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得急,沒有來得及聯系任何人,讓他們跑了。”沈眠川的聲音里,充滿了自責。
沈眠川是個多周全的人啊。
工作上,每一個細節,每一個角度都會考慮到的人,竟然會大意到因為人手不夠而放走了綁匪。
他是真的慌了,慌得來不及有任何周全的思考。
他看見地址的那一刻,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言粟。
找到他的粟粟。
晚上,沈眠川和言粟陪冬至玩游戲,玩到10點。
三個人打了個10連勝。
言冬至開心得很,似乎全然忘了這兩天的遭遇。
“好了,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言粟恢復了嚴母的姿態,只是語氣比平日里溫和了不少。
言冬至也不抗拒,放下手機就自己上了樓。
保姆趕緊跟上去,幫言冬至洗漱。
言粟和沈眠川也上了樓。
“我今天要陪冬至。”言粟去沈眠川的房間拿了自己的睡衣,出門的時候這么說。
沈眠川突然抱著她,輕聲問:“那你再陪我一會兒,一會兒我就把你還給冬至,好不好?”
言粟突然沉默了,她好像沒有理由拒絕他。
沈眠川把下巴放在言粟的頭頂,輕輕摩挲著她的頭發。
他沉默了很久,才終于問出口:“今天……蘇澈有沒有碰你?”
言粟愣了愣,釋然般回答道:“沒來得及。”
沈眠川似乎放了心,閉了閉眼,繼續道:“他看見了。”
他的意思是,她沒穿襯衫的時候。
言粟笑了笑,道:“游泳的時候,那么多人,不也都穿比基尼嗎?”
沈眠川聞言,沒有被安慰到,而是把言粟抱得更緊,嗓音有些沙啞地開口:“在這方面,男人的醋勁很大的,我也是個普通的男人。粟粟,今后無論如何,都不能妥協,好不好?”
不知道為什么,言粟聽見這些話,心里一陣酸澀。
良久,她才緩緩點頭,道:“好。”
話音剛落,沈眠川抬起她的頭,一個溫柔的吻覆蓋下來。
像是溫暖綿長的春風,一點一點,輾轉廝磨……
彼此交織的呼吸比春風還要醉人心脾,讓人足以忘記一切。
良久,沈眠川緩緩松開言粟,兩個人額頭相抵。
“粟粟,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那一幕從來沒出現過。”沈眠川的聲音,有一種讓人著迷的魔力。
四年前如此,四年后亦是如此。
言粟輕輕點頭,每一下都很堅定。
然后,兩個人再一次吻到一起,纏綿悱惻。
像是在宣告主權,又像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侵占她的腦神經,更像是在告訴言粟,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言粟從來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能有一個男人,可以把欲望和禁欲如此巧奪天工地組合在一起,并絲毫沒有違和感。
她見過對外人冷漠疏離的沈眠川,見過對親戚客氣禮貌的沈眠川,見過對對手狠辣決絕的沈眠川。
他們實實在在地,都是同一個人。
他更能在此刻,在她走神的時候,附于她耳畔,用喑啞而極具誘惑力的聲音告訴她:“粟粟,你要陪冬至,那么我們速戰速決。”
嗯,他更是那個……
在她面前,像狼一般不知饜足的,危險的,沈眠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