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言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還要親自把臟水放大了往自己身上潑的女人了……
蘇澈用力搖頭,不太清醒的臉上始終保持著一種讓人無法侵入的倔強。
“你不是……”
言粟深吸一口,破罐破摔道:“我真的是,你應該聽說了,我是孤兒,那你以為我的學費怎么來的?生活費怎么來的?平時買衣服的錢怎么來的?都是靠男人得來的,就像你父母說的,我不檢點,仗著自己年輕……”
不等言粟說完,蘇澈的臉忽然靠近,言粟的頭被他的雙手禁錮住,動彈不得。
“我也可以,我家也有錢,你靠我好不好?”蘇澈眼神迷離,兩個人的距離逐漸拉近,帶著濃烈酒氣的氣息噴打在言粟的臉上。
眼見著他的嘴唇已經離她越來越近,言粟不得不一巴掌打在蘇澈的臉上。
“啪——”力道不輕。
蘇澈懵了,松開言粟。
言粟連忙站起身,驚魂未定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罵道:“你瘋了啊?”
蘇澈也跟著站起來,再次把言粟摟進懷里,懊悔道:“對不起,小言言,對不起,是我沖動了……”
言粟看著如此脆弱的蘇澈,突然有了一種心軟的感覺。
畢竟,一開始對不起他的,本來就是她啊。
“你別這樣了,還有一年就畢業了,好好上課。”言粟放低了語氣,輕聲勸說道。
蘇澈沉沉的聲音傳來:“你真的……和沈眠川,是那種關系嗎?”
一句話又把言粟拉回了現實。
她的目的,不是和蘇澈和好,是要蘇澈徹底死心啊!
“是。”言粟不假思索,斬釘截鐵地點了點頭。
言粟能明顯感覺到,蘇澈整個人僵硬了好幾秒,隨后她被推開,他難過地質問:“因為他比我有錢?”
窒息的感覺席卷全身,言粟頭一回覺得,自己很不善良,很不很不善良。
“是。”她還是點頭,毫不猶豫。
“砰——”蘇澈突然一腳踢飛了腳邊的一個酒瓶子,酒瓶子撞上墻壁,碎裂開來,摔成了碎片。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言粟嚇得不輕,但是她依舊故作鎮定地站得筆直。
“你走吧。”蘇澈頹喪著背過身去,窗外的光照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個高高瘦瘦的輪廓。
言粟站在他身后的陰影里,想要說什么,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說得出來。
“走啊!”蘇澈加大了音量,憤怒地大喊。
言粟咬了咬牙,轉身跑出了男生宿舍。
這樣也好,至少,她就算對他負責到底,也絕對不會愛上他,還不如早點散了,誰也別耽誤誰。
……
……
言粟回到家,在玄關處發現了一雙……女人的高跟鞋。
鞋子的款式很時尚,看上去性感又優雅。
四叔……帶女人回來了?
言粟心里一緊,四叔不是沒有女朋友嗎?怎么會帶女人回家?!
言粟上樓,回了自己房間。
夏姨打電話來讓她下樓吃飯,她借口說吃過了,要做作業,所以就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