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莽聽著周弋陽的話,也忍不住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隨后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們最近的活動不是First電影節嗎?所以要在現場表演么?那的確不錯啊!”
第一屆的時候,月光少女就在這個場合表演過,所以在座的人都不會覺得這么做奇怪。
唐玥雖然心跳快了一些,可有好些日子沒有上臺表演的她,竟然都有一些期待了。
“其實,如果是現場表演的話,這首歌的現場應該會很好看。”蘇音笑了起來,這種節奏感強烈的歌曲,就很適合編舞。
“我的確是這么想的,而且這首歌也屬于電影插曲,放在開幕式也不算違和。”周弋陽雖然用得是商量的口吻,可他作為主辦方,實際上早都已經拍板通過了。
現在他不過是來通知月光少女的:“所以這幾天,萱兒又要辛苦你了,帶著她們一起練舞吧!”
林萱兒點了點頭,被賦予重任的她并沒有感受到壓力,反而是興高采烈地握緊了拳頭:“陽哥你放心,包在我身上。”
寧莽看著她們四個人活力滿滿的樣子,心想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有人跟他描述這一幕他是不會信的。
寧莽從小到大接觸過的娛樂明星不少,這當中很多人紅了以后就變了,變得懶惰了起來。
不管去哪里唱歌,都會唱成名曲。一方面邀請人想聽,另一方面也是可以省去彩排的功夫。
像月光少女這種每一次表演之前,還要重新編舞,改編,彩排的,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而且她們每個人臉上的笑容竟然是那么得真摯,這說明她們是打心眼里喜歡這樣的演出。
寧莽佩服不已,也明白了為什么那么多的女團,只有她們走到了現在的位置。
除了周弋陽的神級輔助之外,實際上她們自己的努力也是不能忽視的。
這頓飯之后,寧莽對月光少女的評價倒是變高了不少。
澳洲的一棟小別墅里,張伊玲看了眼自己身后的那個可以用龐然大物來形容的背包,突然間有一種把它扔掉的沖動。
她回過頭看了眼這個背包的始作俑者,自己的母親:“媽,你是不是以為華夏什么都沒有啊?華夏可比我們發達,大街上什么東西都可以買到的。”
母親面不改色地繼續往里面塞東西:“這些東西都是跟了你很久的,你臨時換掉肯定不習慣。你要是覺得帶上去不方便,我就叫個國際托運,給你送過去。”
聽到這里,張伊玲有些無奈地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不知道該怎么跟她母親解釋了:“媽,我是出去工作,又不是決定去華夏定居不回來了。滿打滿算,我在那邊應該也就呆半年吧!”
母親卻輕笑了一聲:“誰知道呢,要是你不想回來了怎么辦?畢竟那邊是花花世界,可比我這兒好多了。你外公不也這樣么,也就過年會回來幾天。”
張伊玲長嘆了一口氣,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算了,媽,我帶上它們好了。”
雖然母女倆臨走之前不太愉快,可當張伊玲坐上車,前往機場的時候,她的心情還是低落了下來。
她坐飛機離開這里很多次了,可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讓她這般的不舍。
“你是悶了嗎?”母親冷靜地開著車,在鏡片之下藏著的,還有一顆擔憂的心。“要不要幫你開窗戶?”
“不用了,”張伊玲靠在車窗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窗戶:“媽,你一個人在家,會不會孤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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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張伊玲咬了下嘴唇,想起她第一次離開家去讀書的時候。
那時候的她只想抱著母親,根本不愿意離開。
母親轉身走開的時候,張伊玲直接號啕大哭了起來,以為媽媽不要自己了。
可現在,她卻是再也沒法把自己心中的不舍說出口。
就好像到她這個年紀,有些話有些事就不能做了。
張伊玲垂下頭,不禁問自己,這就是成長的代價嗎?
她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反正她醒來的時候,耳邊響起的是母親的輕聲呼喚:“到了,醒醒吧。”
張伊玲睜開了眼睛,第一反應是自己到華夏了。隨后才想起來她這是剛剛到機場呢!
“那我走了?”張伊玲一只手抓著車門,另一只手拖著行李箱,仔細地端詳著母親。
她才驚覺,母親的臉上已經有了皺紋,頭頂也有了白發。
原來,在她邁向成年人的那一刻,母親也老了。
“走吧!”母親還是沒有露出她柔軟的一面,瀟灑地甩了甩手:“你那邊有人照應,我不擔心。有什么事打我電話,拜拜!”
張伊玲吐了一口氣,然后才走進了機場。
周弋陽接到張應遠電話的時候,他還在午睡。
有些不情不愿地將手伸出了溫暖的被窩,周弋陽將桌邊的手機一把抓了起來,定睛一看來電顯示,立刻清了清嗓子:
“喂,老師,你是回國了嗎?”
張應遠拍完電影進去國外了,除了采風之外,還去不少大大小小的電影節當嘉賓,開會。
不論他的年紀,他的精力還是很旺盛的。
“快了,”張應遠輕聲道:“你的電影節我會來的,你放心。就是伊玲她回國了,說是提前給她的電影取景,你在申城嗎?”
周弋陽立刻明白了張應遠的潛臺詞,笑了起來:“老師你把她航班號發給我,我這就去接她。正好我今天不忙,還可以帶她去吃頓飯。”
“行,”張伊玲又補了一句:“把蘇音帶上吧,她是主演,正好可以談一談電影的事情。”
當蘇音從關霏那里得知自己可以提前結束排練的時候,旁邊躺在地上休息的唐玥都羨慕壞了。
“快去吧,”關霏笑了起來:“正好見見導演,為了你的第一個影后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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