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啦!”
一個黑大個端著一個大飯碗走進這間矮屋,扯著洪亮的嗓子道。只是看到林晧然的穿著時,對他身份似乎產生了好奇,所以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
林晧然躺靠的墻邊,睜開了一只眼睛,落在那碗帶著兩塊肥肉的大碗上,絲毫沒有作為囚犯的自覺,傲然地說道:“我不吃肥肉!”
不得不說,上輩子將他養嬌貴了,他對食物還是有挑剔的毛病。特別對那白花花的肥肉,如何都咽不下去,一向都是留給虎妞。
“好了!”
黑大個用手抓起碗上的兩塊肥肉,仰著嘴巴放進嘴里,三二下便咽進了肚子里,還一副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
林晧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打量起這個黑大個,身高有著一米八多,體型結實,皮膚黝黑,身上帶著一絲傻氣,但無疑擁有一個好胃。
只是肉沒有了,那個大碗只剩下白米飯,一張菜葉子都沒有,林晧然便想提要求道:“我不吃白米飯!”
“啊?好的!”黑大個先是一陣驚訝,但馬上盤坐在地上,跟著他只隔著圓木柵欄,端起大飯碗便大口大口地扒了起來,吃得不亦樂乎。
對于食物,這黑大個沒有半個挑剔,林晧然不要白米飯,那他很樂意幫忙處理掉。
林晧然的另一只眼睛已經睜開了,正瞪直著眼睛愣愣地望著這個黑大個。
他壓根就不是這個意思,他的意思是不吃沒帶菜的米飯,卻沒想到給這貨卻如此理解,并將屬于他的晚餐給處理了。
碗很大,飯亦不少,但黑大個的胃口像個無底洞。
呃……
黑大個的胳膊很粗,用力地扒著白米飯。僅是片刻功夫,那個大碗就被他扒得干干凈凈,然后抹了抹嘴,這才露出滿足的表情。
林晧然看著那個被舔干凈的空碗,心里悠悠一嘆,朝著黑大個認真地問道:“你們船長是誰?他的女兒長得漂亮嗎?”
“你問這個做什么?”黑大個拿著碗筷準備離開,聽到這個問話便疑惑地望著他道。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應該會成為你們船長的女婿!”林晧然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眼睛泛起了一層淚光。
黑大個將碗筷放下,一臉期待地說道:“呃!太好了,那我們大小姐是不是要回來了?我是不是可以見到大小姐了呢?”
“你們大小姐不在島上?”林晧然看著那雙綻放光芒的眼睛,亦是愣了一下。
“不在啊!我們小姐一直都不在島上,你不知道嗎?”黑大個搖了搖頭,同時疑惑地望著他。
林晧然頓時想罵人,老子知道個鳥啊!
不過這亦是證明,不會有什么船長的女兒逼他做夫君,他算是守住了貞操,實在是可喜可賀。只是他的處境還是很嚴峻,需要想辦法離開這個島。
“我當然知道!”林晧然敷衍了一句,然后露出善意的微笑道:“對了,我們來認識一下!我叫林晧然,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傻黑!”傻黑露出滿口的白牙,得意地說道。
“傻黑,我們玩個游戲好不好?”林晧然將雙手舉起,并握成拳頭道。
“好!”傻黑望著他的拳頭,重重地點頭道。
林晧然的嘴角微微翹起,然后沖著他說道:“你猜我哪只手握有石子。猜中我就給你烤雞吃,猜不中的話,你放我出去!”
“好,那個手!”傻黑認真地點頭,然后指著一個拳頭說道。
“沒有!”林晧然的眼睛閃過一抹狡黠,攤開白凈的手掌,然后微笑著說道:“好了,現在你輸了,你放我出去吧!”
傻黑點了點頭,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摸著衣服的口袋,但突然一愣,朝著林晧然懊惱地說道:“呃!我沒有帶鑰匙!”
“……”林晧然深深地打量這個黑大個一眼,發現不是他耍這個黑大個,而是被一個黑大個耍了,這貨擺明是在消遣他。
只是下一刻,他的眼睛瞪下,呆得更厲害,發現完全是誤會這個黑大個了。
砰!
卻見傻黑一腳踹在一根圓木上,圓木頓時斷成了兩截,彪悍得一塌糊涂。看著被踹出的口子,他拍了拍手掌,得意地朝林晧然露出了雪白的牙齒。
林晧然涌起一陣狂喜,卻沒想到這黑大個如此給力,朝著他豎起一根大拇指。從牢房中鉆了出去,頓時一股自由的空氣撲面而來。
走了幾步,突然回頭沖著傻黑問道:“你們船長住哪里呢?”
“他住那邊!”傻黑受到夸獎正得意地撓后胸勺,聞言便指了一個方向。
林晧然謝過了傻黑,從這個矮屋走了出去,卻是一愣。
一排排整齊的房舍呈現在眼前,門前種有桑竹,籬笆里面還養有雞,二只土狗正在菜園子里做著沒羞沒臊的事,而周圍出現很多老少婦孺的身影。
大家都顯得很是友好,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有婦人正在頓足拉著家常。只是對他這個陌生人都好奇地打量,卻有一個婦人主動跟他說話,但他卻聽不懂這婦人的方言。
林晧然一路走下去,打量著周圍的人與物,發現這里沒有半點海賊窩的樣子,倒更像是一個和睦的小村莊,或者是傳說中的世外桃源。
這個村子似乎坐落在一個山谷中,四面都是石崖,怕是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
村子以矮屋為主,但地上鋪著石子,道路顯得很干凈。順著這條道路往前走,他來到了村中的一個廣場,這里聚了一大幫正在看熱鬧的村民。
他亦是好奇地湊了過去,卻見二個大漢在較量著拳腳,打得有模有樣,比后世那些以中國武術為題材的綜藝節目要好看。
正看著出神的時候,傻黑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朝著他興奮地說道:“原來你真是姑爺,船主正到處找你呢!”
一說完,他就興奮地抓住他的細胳膊,火燎火急地拽著他往外走。
這哪跟哪,我怎么可能是什么真姑爺啊?
林晧然被拽了出去,但心里卻是充滿著無盡的困惑。讓他更困惑的是,他的兩只腳明明已經騰空,但身體還在急速地移動,難道老子突然會輕功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