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粟,是四叔沒有保護好你,以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了。”
“是我不好,我不該惹那種人……”這是頭一回,言粟知道這個世界不是靠自己嘴毒性子橫就能應對自如的。
“你同學的姨父?”沈眠川輕輕低頭,看了看懷里的言粟。
言粟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又覺得奇怪,怎么連對方的身份四叔都知道?
“沒事了,我已經讓郁欽又找了個司機,以后小雨有專職司機,錢沅隨時在你學校門口待命,不會再出現這種事情了。”沈眠川說著,似乎有些后怕,攬著言粟的手臂又緊了兩分。
“四叔,我弄臟你的西裝了!”言粟擔心自己的眼淚和沒控制住的鼻涕擦到沈眠川的西裝上,盡力把臉往外面偏。
“西裝不值錢。”沈眠川輕柔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明明是一句假話,卻因為足夠云淡風輕和平靜,讓言粟不得不覺得,自己再介意就是有些多余了。
于是,言粟閉上眼睛,靜靜享受著被沈眠川摟在懷里的這一刻。
溫暖的懷抱,縈繞鼻息的淡雅香味兒,還有……沈眠川說話時在她額頭前輕輕跳動的喉結。
……
言粟幾乎用了兩天的時間,走出陸松那件事情的陰影,這兩天,她半夜做夢都時常被嚇醒。
也不是做了什么噩夢,就是睡著睡著,突然腦神經一扯,醒了。
兩天的時間,渾渾噩噩,睡不好吃不好,精神快要崩潰了。
這天,言粟放學回家,上了樓梯經過走廊,正準備回房間。
卻被沈寐雨給攔了下來。
“站住。”慵懶而高傲的聲音,這氣派是沈家大小姐沒錯了。
言粟回頭,發現沈眠川正好從房間里出來,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沈寐雨雙臂交疊環于胸前,睨了二人一眼,一副“如今的狀況我早已了如指掌”的表情,緩緩開口:“你們兩個人,最近是不是鬧別扭了?”
沈眠川和言粟聽見沈寐雨的話,都懵了,一頭霧水。
鬧別扭?她和四叔怎么可能鬧別扭,四叔是會跟人鬧別扭的人嗎?
“沒……沒有啊?”言粟硬著頭皮,如實回答。
沈寐雨邁開長腿,走到言粟身邊,湊到她的臉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再轉身,走到沈眠川身邊,上下巡視了一圈,方才開口:“沒鬧別扭?那你們怎么已經分居了整整三天了?!”
???
言粟大腦仿佛被榔槌敲了一棒,并且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連敲了好幾下,徹底懵了。
沈寐雨對他們的誤會是真的深啊……
一次次沒有解釋,如今已經徹底解釋不清楚了。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這點小心思,每天一大早,我哥去公司了,我去他房間看你都不在,因為你這幾天都睡的是你自己的房間!”沈寐雨瞇著眼睛,一個很簡單的邏輯,硬是被她說出了睡著的毛利小五郎的即視感。
言粟早已經通紅了臉頰,雙手雙腳都不知道該怎么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