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余歡,我有話要對你說。”
余歡并不認為,他們之間有什么好說的。
她看著她,眼神從平淡轉冷:“顧思年,難道當初趙北硯同你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顧思年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凝固。
但是很快,她便恢復了笑容,柔聲道:“余歡,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讓你對我產生了誤解,這么討厭我,可是你要相信,我是真的把你當成我的妹妹。”
她說完了,抿了抿唇,繼續道:“況且,思芍年紀最小,做事不謹慎,我對她也不如對你喜歡。”
余歡終于明白了她的話外之音。
原來這么晚,她在這里等著自己,是有事相求。
余歡扯了扯唇,笑得無不譏諷:“哦?所以你想借我的手,把她趕出去?”
顧思年沒有想到余歡會把話說得這么直接,她的眼神不自然地躲閃了一下,道:“我只是……想要給她一個教訓,我們都是一家人,我怎么可能想要把她趕出去?再者說,余歡,她和洛川在一起,你就真的一點都不生氣嗎?我明明記得,你以前很喜歡他的。”
這一段話,可謂誅心之論。
倘若是上一輩子,按照余歡對秦洛川的喜愛程度,也許真的會控制不住情緒。
可是如今,她對那個人,簡直沒有一絲半縷的懷念。
余歡聽見自己的聲音,生硬而平靜:“顧思年,你憑什么認為我會喜歡秦洛川?人可以眼瞎一天兩天,但是不能眼瞎一輩子吧?秦洛川差一點綁架了我,你難道不知道嗎?”
顧思年臉色一僵。
大概是話不投機,余歡說完了,就想越過她離開。
可是顧思年這天晚上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說什么都想拉攏住余歡。
因此,她又怎么會允許她就這么離開了。
顧思年抿了抿唇,快步跟上了余歡,語氣急切:“余歡,你這樣又是何必?你怎么可能不喜歡秦洛川,如果真的不喜歡,那么你為什么不和趙家家主在一起?你心里,明明就有他。”
余歡真的不明白,顧思年的自我感覺,怎么能良好成這個樣子。
她眼底的冷淡愈發濃重,似笑非笑地說:“顧思年,那我也不妨直白地告訴你,但凡你看上的東西,我都看不上。”
顧思年聽出了余歡口中的厭憎之意。
只是她不明白,這份厭惡之感從何而來。畢竟較之顧思芍,她怎么也算是看起來更友好和善的那一個吧。
而此時,余歡已經越過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夜色落下帷幕,深不見底……
次日,晨,錦城市中心,趙氏集團。
趙北硯收到了傅氏集團的合作協議。
會議室里,趙異舟坐在一眾董事的后面,眼色尤帶著忌憚,小心翼翼地看著主位上平靜至一絲不茍的男人。
他的臉上帶著一點病態,看起來不好親近,但是也和狠戾二字沒有關系。
趙家的人都說,趙北硯少年老成,性格沉穩,處事分寸得當,是個合格的管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