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恩和托尼此時已經在尋找鋼骨的路上了。
倒不是他們不能直接聯系鋼骨，而是韋恩直接拒絕了托尼的這個提議。
托尼并不能理解此時的韋恩是出于什么考慮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但是他現在愿意相信韋恩。
構筑一個對敵人的陷阱這件事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但是托尼更多的是在制造那顆仿制的力量寶石，而整體的籌劃并不是托尼負責的。
雖然現在的韋恩已經表達了自己對之前的計劃一無所知，但是托尼不相信韋恩沒有做任何的準備。
或許當下發生的一切都是在計劃之中？
“如果鋼骨真的知道什么，那么他現在應該已經在找我們的路上了。
如果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鋼骨知曉太多，而他也按照我的要求沒有去了解那些秘密。
那么現在我們只需要慢慢的去往他所在的地方就可以了。”
韋恩皺著眉頭說道。
托尼不覺得這是韋恩在和他分享接下來的行動計劃，這樣的表現在托尼眼中更像是韋恩在思索和給自己信心。
托尼不打算說破這些。
雖然托尼也覺得自己對韋恩的信任好像已經拋開了現實之中的所有條件，但他忽然覺得這樣無保留的去相信一個人似乎也不算糟糕。
“我好像能夠理解那些奈非天對布爾凱索的信任了，有時候信任不是一種權衡之后的決定，而是一種單純的感覺？”
托尼小聲的說道。
韋恩聽到這樣的話有些語塞，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回應。
老實說讓他毫無保留的去相信一個人是十分困難的事情，他甚至連自己都無法完全信任。
但是當這個被信任的人變成他的時候，他一時間也找不出什么說辭來拒絕這樣的信賴。
“韋恩，這一次的戰爭依然是在你擅長的領域之中。
這不是遭遇戰，而是我們正在針對某個敵人，而且你似乎已經在之前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托尼用一種更像是說服自己的語氣在和韋恩嘗試著交流。
不是他的信賴被動搖了，他動搖的是對于這場戰爭最終勝負的判斷。
一開始的時候托尼想過人類一敗涂地的可能，畢竟當時一切局面劇烈惡化的時候奈非天可沒有拿出壓倒性的優勢。
這種擔憂隨著布爾凱索展現出更強大的力量，隨著李敏、喬漢娜這樣的奈非天被他所熟悉也逐漸的平息。
但真到了需要他認定人類注定勝利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動搖了。
托尼是自傲的，但是當他察覺到自己的能力并不足以解決所有的問題之后，托尼也是會崩潰的。
成為英雄不代表他就失去了人性，一次又一次的戰勝自己才是促使他始終都愿意站在戰場上的理由。
“托尼，這一切還沒有那么糟糕。”
韋恩說著自己都笑了起來。
只是失去了關于計劃的記憶，這不妨礙他理解托尼的想法。
“老實說在我看來你能夠帶給這個世界的威脅其實是比那些奈非天更大的。”
韋恩沒頭沒尾的說道。
這不是他在吹捧托尼，而是帶著他的真心。
“你是說我制造出的戰甲？”
托尼有些疑惑。
在他看來他對這個世界最大的威脅可能就只有制造出了不受控制站在人類對立面上的人工智能這一條。
但是在親眼見到了奧創這個魔王的誕生之后，他認為自己即便是再次制造出了那種人工智能也就不過如此了。
奧創是他見過的最強大的人工智能，那東西帶著外來的強大科技！
更重要的是奧創這個家伙在變成魔王之后依然是有著進一步進化的能力。
但就是這樣的奧創依然是在純粹的力量面前毫無反抗的能力。
托尼想不出自己比奈非天更危險的理由。
“我是說你。”
韋恩十分嚴肅的說道。
他擔心的不是托尼的造物，而是托尼本身！
“不是因為你的腦袋之中孕育了自我寶石，不是因為你可以制造出那些強大的戰衣。
韋恩幽幽的說道。
從最淺顯的角度來說，托尼變成天使或者惡魔就直接可以讓高階天堂與燃燒地獄一口氣得到科技的力量。
而托尼的創造力會在這個領域給人類的敵人帶來更巨大的幫助。
而深層的角度上，韋恩認為托尼成為天使或者惡魔之后必然會逐漸的丟失人類所具備的底線。
反過來說托尼要是成為了惡魔，他只會做的更加過分。
韋恩此時的想法正在一點點的被莉莉絲借助恐懼的權柄所知曉。
韋恩就好像一時間完全忘記了這件事一樣，心中不斷的孕育著對托尼“不再是人類”這個可能的恐懼！
也許這也是韋恩計劃的一部分？
畢竟他需要讓莉莉絲在對這些計劃幾乎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得到那顆仿制的力量寶石。
雖然現在的韋恩對于這件事也已經遺忘在了那顆仿制的力量寶石之中。
但這很像是韋恩自己會制造出的機會。
他算計自己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畢竟他可是一個會在自己的計劃之中留下針對自己的策略的家伙。
托尼對此沒有想法，他沒有想那么遠。
此時的托尼還在感受著自己那種對韋恩的純粹信賴情緒，這樣的感受對于托尼來說也是十分罕見的情況了。
所以莉莉絲知曉了此時韋恩的恐懼，也讓莉莉絲對托尼產生了更多的興趣。
她沒有辦法越過格魯查克對托尼的保護去知曉托尼的記憶，但是這不妨礙她借助其他人的角度去嘗試理解托尼的情況。
只是此時的莉莉絲正在尋找命運博士的路上。
在布爾凱索和李敏此時都無法抽身出來的當下，其他的奈非天對現在的莉莉絲來說只是麻煩的程度而已。(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