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車到站，方牧和南離下了車，朝著科技學院走去。
南離背后的血煞槍雖然有魚竿套遮住，但是也很顯眼，加上南離本身的顏值，一路上回頭率很高。
兩人來到渝市科技學院門口，方牧先去把灰無給的論文打印了一份，這才準備進門。
本來畢業論文是要走很多道程序的，不過方牧給忘了，也不知道為什么，老師沒有催他走這些程序。
來到大門前，方牧率先進了大門，南離緊跟其后。
看著南離手上拿著的糖葫蘆，方牧不由得搖了搖頭。
從站臺到學校，南離嘴巴就沒停過，看見什么吃的都讓買，就連快樂水都扔在了方牧這里。
不過方牧也樂得高興，能夠用吃的堵住南離的嘴最好，避免南離時不時爆出幾個驚天動地的詞匯，比如阿威十八式之類的。
兩人很快到了校車處，方牧投了兩塊錢后，找了最后的位置坐下。
這時，方牧突然感到一陣風傳來，接著出現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孩。
顏情對方牧眨了眨眼，道:“前輩好。”
她沒想到在這里遇到方牧，開始看著背影挺熟悉的，沒想到走進一看還真是。
現在她已經了解了，方牧完全是扮豬吃老虎，當時她還疑惑火車幻境怎么解決了，現在看來火車上的幻境就是方牧解決的。
青云山幻境的時候，連堂堂鎮靈使灰無都要叫方兄弟，可見方牧也是一位前輩高人。
方牧默默的回了一句:“好。”
被認出來很正常，在青云幻境的時候，雖然戴著面具，但是體型沒法改變，隔得這么近自然會被認出來。
顏情又看了看南離，道:“前輩好。”
這位也是前輩，當時青云山幻境里，除了方牧以外，就是這位前輩的高光最盛，那滿頭的青絲陣紋顏情現在都有映像。
南離嘴里還塞著糖葫蘆，一聽顏情這話，茫然的想了一會兒后，馬上擺出了高冷的樣子，揮了揮手:“好。”
要不是嘴里塞著的糖葫蘆，還真的有那么一副前輩高手的樣子。
方牧問道:“你也要來答辯嗎？”
顏情道:“嗯，完成答辯之后，這里的事情就完了，我也要做自己的事了。”
方牧點了點頭，哦了一聲，場面有些尷尬。
一個同學，現在突然叫自己前輩，還真的不太適應。
顏情像是想起了什么，悄悄靠近方牧。
南離一看這個情況，好奇心頓時起了，高人模樣消失殆盡，同樣湊了過來，充分的扮演著吃瓜離的角色。
方牧看著面前的腦袋，直接一個暴栗敲在南離頭上。
南離捂著頭，幽怨的看了方牧一眼，倔強的沒有撤走。
方牧無奈，總覺得以后要找機會給南離上上課。
顏情左右看了看，發現現在沒什么人后，這才小聲道:“前輩，我這邊答辯完之后，就馬上要去和老符師學習了，您知不知道老符師的性格是什么啊？”
“畢竟我也不了解那位前輩的性格，怕一不小心觸了霉頭，那就不好了。”
“老符師啊……原來是這樣啊……”
方牧這才想起，老符師好像是用了一道符紙過來的，來渝市的目的就是找當時陰他們的人，找到之后還要收做徒弟來著。
這么一合計，看來老符師想找的傳人就是顏情了。
至于老符師的性格……
方牧左思右想之后，嚴肅的道:“如果真的說有什么性格的話，估計就是女裝大佬吧。”
顏情一愣:“女裝大佬？老符師前輩不是女的嗎？”
她依稀記得老符師前輩來見她時是個性感妖嬈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個女裝大佬呢？
方牧面露遺憾，道:“有些東西并不是用眼睛就能看懂的，更何況是女裝大佬。”
“嘶……”
顏情倒吸了一口涼氣，拿出手機飛速按了個號碼。
過了一會兒后，電話內傳來一道女聲:“喂，女兒啊。”
顏情一臉嚴肅的道:“媽，我不去老符師前輩那里了。”
電話內一陣沉默，過了一會兒后女聲傳了出來。
“你知不知道能夠讓守魂使看上當傳人，那是多大的機緣，我顏家世代玩符，不及老符師前輩萬一，你如果成為他的弟子，那可是……”
方牧看了一眼，索性現在車上沒兩個人，他們又坐在最后面，聲音傳不了多遠。
顏情哎哎哎的回答了幾聲，滿臉苦笑的把電話掛斷。
方牧拍了拍顏情肩膀，道:“其實吧，老符師人挺好的，至少人家女裝得好看啊。”
顏情:“……”
方牧似乎覺得說得不對，又補充了幾句:“你完全可以把他當做姐妹來看嘛。”
顏情無語，為什么越聽越覺得難受。
