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開走后，洪助理把言粟交給了一個女秘書。
“同學，接下來的行程，就由我們張秘書來帶你了，再見。”
“多謝。”
看著洪助理背影消失后，言粟回頭看了看這位女秘書，金色的大長卷，穿著性感的包臀連衣裙，化著精致的妝容，看上去有些高傲不好惹。
“走吧，同學。”只是沒想到，一開口這么不好惹，言語里極盡不耐煩。
“哦，好。”言粟忍了忍，想到人家是四叔的員工，還是別生氣了。
電梯里，女秘書對著電梯里的鏡子整理著自己的頭發，隨手從兜里掏出一支口紅，補了補妝。
突然，一陣尖酸刻薄的話語響起：“唉，現在的女學生啊，連打扮都還沒學會，就開始想著攀龍附鳳了。”
言粟左右看了看，確定整個電梯里只有她們兩個人，而她又確實是那個很少化妝的女學生。
所以，她在諷刺她？
對她言粟來說，小時候剛失去親人那兩年，她可能忍得太多了，所以這些年養成的“好”習慣，就是絕不忍。
“漂亮姐姐，你是在說我嗎？”言粟皮笑肉不笑地通過鏡面反射的鏡像看著她。
張秘書似乎沒想到言粟這樣的學生還敢反問她，回頭睨了她一眼，眼皮一翻，輕蔑道：“不然這里還有鬼啊？”
言粟笑了笑，道：“哦，不打扮沒有資格攀龍附鳳，所以漂亮姐姐每天這么精心打扮，就是再給自己勾搭上司尋求資格吧？學到了，多謝漂亮姐姐賜教！”
“你……小小年紀，說話別這么難聽，搞清楚這里是什么地方！”張秘書惡狠狠回頭，眼線都瞪出來了。
“漂亮姐姐再教教我怎么說話好聽？”說著，言粟垂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像你一樣，夾著屁股？”
“你在胡說什么？有沒有禮貌啊！”張秘書被徹底激怒，已經處于想要動手邊緣。
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
為了避免動手，言粟拎著書包就往外跑，邊跑邊沖著還站在原地的張秘書做鬼臉，大喊：“怎么啦？要揍我啊？不知道你上司會不會喜歡你這么兇惡的女人……”
“砰——”話音未落，言粟猛地撞進了一個高瘦的懷抱。
“啊……”言粟被撞得頭暈眼花，驚呼出聲，“對不起對不起！誒？四叔？”
一陣熟悉的清香撲入鼻息，來人，正是沈眠川。
“沈總，你怎么樣？有沒有被撞到啊？”張秘書似乎沒有聽見言粟的稱呼，連忙跑過來，一把推開言粟，然后小心翼翼地想要替沈眠川整理衣服，卻又顧忌著不敢觸碰他。
言粟當然看懂了這一幕，挑了挑眉，走上前，似笑非笑道：“漂亮姐姐，原來你想攀附的龍鳳，是你們沈總啊？”
張秘書嚇得連忙退后一步，漲紅了臉，瞪著言粟，故意壓低聲音道：“小姑娘你在說什么？在這里可不能胡言亂語哦！”
“嗯？那我不說話了！”說著，言粟委屈巴巴地看向沈眠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