薩伊爾之間爆發?
我先一步去迎戰馬薩伊爾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我即便是死在了馬薩伊爾手中,馬薩伊爾也無法從我這里得到任何權柄的力量。”
布爾凱索出現在比扎羅附近的時候,比扎羅就已經注意到了他。
而且克拉克的事情,他所了解的也不多,只是知道現在克拉克陷入了危險之中。
她可不是只能將所有都寄托在布爾凱索身上的那種弱者,她和布爾凱索之間的約束也不是什么簡單的東西。
“那得看他是怎么想的,你知道的,我沒有辦法去知道一個靈魂不完整的家伙是如何思考的。
只有這樣做你所做的一切才會有意義,而不是在布爾凱索最需要平靜的時候給他沉重的一擊。”
但布爾凱索和這個比扎羅之間可完全不認識,甚至連點頭之交都沒有。
現在的布爾凱索就在比扎羅那邊守著,我也是時候行動起來了。”
這大概也是你和布爾凱索開誠布公的一次機會,你的計劃只是和他的理念有些沖突而已,但他最終還是會理解的。
布爾凱索只能找了個話題來解決那種怪異的感覺。
大概也知道這個世界上存在一些自己無法戰勝的對手,但這不代表他就會接受有人突然出現要來保護他的說辭。
對于經常幫助到自己好朋友,也總是在和惡魔廝殺的布爾凱索,比扎羅至少不會像是對待敵人一樣的警惕。
納茲波笑了笑。
李敏問道。
“我看得出你是十分強大的戰士,如果有什么奇怪的家伙打算偽裝成你的樣子來找我,那也不可能偽裝出這般強大的身軀和氣息。
換做是他,見到一個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宣稱是來保護他的,那他也會感覺莫名其妙。
這個魔法克拉克當然是無法辨認的,但至少可以讓馬薩伊爾無法在短時間內達成自己的目標。
“有什么是不值得的?我失去了再來一次的機會?還是說我的靈魂變得殘缺是不可接受的?
你和克拉克之間有一些共性,所以我才會來到這邊保護你。”
聽克拉克說你喜歡喝兩杯,我正好知道一家很棒的酒館。”
布爾凱索好不容易想到了回答的方式。
但人嘛,不可能總是在做好了一切準備之后再去面對所發生的一切。
布爾凱索點了點頭,接受了比扎羅的邀請。
“你是布爾凱索吧?你來這里是有什么事情嗎?”
他開始覺得自己來到這邊似乎是一件不大對勁的事情了,就好像是李敏有意支開他一樣。
他這大概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愿意作為傾聽者的說法。
這樣做太奇怪了,而且這樣做要交流的東西也太多了一些。
納茲波的死訊帶來的可是實打實的壓力,這種失去了一個可以信賴的同伴的滋味也讓布爾凱索的情緒有些低落。
“你來的比我想的要遲了一點。”
比扎羅對布爾凱索發起了邀請。
反正他也要等待李敏那邊的消息,而他來到這里只是為了保護比扎羅。
他不是在敷衍比扎羅,也不是看不起比扎羅,而是情況真的有些復雜。
納茲波嘴上是這樣說的,但他那高深莫測的樣子似乎是告訴李敏,他即便是知道也不打算說出來。
她能夠感覺到自己施加在克拉克靈魂最外層的保護開始面臨馬薩伊爾的入侵了。
雖然說著指責的話語,但是納茲波卻半點指責埋怨的語氣都沒有。
布爾凱索越發的感覺古怪了起來。
李敏對馬薩伊爾的隱藏不會持續多久的,但至少也得堅持到李敏出現在馬薩伊爾面前的時候。
“這樣做值得嗎?”
比扎羅顯得十分熱情。
李敏嘆息一樣的問道。
既然這個話題存在一些為難的地方,那我也就不深究了。
她施加的魔法不會被輕易的打破,但是也不會強大到讓馬薩伊爾意識到這是出自她的手筆。
克拉克更是用自己的熱視線給比扎羅在桌面上勾畫出了布爾凱索的形象,那堪比實時的相片。
“看得出來,你好像是有很沉重的心事,這種情況我也幫不上你什么。
布爾凱索抵達比扎羅這邊的時間和李敏找到納茲波殘魂的時間是差不多的。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
李敏問道。
這件事顯而易見的和馬薩伊爾有些關系,但是他現在居然會無事可做到要和自己打算保護的目標一起去酒館喝酒的程度。
他是真的會為此感到畏懼。
這番話不是納茲波用來安慰李敏的話語,而是他真的就這么想著。
“布爾凱索會原諒我嗎?”
她可是最強大的奈非天法師,又怎么可能不去研究一下黑暗靈魂石這種東西?
李敏所制造的容納納茲波靈魂的容器,正是她用自己的方式仿制黑暗靈魂石的造物。
這實在是太怪異了,怪異的布爾凱索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只是在最終的決戰之前,那個約束和其他的一切都可以只是一個簡單的玩意,就和一開始大家所知道的一樣。
事實上在創造的道路上李敏才是走出最遠的那一個!
結束了談話之后,李敏看了一眼克拉克的方向。
比扎羅必然會詢問更具體的情況,但問題是布爾凱索知道的情況都是一些碎片,他自己都沒有拼湊出事態的全貌來。
“你什么時候發現我在克拉克的靈魂上使用了那個反生命方程式類似的力量?”