本來以為這些前輩都是高大上的，除了像方牧這樣喜歡扮豬吃老虎的，竟然還有老符師那樣的女裝大佬。
顏情突然覺得高手肯定都有癖好，比如面前這位，怎么看都是個普通人。
唯一正常點的就是守魂使劉大人了。
方牧看出了顏情所想，沒有說什么。
畢竟以前自己也是這種想法，群里的人給他一種三觀崩壞的感覺。
尤其是老劉，竟然對一只正常的公貓感興趣！
不一會兒，陸陸續續有人上車，兩人也換了個話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南離始終保持著高冷范，一副我是前輩高人的模樣。
校車緩緩駛過，很快到達了校區。
顏情先走了，他倆答辯的教室不一樣。
方牧也很快找到了教室，來到教室后發現教室里已經坐滿了人。
教室里坐得滿當當的，比平時上課的人還多，其中有個人坐在角落里，滿臉蒼白。
方牧找了個角落坐下，將目光看向這個人。
這就是給他打電話的那個室友，不過精神狀態很差。
除了臉色蒼白以外，兩個眼窩更是深深的凹陷進去，看著一副腎虛的模樣。
方牧仔細回憶了一下，這個室友是叫李虎，是個健身愛好者，平日里沒事就去學校開的健身房鍛煉。
至于其他的信息，因為沒有過多的交涉，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李虎坐在角落里低著頭，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玉佩并沒有傳來熱感，方牧也沒有去管他。
過了一會兒后，答辯開始了，陸續有人上臺去答辯，臺下則有老師評判。
作為一個普通的本科學校，這方面倒不是很嚴格，只要不是太糊弄人就行。
李虎也上去了，整個過程都是蔫了吧唧的模樣。
在李虎下臺的時候，方牧似乎看到他把目光看向了幾處。
這幾處都是寢室的人，包括方牧在內。
方牧看向寢室其他人，這幾人倒是正常，沒有其他情況出現。
很快，在臺下的老師念出了方牧的名字。
方牧拿著復印的稿子，慢慢走到講臺上。
將論文稿子拿出來后，方牧猶如一個無情的朗讀機器，開始照著稿子的內容讀了起來。
他也沒看過，灰無在這方面辦事應該很靠譜。
隨著方牧慢慢的朗讀，突然發現節奏有點不對勁。
臺下的人怎么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是看錯了嗎？
只見講臺下面，包括臺下的老師在內，都是一副驚訝的表情。
方牧沒有停下來，繼續照著論文稿子讀，不過這次留了個心，沒有充當朗讀機器。
越是讀下去，方牧越是無語。
這是學士論文？這超綱了好嗎？
雖然方牧也是個學渣，但是至少看出來這里面很多東西都不是本科該有的。
灰無確實靠譜，但是這有點靠譜過頭了吧，你是不是天賦點錯了？
方牧幾乎是硬著頭皮念完的，念完之后麻木的站著。
臺下的老師反應過來，道:“你這論文確定是你寫的？查重了嗎？”
老師很驚訝，因為他當時碩士論文都沒寫得這么好過。
方牧麻木的點了點頭，道:“是我寫的，確實查重了。”
論文之前應該經過查重系統查重的，方牧相信灰無應該弄好了。
另一個老師湊到近前，在這個老師耳邊說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了什么。
這個老師點了點頭，讓方牧過了。
方牧默默的回到座位，剛剛坐下，手機就震動了起來。
他將手機掏了出來，看到上面灰無的信息。
灰無:“方兄弟，怎么樣，我寫的靠譜吧，不光是這樣，我還把你所有沒走的流程全部走完了，一定讓你放心畢業。”
方牧回了一句:“很順利，順利到我都麻木了。”
回完這一句，方牧頂著眾人的視線，默默的玩著手機。
時間很快過去，轉眼間所有人都完成了答辯，陸陸續續的出了教室。
方牧也帶著南離走了出來，在教學樓外等著。
不一會兒，來了三個人。
身形壯碩但是面色衰弱的李虎走在前面，旁邊是戴著眼鏡的錢群和瘦小的楊武。
四個人見了面，稍微聊了幾句，其他三人都震驚于南離的顏值。
聊著聊著，略微有些尷尬。
畢竟四年下來，大家都是互相當個聊天機器來對待。
這時，李虎開口道:“好了，房間我都定好了，我們先過去吧，這次我來請。”
眾人點了點頭，一起坐校車去了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