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粟徹底沒轍了,雙手一攤,道:“你也看到了,我包沒了,手機在那包里,手鏈你也不要,那你要我肉償啊?”
司機大叔尷尬地擠了擠眼睛,咽了咽口水,道:“話不能說得這么難聽……你沒錢就不該打車不是?”
這時,兩道車頭燈照了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車輛的引擎聲。
很快,那輛勞斯萊斯在他們身邊停下。
保安小伙子突然睜開眼,驚喜道:“太太,先生回來了,快讓先生替你付錢!”
說完,小伙子又閉上了眼睛,繼續念經。
言粟看了沈眠川一眼,想讓我求你,門都沒有。
“這是我孩子他爸,你找他要錢。”言粟跟司機扔下這么一句,快步離開了。
司機大叔又喊了她兩聲,她知道沈眠川不會不管,頭也沒回地堅定地走了。
不一會兒,沈眠川的車輛追了上來,緩慢地在她身邊開著。
車窗搖下來,沈眠川磁性的聲音傳來:“粟粟,很晚了,上車吧。”
言粟看也沒看他,繼續走。
車輛停下來,然后是車門打開的聲音,沈眠川下車追了上來。
“粟粟。”他一把拉住她,趁她還沒反應過來,直接把她打橫抱起。
“你干嘛?!放開我!”言粟用力掙扎著,但是力氣完全不夠,就算高跟鞋踹到車身上,沈眠川也沒有放她下來。
很快,言粟被塞進車后排。
“沈眠川,你第一次對我這么兇,你變了!”言粟委屈地看著沈眠川,扯著嗓子罵道。
“粟粟。”沈眠川也跟著坐進來,把言粟抱進懷里。
她還是個小姑娘啊,撒嬌賭氣的時候,身上的鋒芒全都不見了,他哪里舍得兇她?
“你無賴,我走路你都不讓我走……”言粟被他抱著,嘴上還是在抱怨,身體卻沒有拒絕他。
“好,我無賴,我舍不得我的粟粟走路。”沈眠川哄著她,輕輕捋著她的后背。
“你舍不得才怪……你太舍得了,你還不讓出租車進來!”言粟借機發泄著自己無處宣泄的醋意,把剛才因為白簌而生的氣都發泄出來。
“嗯,是我不好,我沒想到你會這么生氣。”沈眠川哄著她,摸著她的臉,輕輕親吻著。
言粟推開他,偏開頭,繼續嘟囔:“為什么大晚上不回家,讓別的女人看你睡覺,給你蓋毯子?這是普通朋友之間能做的事情嗎?要是我不在,她脫衣服怎么辦?”
沈眠川終于被言粟吃醋的樣子逗笑了,更加用力地抱著她,承諾道:“明天我就明文規定,除了我的粟粟和郁欽,任何人都不允許進我辦公室,好不好?”
“那她非要進怎么辦?”言粟知道白簌不是一般人,更不是表面的那樣文靜溫柔,她是有手段有目的的。
“那我就終止和他們公司的合作,嗯?”沈眠川堅定地看著她,眼神里滿是心疼和愧疚。
他今天體會了言粟為他吃醋的快感,但是他也同時體會到了那種心疼。
他舍不得言粟為他哪怕有一丁點的難過。
“嗯……”言粟癟著嘴,委屈地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