這也是李敏為什么要阻止布爾凱索過來這邊的理由!
她做的準備的確是為了讓布爾凱索在面對馬薩伊爾的時候能夠更輕松一些,但這種做法之中蘊含了許多布爾凱索難以接受的選擇。
李敏就是李敏,而不是伊蘇。
納茲波意有所指。
他們兩個到現在都依然保持著同步的想法,也有著共同的目標。只是在如何對待布爾凱索這件事上稍微有那么一點的分歧而已。
一道蝕魂慢悠悠的飄到了李敏的面前,然后變成了納茲波的形象。
他是找到了比扎羅,而這個過程也的確是沒有花費多少額外的時間。
比扎羅也有超級大腦,他似乎是從布爾凱索的狀態上看出了很多東西。
納茲波緩緩的說道。
在李敏的計劃之中,至少在決戰開啟之前布爾凱索是一定不能知道她計劃全貌的。
納茲波沒有開玩笑。
這一點他很確信!
但是李敏真正開始踏足最危險的地方也不過是幾年時光而已。
“你有更好的可以寄托一切的人選嗎?先說好,我是不可能像布爾凱索一樣選擇的。”
不過你要是愿意的話,我倒是可以作為一個傾聽者。”
雖然他做不到直接對布爾凱索格外的信任,但因為克拉克的緣故,他還是知道布爾凱索是站在人類一方的。
等到她認為合適的時候,這個殘魂也會被送到布爾凱索的手中。
“你在開什么玩笑,別忘了靈魂的權柄就在我這里,有什么發生在靈魂上的事情是我不能知曉的?”
馬薩伊爾顯然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克拉克在離開了領域之后當然也不會在原地等待馬薩伊爾找上門來。
但告訴比扎羅克拉克陷入了危險之中,而自己是來保護他的?
這種說辭且不說比扎羅是不是會相信,但布爾凱索自己都覺得有些蠢。
一方面是是比扎羅和克拉克之間有過一段交流,對于布爾凱索的話題在他們的交流之中是有不少比重的。
老實說李敏真的不覺得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接下來的局面如果再糟糕一些,那么她所計劃的提前和馬薩伊爾進行決戰的打算就不得不直接開始了。
李敏沒好氣的說道。
“將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布爾凱索可以勝利之上是不是有些莽撞了?”
難道要把一大堆零零碎碎的線索告訴比扎羅,然后和比扎羅一起分析嗎?
“我以為你會在收到我死訊的瞬間就出現在這里,因為你遲了一點,我不得不犧牲了一部分靈魂呈現給馬薩伊爾一個我徹底死了的假象。”
比扎羅聞言之后只是仔細的看了看布爾凱索。
李敏沒有再猶豫什么,她張開了手掌,用自己的法力構造出了一個暫時足以讓納茲波殘魂容身的空間。
李敏笑呵呵的說道。
有超級大腦的克拉克做到這種程度是一件完全不值得驚訝的事情。
我可沒有逃避死亡的意思,如果不是你拜托我的這件事,我是很樂意坦然接受死亡的。”
“就好像最初的巫醫變成你一樣?”
布爾凱索感覺自己有些尷尬,他緊繃的時間有些長了,一時間有些找不到正常交流的那種感覺了。
李敏很清楚,納茲波在這件事上沒有說謊。
一個溫和的戰士?
李敏雖然不像是布爾凱索那樣在自己的腦袋上塞了一顆黑暗靈魂石,但她也不是對黑暗靈魂石一無所知。
只是布爾凱索在抵達了比扎羅這里之后有些陷入了迷茫。
他在見到比扎羅之前可是完全沒有想到比扎羅居然會是這樣一個樣子。
他和李敏都沒有談論起克拉克的現狀,因為他們都篤定克拉克不會成為馬薩伊爾手中的傀儡。
李敏也笑了笑。
畢竟讓你都感到苦惱的事情,我大概也是沒有幫助你的實力。
李敏有些突兀的問道。
至少他相信布爾凱索是來保護他的這個理由。
比扎羅十分體貼的說道。
不過李敏的到來倒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做,她至少直接循著克拉克的氣息釋放了一個保護性質的魔法。
“我只是覺得,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像是曾經的那個我們一樣,再一次做好最糟糕的準備?
已經有太多的人徹底的消亡了。”
“你可別告訴我你在這么短暫的時間內就已經想到了今天?那樣我可是會十分畏懼你的。”
和比扎羅去喝酒也是一個不錯的打發時間的做法,只是布爾凱索總感覺這樣做好像有些奇怪。
就像是之前吳鳳姬的靈魂灰燼一樣。
當然,比扎羅的確是沒有強大到布爾凱索這種程度。
納茲波笑了笑。
“我的伙伴說你可能要面對一些危險,所以我來看看。”
我可不會想著‘即便是失敗了還有下一次’這種東西奔赴最終的戰場。
布爾凱索的做法不光是屏蔽了恐懼魔神的影響,更是波及到了我的力量。”
“當然不可能,我只是在不斷的改變自己的計劃,或者說調整會更合適一些。
這種人對于布爾凱索來說是有些陌生的。
即便是奈非天之中對外態度最溫和的圣教軍也不會表現的如此善解人意……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