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的房間這會兒卻燈火通明,臉色不明的眾人站在一具已經沒有了生氣的尸體旁邊,就好像是在進行有一種可怕的儀式。
茉莉抬起頭,她的眼角處還沒有擦拭干凈的淚水。她咬了咬牙,有些憤怒地看向了楊大師:
“大師,我希望我們在調查出兇手是誰之前,不能讓任何人離開這里!”
楊大師立刻點頭,輕聲道:“當然,你這個理由非常得合理。既然如此,不如各位先說一說自己在出事之前都做了什么吧!”
第一個開口的是麥卡尼,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便服,冷漠的眼神卻從身邊那一張張看起來有些呆滯的臉上逐一經過:
“我吃完飯后就在屋子里健身,這是我一直以來的習慣。樓下的洗衣機里應該還有我換下來的汗濕的衣服。”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洗了澡之后我便去睡了,然后我就被這位女士的尖叫聲吵醒了。”
他的同事鱷魚被麥卡尼悄悄地踢了一腳,他揉著自己睡意十足的雙眼,聲音都帶著幾分困倦:
“我,我一直都在睡覺。我睡眠質量一直都很好,如果不是你們來敲門,我還在睡呢!”
其他人的答案都大同小異,幾乎都是在睡覺。
女仆因為不會說話,便孤零零地站在一邊。倒是躺在床上的多麗絲替她解釋:“她一直都陪在我身邊,我因為傷口的疼痛都沒睡著。”
紅芙突然轉過頭,她看了眼多麗絲,問道:“那你在那之前有聽到聲音嗎?”
多麗絲搖了搖頭:“窗外的雨聲太大了,我什么都沒聽見,不好意思。”
這時候作為第一個目擊證人,阿梅緊張地解釋道:“阿樂他今天喝了很多飲料,然后他叫我起來陪他上廁所。我出門之后,就看到客廳里躺了一個人。走過去才發現,他,他已經死了……”
阿梅說完之后用雙手遮住了自己的臉,聲音還相當得恐懼:“太可怕了,我第一次見到死人。”
李約克遞給了她一杯水:“不用謝,喝一點吧!”
金先生似乎是職業病犯了,他從屋子里每個人的臉上掃過,觀察著他們的神態,他們的動作,想要偵破誰在撒謊。
“按照大家的說法,”楊大師開口了:“大家都在睡覺,所以盧先生是自己不明不白地死了嗎?”
“不可能!”茉莉她盯著對方胸口明顯的傷口,這根本就是他殺:“他被人捅了一刀!兇手或許還沒有藏好兇器,這時候我們可以讓一個人上樓去搜查,如果誰的房間里有刀,他就是兇手!”
“我有個問題,”麥卡尼斜靠在門邊,一只手插在褲兜里,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警察:“如果這個搜查的人作假呢?或者說他就是兇手呢,茉莉小姐?”
茉莉一愣,她立刻聽出了麥卡尼的弦外之音。這個男人在暗示她可能是兇手。
畢竟一群根本不認識的人廝殺,遠不如熟人作案幾率大。
突然間安靜了下來,沒一個人開口說話,像是大家都不愿意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氣氛一樣。
“我,我在三點鐘的時候醒過一次。然后我從窗外往下看,看到了人。”紅芙還是說出了真相。
谷
可她從來沒做壞事,更是沒有經歷過這種殺人事件。
在這種高壓的環境下,紅芙想要做的便是說出一切,去相信其他人的判斷。
“你說什么?”楊大師轉過頭來,他似乎意識到自己這句話說得太快了,引起了很多人的懷疑:“你是說,你從窗外看到了外面有人?可能開門的只有我和她。”
茉莉突然間站了起來,她就像是發瘋了一樣,突然抓住了楊大師的衣領:
“一定是你干的!你把我們請過來,就是為了殺死我們!你這個變態!”
楊大師面對發瘋的茉莉,他卻一點都慌亂:“茉莉小姐,你知道嗎,生活并不是你寫的小說,你應該冷靜一下。”
“我的確沒有出去過,”楊大師舉起手來,“你們看,我身上的衣服和吃飯時穿的是同一件。如果真如紅芙小姐所說,我沒打傘就出去了,那我衣服肯定應該淋濕了才對。”
紅芙愣了一下,她的確被楊大師給牽著走了。順著他的思路往下想,好像他說得很對。
“換了衣服的人,好像只有麥卡尼警官。”紅芙說出這句話后,她自己都驚訝地捂住了嘴。
被她點名的麥卡尼警官轉過頭來,他冷笑了一聲:“我不是解釋了嗎,我衣服因為健身打濕了,所以才換了。而且我和這位死去的先生無冤無仇,我又是個警察,我為什么要殺他?”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站在麥卡尼身邊打瞌睡的鱷魚,卻突然睜大了眼睛,表情很是古怪。
李約克摸著下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我,我能去睡了嗎?”阿梅突然開口道:“阿樂他困了,他總不能是兇手吧?”
大家似乎都沒有意見,這對母子先回到了房間。
金先生像是被他們的對話提醒了一樣,他重新蹲在盧先生的尸體旁邊,發現了更多的細節。
“他的鞋子,褲子上都有泥點,我剛剛還在懷疑這是他來的時候帶上的。”金先生將手放在泥點上摸了一下,接著說道:“現在來看,還沒有完全凝固,這應該一個小時前沾上的。”
金先生又打開了盧胖子的手,然后仔細地看著他的指甲:“你們看,在他的指甲里也還有泥點。這位紅芙小姐說得沒錯,有人出去過。而這個人實際上是遇害的盧先生。”
說到這里,金先生走到了楊大師的面前,神色嚴肅地詢問:“楊先生,不知你家里有沒有放在別處的備用鑰匙?”
楊大師恍然大悟,突然間走到了大門口旁邊的儲物柜旁邊:“這里有備用的鑰匙,是有時候方便我出門時候直接帶走用的。”
當他拉開抽屜時,發現里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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