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分！
太過分了！
這個男人分明實在消遣自己！
經紀人一口怒火堆在嗓門眼里正準備發泄，但一旁的林少聰見勢不對，立馬便把手機拿了過來，
“喂，秦導對吧？”
“嗯？你又是哪位？”
盡管對方的口吻略有些肆無忌憚的味道，但秦升依舊是溫煦如初。
“我是kris，林少聰。”
“噢，明白了。”秦升抿抿唇，“老實說，像林先生這樣對粉絲關懷備至的藝人現在真是不多了，挺好的。”
呵……
關懷備至？
林少聰默默冷笑一聲，但依舊維持著平穩的聲線，“秦導，情況剛才我的經紀人都和你說了，我的意思是希望秦導能夠大氣一些，沒必要和她們斤斤計較，倘若秦導這次能給我個面子，將來我們說不定還能合作的。”
呃？？？
聽了這句話，秦升微微一愣，他有些搞不太清楚林少聰哪來的自信，不過是一個毫無演技的流量明星，怎么還感覺說得自己能和他合作還是莫大的殊榮一樣？
真就是迷之自信唄？
“抱歉，林先生，我這人就是很記仇，這毛病改不了……”
對話停滯兩秒……
林少聰皺了皺眉，單手緊握成拳，手里的一支煙已經被捏得七零八碎，煙草散了一地。
事實是，人心永遠是最難掌控的，那些粉絲……如果秦升給她們一個機會，她們必定會把自己相關團隊慫恿粉絲潑臟水的聊天記錄給爆出來！
雖然這對于他來說不算致命，但流量明星吃的就是公眾形象，這事一旦被爆出來，就會引起多米諾牌效應，以往有關于自己但卻沒有實錘的負面新聞都會舊事重提……
“秦升……”
他沒再喊“秦導”了，同時聲線變得逐漸冷硬，
“真需要這樣做？”
“是。”
秦升聲線堅定，寸步不讓。
“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剛進影視圈，確定要和我交惡？”
“嗯？”
秦升疑惑的皺皺眉，“頂流……很強嘛？”
“好好好。”
電話筒那頭傳來鼓掌聲，林少聰氣急敗壞的竟然鼓起了掌。
“ok，有態度，很real，我看好你，希望你早點走完這條路。”
說完，他正準備掛電話，但秦升卻是喊住了他。
“怎么，還有話說？”林少聰冷聲問道。
“提醒你一點，我以后抬頭肯定看不見你，低頭應該也沒有你的位置，畢竟……”
秦升頗為不羈的笑了笑，“你現在就被我拖在地上錘不是嗎？”
“草！”
林少聰氣得直接把電話砸了，
而后一腳，
一腳，
一腳的踩在上面，
光鮮亮麗的手機頓時被踩得七零八落……
一旁的經紀人都嚇壞了，瑟瑟發抖不敢動。
林少聰深吸了好幾口氣，好歹是把情緒緩和下來，
“去，先和那幾個群里擔任主要流程的人穩住，告訴她們基本沒事了，但是務必要把聊天記錄全刪了。”
“還有，記住別用社交軟件，讓小欣打電話給她們！”
經紀人一愣，沒說話。
“去啊，我特么叫你去，你聾了嗎！？”
“噢噢噢，我這……這就去……”
……
與此同時，
皎月工作室內，有凌亂的掌聲響起，是魏少言在鼓掌……
“牛逼牛逼牛逼！”
“克里斯必糊！！”
“懟得好，頂流算個毛！頂流要是真有用，哪至于收視率一點幾啊？”
“不過你剛才應該先穩住一下的，好歹讓我說幾句再來那一句啊。”
“哈哈。”秦升會心一笑，“下次吧，下次有機會讓你來。”
“沒下次了。”魏少言一臉的惋惜和遺憾，“他這樣還能再打電話給你，我名字都倒過來寫。”
“也是了。”
秦升想了想，灑然一笑，也不知道今晚的收視率會怎么樣，應該會再往上升億點點吧？
畢竟百分二的成績，拿去參評還是不夠啊……
有關于隱秘的角落的討論宛若星星之火開始燎原，畢竟在當下這個互聯網時代，百分二接近百分三的成績雖稱不上家喻戶曉，但也算是小經流傳了。
同樣的，企鵝視頻內部這時候也開始蕩起了有關于隱秘的角落的聲音。
收購部部長下午就把蔣倩倩喊到了跟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拿下隱秘的角落網絡播放權。
畢竟，它的潛力已經在那明擺著了，一部冷門類型劇作能在首播拿下將近百分三的成績，這已經不能用恐怖來形容了，這叫強勁！
強得非常有勁！
“你跟秦升應該關系維護得不錯吧？”
部長顯得有些著急，畢竟這部片的網絡首播權可不止是他們一家在看著呢！
“呃……”
蔣倩倩愣了一下，“應該……可能……勉強算是朋友吧？”
“什么叫可能應該？”部長老氣橫秋道，“那必須是朋友，你明白嗎！”
“可是，部長，我真沒有太大信心，他……根本就不理睬我。”蔣倩倩吞了吞口水，“上次他是看在咱們企鵝視頻能給他好的推薦位而且分成不低的情況下才答應的，這一次倘若我們還是用以往的老條款，他估計是不會答應的。”
蔣倩倩對自己的認知很有信心，哪怕她和秦升相處得不多，但那個男人的性格永遠都那么鮮明，就像是夜空中的螢火蟲，不需要別人點燈，他自己就能發光……
“什么？”部長當時就怒了，“我不是讓你天天和他聊天鞏固感情嗎，你聊了沒？沒感情他當然不會答應了，這話需要你來教我？”
“我聊了啊，可是他都不回我，唯一一次回我還是因為我……發了一張帶顏色的表情包……”
“哎喲我去。”部長氣得差點心臟萎縮，“那你就不能多發點啊，你發一打給他，他肯定就和你說話了啊，這叫投人所好！
蔣倩倩，我是真后悔給你漲工資啊，讓你看好一個人你都看不好。”
“不管了，你現在趕緊去聯系，我去上面建議修改條款，你千萬，一定，務必給我拿下網絡播放權，明白嗎！！！”
“好……”蔣倩倩艱難答道，她真沒啥太大信心。
不過在傍晚聯系秦升的時候，秦升的態度竟然出乎意料的和善，甚至還問她吃飯了沒，這讓蔣倩倩受寵若驚。
緊跟著聊了一下有關于網絡播放權的相關事宜，秦升竟然也異常的配合，在聽說條件不錯之后竟然直接就答應了。
這樣的秦升，蔣倩倩真的是感到陌生，所以最后還是扭扭捏捏的問了一句，
“為什么你會這么好說話啊？是因為我嘛？”
秦升當時就笑了，“你別誤會啊，愛棋藝和優庫都找過我了，這次你們企鵝視頻最慢，不過條件倒是最好的，所以當然就選你了。”
聞言，蔣倩倩滿心的熱情突然就被澆了個滅，
“哦，難怪了，你還是你，一個沒有感情的釣魚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