頡利可汗一路跌跌撞撞,踩著各種陷阱捕獸夾,捕獵陷阱,蜂窩,生石灰粉...才終于走到了黃河渡口。
這一刻,頡利可汗的15萬精兵,已經被損耗了1萬。
他看著滔滔的黃河水,真是激動不已,終于要回去了,他覺得中原人都是魔鬼啊,陷阱里面裝的竹簽什么的,那都算了。
有的陷阱里面竟然是大糞,你敢信,好多突爵人直接是掉在糞坑里淹死的!
這樣的死的人,長生天會收嗎?
他光想想,就覺得全身一陣惡寒。
而此刻,他非常慶幸,當初自己留了一條后路,黃河渡口,有他隱匿的船只,立刻派出先頭部隊開始渡河。
但他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
當先頭部隊,剛剛跨過河對面,對面喊殺聲震天,柴紹10萬精兵已經等待多時,一輪箭雨過后,騎兵沖鋒,直接收割了頡利可汗的1萬先鋒部隊。
而此刻,徐世績和李道宗已經合并,他們發動三萬騎兵,襲擊了頡利可汗的糧草,把頡利可汗從關中平原搶奪的糧草燒了個精光。
然后又朝著后方退去。
頡利可汗看看基黃河水,心態都快崩了。
柴紹10萬精兵據守在黃河對岸,他想要渡過黃河根本是不可能。
“可汗,我們怎么辦?”此刻的突爵人心惶惶,再也沒有剛進入關中平原時的狂傲,像一個個擔驚受怕的老鼠。
頡利可汗拿出地圖,最終一咬牙,決定逆流黃河而上,想要直接從河西走廊,回到大草原。
因為只有這個辦法,才能避免跟對方渡河而戰。
“報——”
“頡利可汗沿著黃河想上游逃竄,已經人困馬乏,戰力大損,徐世績將軍和李道宗將軍,請命與突爵決戰!”
突爵的動向剛傳至長安,李元吉當時就跳了起來,興奮的要去殺人。
“父皇,讓我去,我一定殺得突爵人片甲不留!”
李靖此刻卻趕忙制止:“陛下,此刻與突爵開戰實屬不智,我們已勝券在握,何必再折損有生力量。
臣還有一計!”
李淵大喜,拍著李靖的肩膀道:“朕拜你為三軍大總管,當然由你全權負責軍事行動,你就盡情的發揮吧。”
“不要有什么顧慮,也不必在意元吉,他就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李元吉郁悶無比,要是眼睛能殺人,此刻他能把李靖,戳個透心涼。
李靖對著傳令兵道:
“傳我軍令。”
“第一,任何人,不得擅自與突爵發動決戰。”
“第二,責令徐世績和李道宗,集中優勢兵力,尾隨突爵軍隊,并用突爵語言傳達我們的善意。”
“突爵人只要殺一個突爵人,戴罪立功,可免死罪,允許其回到漠北草原。”
“如有突爵人殺死突爵貴族,還可再賞賜牛羊千頭。”
“如有突爵人能活捉頡利可汗者,我們大唐就可以扶植他為新的突爵可汗!”
“第三,等到突爵內亂,戰斗全失,全軍炸營,才可對突爵發動決戰。”
“不聽軍令者斬,貪功冒進者斬!”
李元吉瞪大了眼睛,一臉可置信的看著李靖,問道:“難道突爵人活捉了頡利可汗,你真的要放過他們?”
“李某最講信用了!”
李靖聳了聳肩,“不過,我說放過他們沒用啊,陛下會放過他們嗎?太子會放過他們嗎?齊王你會犯過他們嗎?”
“你們想要干什么,我也沒得辦法!
“是不是啊!”
李靖一笑,笑的格外不懷好意。
李元吉倒吸一口涼氣,你說的好有道理啊,我竟然無法反駁!
此刻,李元吉感覺李靖很危險,下意識的,離這個家伙遠點,看著就脖子冒涼氣。
李淵哈哈大笑,他怎么可能放過突爵人呢?他要把這些人全部埋葬在關中平原!
