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周總？”電話那頭是一個溫柔的女聲，這讓還處于半睡半醒狀態的周弋陽總算是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他握著手機，甚至都想不起來自己怎么接的電話。只得是看了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電話。
“你好，你是？”周弋陽摸了摸額頭，明明沒有發燒，竟然有些頭疼。
“我是劉芬芳老師的助理，昨天晚上我們還一起喝酒來著。”
“哦哦哦，不好意思，我，我這剛醒呢！”周弋陽想起來了。
昨天節目錄制結束之后，練習生們回到了城堡，他們這幾個經紀人和節目組的人則是組織起來一起去喝酒吃飯了。
至于聊了什么，周弋陽都不記得了，他反正喝了不少酒，又說了很多廢話。
“劉老師也是猜到了這一點，所以專門讓我打電話提醒您，您今天中午十二點還有個約會呢，在你家樓下的藍蛙餐廳。”
十二點？
周弋陽猛地看了眼手機屏幕，現在已經十一點四十五了。
說是約會，其實是劉芬芳給周弋陽介紹的經紀人，也算是附贈的合作福利。
“小周，”劉芬芳昨天提起這人的時候，表情很是雀躍生動：“這人很厲害的，如果不是因為意外，也不會淪落成現在這樣子。”
不管劉芬芳有沒有夸張，周弋陽都不愿意和別人約好了之后不守時，這會抹黑他的個人形象。
掛斷電話之后，周弋陽飛快地穿上衣服，又噴了點香水，這才是跑到了樓下。
他到餐廳門口的時候，氣息早就穩了下來，看過去像是早有準備掐著點來的一樣，很是體面。
櫥窗邊，一個留著長發和胡須的中年男人朝著周弋陽揮了揮手。
那應該就是他今天要見的人了。
如果不是劉芬芳介紹，周弋陽覺得自己很容易從這人的外表先入為主，認為他不是一個好的經紀人。
畢竟這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喪的氣質，也不是不修邊幅，可你看到他的時候，連帶著心情都會變得壓抑幾分。
就像是動漫游戲里經常出現的衰神附體一樣。
“你好。”周弋陽在對面坐下之后，把菜單遞給了對方：“先點菜再慢慢聊吧。”
男人也不矯情，點了幾個招牌菜之后，才開口道：“我在網上看過你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認出了你。你真年輕。”
“謝謝，”周弋陽擦了擦手：“你之前是經紀人？劉姐和我提起你的時候，言語中都是惋惜和遺憾。”
“是，”男人提起自己的過去時，并沒有過多的觸動：“我和劉芬芳算是多年的朋友了。那她有告訴過你，我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嗎？”
“沒有。”周弋陽笑了笑：“如果你愿意告訴我，我會認真聽。要是不方便，我也不介意。畢竟現在坐在我面前的是現在的你。”
“挺好。”咖啡到了，男人沒加一點糖，就灌了一口下去：“我和劉芬芳是一個公司的，曾經也帶過幾個當紅藝人。在我事業如日中天的時候，我老婆出軌了，幸運的是我還沒孩子，要不然可能就喜當爹了。”
周弋陽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安慰。或許也不需要安慰，畢竟對方能開玩笑，證明已經從傷痛里走出來了。
“她和那個奸夫還污蔑我家暴她，那段時間我的壓力太大了，旗下的藝人也接連爆出黑料，我差點就自殺了。”
“這，”周弋陽驚呆了，他光是想想互換身份，都覺得窒息，今日份恐婚如期而至：“還好你沒做傻事，豈不是便宜了那對狗男女。”
“我不會原諒他們，不過也不想和他們有任何的瓜葛。那件事之后，我就主動辭職了，回到老家休養了三年。如果不是劉芬芳介紹你過來，我可能還不愿意出來。”
正午的陽光有些刺眼，透過窗戶落在桌上，男人只得是用手掌遮住了光。
“你應該看過我的經歷，我也是跌倒谷底，然后重新出發的。雖然現在遠算不上是東山再起，可也有了起色不是？如果不是那場意外，你現在應該也是業內有名的經紀人了吧？”
“可能吧，”男人點了點頭：“不過那都是過去了。現在的我，只是個失意的中年男人。所幸，我在業內還有點名氣和人脈，如果你沒有更好的選擇，我應該能勝任這份工作。”
男人愿意見面的時候，他就已經下決定來周弋陽這里工作了。
原因也很簡單，他專門查了周弋陽和白月光的資料。用他的專業眼光來看，弋陽娛樂的潛力很大。
白月光的爆紅，和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有莫大的關系。跟著這樣的老板干，錢途還是很光明的。
男人啃老了三年，他也覺得自己該找份工作了。
“看來我們也不用再繞彎子了，我畢竟是個新人，目前在這個圈子里最缺的就是人脈和資歷。而這兩點，你都有，我非常歡迎你來到弋陽娛樂。”
“周總，”男人和他握了握手：“祝我們合作愉快。”
在官博上，周弋陽發了一條歡迎白楊羽加入弋陽娛樂的消息。
然而除了業內人士，大部分網友并不知道白楊羽是誰，所以這條微博很快就被大家給忽略了。
也只有少數圈內人，想起了白楊羽是何方神圣。
只不過他們也只是唏噓幾聲，便沒有再關注。
“周總，”兩人又聊了聊公司的發展之后，白楊羽才起身道：“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家了。”
“你現在住哪兒？”周弋陽問道。
“一個朋友的房子，便宜租給我了。”白楊羽笑了笑：“周總不用擔心我淪落街頭。”
送走了白楊羽之后，周弋陽這才想起來，今天是101最后一次公布排名了。
也不知道最后的18強都有哪些人呢！
與此同時，最后晉級的18強也都擦去淚水，等待著羅晨公布總決賽最后的兩個環節。
“導師表演結束之后，第二個環節是對抗賽。你們將分成兩組進行表演，表演的歌曲我接下來放給你們，按照排位名次進行選擇歌曲和你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