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歲的那一天
我來到黃淮的面前
為了能和你在這兒遇見
我支付了我的四年
二十歲的那一天
吉他在我身邊
張開了笨拙的手
對你的愛涌上了心頭……”
小屋歌手輕輕的彈著吉他,而后輕柔好聽的聲音唱了出來。
從這前奏就能聽出這個歌手的水平。
尤其是這種近在眼前的歌唱,沒有任何電子設備的渲染,就這么純純的,安靜的歌聲回蕩在小屋內。
陳晚安輕輕的隨著拍起了箱鼓。
“你是我患得患失的夢
我是你可有可無的人
畢竟這穿越山河的箭
刺的都是用情至極的人
你是我輾轉反側的夢
我是你如夢山河的故人
就讓這牽腸掛肚的酒
硫酸一樣刺激在你我的心頭……”
陳晚安有節奏的鼓聲恰好融入歌手的歌聲中,與吉他的彈奏和鳴,將這首校園民謠寫給黃淮展現的非常深情。
對這首歌,陳晚安最喜歡的就是這里面的每一句歌詞,總是那么深入人心,那么展現情感的宣泄和美好。
陳晚安輕輕的抬起頭看了看身旁的顧奈兒。
又是在一起聽歌的時間,記憶中,兩個人曾有很多次一起聽歌的過往吧。
在望穿秋水的客棧,在雙廊古鎮的橋邊,在很有有著美好記憶的地方。
兩個人似乎都陷入了這回憶中。
歌手微微一笑,彈著間奏,而后新的一段開始唱了出來。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
閩南姑娘總那么溫柔
當我羞澀拉起你的手
以為你會陪我走到最后
而你離開我了以后
我開始在人世間漂流
選擇過大大小小的夢想
謝謝你不再讓我彷徨……”
當這一句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唱出來的時候,陳晚安的思緒就仿佛回到了大理洱海泛舟的那個記憶點,溫柔的顧奈兒從水中被自己救起來,第一次拉著顧奈兒的手,似乎就已經為日后的一切都埋下了伏筆。
這首深情的歌,真的是讓大家的心中都充滿了甜甜的回憶。
歌手微微的點了點頭,似乎在贊許陳晚安的鼓聲恰到好處。
這箱鼓不同于非洲鼓,非洲鼓是羊皮的鼓面,聲音是另一種含蓄的演繹。
而箱鼓則是最開始由廢棄物改成,變成木制的樂器,木箱鼓中會安裝小鼓的弦或是吉他弦,來制作共振,產生和爵士鼓相似的聲音。
所以在陳晚安很有節奏的拍打下,使得歌手的演奏錦上添花。
歌手輕輕的舔了舔嘴唇笑著繼續唱著。
“你是我情深似海的依賴
我是你早已過時的舊愛
反正這不三不四的年紀
誰也不會只為誰而著迷
你是我甘心瞑目的遺憾
我用那無悔時光來填滿
就讓這無怨無悔的雙手
收拾出我想有的以后……”
……
“一首歌深夜寫給黃淮
你是我無法言語訴說的愛
當我在原地無助徘徊
你告訴我理想必須熱愛
你要我堅持我的執著
你讓我明白為誰而活
永恒不只是那一瞬間
我的未來謝謝你讓我看見……”
歌手的歌已經慢慢的落下帷幕,陳晚安在吉他的最后一個弦音上也將箱鼓的聲音做了收尾。
屋內的人都開始鼓掌。
“好聽么?”歌手問道。
那幾個姑娘都開始點頭,陳晚安輕輕的放下箱鼓繼續側著臉看著顧奈兒:“好聽么?”
顧奈兒點了點頭……
這種近距離的歌唱很有氣氛,能夠拉近每個人之間的關系還有那微妙的熱情氛圍。
陳晚安不知道這小屋十幾年來究竟坐過多少陌生的人,想來不會太少。
甚至自己的座位上可能有著許多曾經的流浪歌手,文化藝人,甚至還有很多現在大火的明星。
在最初的那些歲月,都曾在這大冰的小屋中抱團取暖著。
在這里聽歌完全有著不同的感受。
這里是最不像酒吧的酒吧,這里也是最原始最純粹的酒吧,這里是最好的酒吧。
“歇一會,我們聊會天吧,總唱歌也沒意思,我們聊點新鮮的故事,在這里怎么能沒有故事呢。”歌手扶了扶眼鏡笑著說。
眾人也都點了點頭,在聊天的過程中,屋子內很快就坐滿了。
甚至歌手身后的臺階上都擠著坐著一排人。
歌手輕輕的打開一罐風花雪月笑著說:“我們一起喝一個,歡迎你們來到麗江,希望在這里能夠留下我們美好的回憶。”
……
“咱們這營業到什么時候呀?”顧奈兒問道。
“這里很晚啊,基本上都會到后半夜,不過唱歌會唱到十一點之后,等到古城都安靜了我們就不唱歌了,大家坐在一起喝喝酒吹吹牛,這可能是最開心的日子吧。”歌手笑著說。
“我和你們說呀,這小屋人來人往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特殊的故事,誰也不知誰會和誰在這里相逢,一輩子就這一次的相逢,大家從天南海北的來,聚在這個小屋內,一起交談甚歡,可能從這屋子走之后就再也遇不到,這輩子就這一次,真的,有些人可能這輩子就會遇見一次,以后……就沒有以后了。”
歌手的話很讓眾人深思,甚至很多人都在左右看了看,想要記住這個在人生長河中這個最短暫的時間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可能這一次就是一輩子了。
“所以呀,單身男女們抓緊機會,趁著這個感慨的氣氛把身邊的小姐妹小兄弟的微信都要下來,出了這個門,你們還有新的故事……真的,你們別笑呀,我見過很多的,在這小屋酒吧出去,然后就奔著酒店去了的……”
眾人哈哈大笑,這歌手不僅歌唱的好聽,人也風趣幽默。
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很多事情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真的讓人覺得有趣。
陳晚安喜歡這種感覺。
在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很快的將氣氛弄得熱鬧,而自己在這里面,就會很舒服。
“來吧,我再給你們唱一首,唱一首什么呢,唱一首我很喜歡的歌吧,也是我們老板經常唱的歌。”歌手笑著說。
“對了,你們誰聽過我們老板唱歌么?”
“電視里算么?”
“那不算,現場的那種,我們老板已經一年多沒來麗江的小屋了,聽說是在大理的樹洞里面閉關寫新書呢……我們老板的歌聲啊,真的就是在用成熟的年紀演繹什么叫歲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