聊天群里,趙構此刻都傻了。
風一樣的跑男
“這就是大唐的軍神嗎?”
“這仗不用打,我光聽一聽他的部署,就感覺毛骨悚然。”
人皇帝辛此刻滿意的點頭。
反神先鋒(上古人皇)
“這就是把人心之惡驅動到了極致。”
“這才是真正的戰爭,包含著復雜的人性,在極度的恐懼和絕境中,會不不斷的放大人的心中之惡。”
“這將是一場大勝!”
朱棣連連點頭。
誅你十族(盛世雄主):
“學到了,學到了!”
“以消滅敵人有生力量為主,盡可能的減少損耗。”
“這樣才能打更多的仗啊!”
“最重要的是,自己這一方死的人越少,撫恤金就越少,省錢呀!”
“這又能好幾次戰爭。”
幻海之心:
“你的關注點是不是錯了?”
“打仗的目的,不是為了不打仗嗎?”
“而你分明就是為了打更多的仗!”
“捂臉苦笑.jpg”
皇帝們都是無語,這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你讓一個以戰爭為主職業的皇帝不打仗,那他這皇帝當著就不香了!
頡利可汗現在真的要崩潰了。
中原人太無恥了。
竟然在策反他們的部下。
“大家不要聽唐人的話,我一定會帶領大家回到草原,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睡草原最美的姑娘!”
頡利可汗不停的做著思想工作。
剛開始,大家還沒有受到李靖賞賜的誘惑,可是隨著軍糧越來越少,打獵也無法填補食物短缺時,恐慌的情緒終于開始蔓延。
突爵人終于漏出了狼一樣的眼神,他們經常殺死自己的父兄,就是為了繼承財產和嫂子。
此刻,為了生存,他們毫不猶豫的拔出了彎刀,捅入了同伴的胸膛。
“放心,回去,我幫你照顧家里人!”
一個突爵人一刀捅進了同伴的心臟時,腦海里卻是對方美麗的老婆,他殘忍的笑了。
而吉列可汗此刻也是受到了攻擊,他的那些異父同母兄弟,竟然拿起了彎刀要殺了他。
“頡利,是你上了中原人的當,你把我們草原勇士帶入了死亡,用你的血來向長生天贖罪吧!”
頡利可汗的大營,終于炸了。
恐懼,貪婪,求生欲,各種復雜的情緒交織,最終,突爵人開始了自相殘殺,用草原最為殘酷的競爭手段,奪取最后的生機。
徐世績和李道宗對視一眼。
兩人一抬手,“全軍聽令,出擊!”
戰馬嘶鳴,擂鼓震天。
“殺”
20萬大軍傾巢而出,如同水銀瀉地,朝著頡利可汗的營地沖鋒。
“不,你們中原人不經信用,說過將功抵罪的!”
“我們是自己人!”
突爵人不甘的怒吼,這些中原人竟然要全殲他們。
可是,此刻他們明白的太晚了,剛才的彼此廝殺,已經讓他們彼此失去了信任,他們完全成了一盤散沙,組織不起有效的反抗。
而且連日的疲憊,讓他們戰力不足三成。
一個個往日如同草原之狼的突爵人,此刻有箭矢,只有手中的彎刀,可是面對長槍,彎刀實在是太短了。
而且戰馬已經疲累不看,根本跑不來,他們別說打騎兵了,就連步兵1V1想要勝利都難。
更何況,大唐的兵力可是他們兩倍以上,這是一群單挑他們一個,傻子才繼續打呢,大部隊直接潰敗逃竄。
這已經不是決戰了,這根本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而很多聰明的突爵人,想要逃入深山,可是讓他們更絕望的事情出現了,山里的獵戶和山賊,甚至于普通的關中漢子,都拿著刀,嘴里數著。
“十畝良田,二十畝良田,三十畝良田.....”
就是小孩和婦女,手里也拿著石塊,從高處往下拋投,痛打落水狗!
突爵,全軍覆沒!
“不!”
頡利可汗絕望的跪在地上,想著自己信仰的神靈懺悔,此刻他真是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