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羽氣得……有胡子的話，胡子都吹起來了。
她知道言粟的身份，知道她和沈眠川根深蒂固的關系，但是她今天是真的生氣，她就想來撒潑。
反正已經沒有什么好失去了！
“言粟，為什么這么多年了，你還是這么讓人惡心？！董愷以前沒有幫過你嗎？能見死不救，你沒有良心！”
言粟笑了笑，道：“沒有。”
薛羽皺眉，氣極反笑，道：“能大方承認自己沒良心的人，臉皮得有多厚？！”
言粟勾起唇角，往前走了一步，道：“你誤會了，我是說，你老公以前沒有幫過我。”
周圍圍觀著不敢上前的秘書們紛紛掩著嘴開始偷笑。
他們家總裁夫人氣死人不償命的嘴皮子，她們向來不擔心她在打嘴炮上會落了下風。
只要不動手，她們就不用插手。
“你……言粟，你真是心狠手辣！”薛羽一巴掌拍在旁邊的門框上，看表情還挺痛的，但是她這么逞強的人，哪里會表現出來自己痛。
“過獎啦，其實也就一般般辣啦。”說完，言粟轉身準備回辦公室，懶得再和薛羽像潑婦一樣對嗆了。
“言粟！”薛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氣急敗壞中帶著幾分絕望。
言粟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道：“別來找我了，我看見你就想拉肚子。”
“你……”薛羽氣極語塞，看著周圍幾個秘書看笑話的眼神，兩個眼睛都快瞪成乒乓球了，“看什么看？狗仗人勢！”
狗？！
“涵兒姐，她怎么這樣……”新來的行政秘書蕭翎心里不舒服，跟張涵兒耳語埋怨道。
說完，薛羽轉身要走，張涵兒卻不樂意了。
“誒，沒記錯的話，兩年前你也投過簡歷也越世吧？”張涵兒攔住薛羽，雙臂抱胸，笑著問道。
薛羽皺眉，眼神變得防備了起來，“怎么了？”
“其實人事那一關你是過了的，知不知道為什么沈總特意沒有留下你呢？”張涵兒笑得明媚，這種笑容是她跟言粟學的，她覺得很酷，用來對付討厭的人正好。
“為……為什么？”對于薛羽來說，董愷進了越世，她沒進，這是她這兩年來的結。
張涵兒拍了拍薛羽的肩膀，擲地有聲地開口：“因為越世從不養狗啊。”
“你……”薛羽瞪著眼睛，滿肚子怒火發不出來，干脆甩手離開了。
張涵兒和蕭翎對視著，互換了一個出了一口氣的眼神。
“涵兒姐，沒想到你這么猛！更沒想到，言總更是猛，我沒想到她這么會罵人……”蕭翎拉著張涵兒，感嘆道。
“你是沒見過她更兇的時候，不然你以為沈總是怎么被她拿捏得這么死的？”張涵兒把手上的文件夾放回桌子上，說話的語氣自豪得好像言粟是她一手捧出來的總裁夫人。
“沈總他……不喜歡溫柔的人嗎？”蕭翎怔愣著，湊過去追問。
“我哪知道？我又不了解沈總。但是我確定一點，沈總喜歡什么類型的人不重要，因為他只喜歡言總，其他人……”說著，張涵兒最后攤了攤手，意思是：其他人都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