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冬至點頭，恍然大悟道：“嫦娥偷了仙丹奔月去了！”
沈眠川挑了挑眉，道：“夏涯懂得挺多，教得還挺仔細。”
言粟嘴角抽了抽，心里暗自腹誹：“他也就會講幾個故事來糊弄小孩子了。”
“哇！還有飛船耶！”言冬至開心得都快從天臺上蹦下去了。
夏姨擔心他，走過去緊緊地護著他，避免他在天臺邊沿的欄桿下瞎蹦。
“今天的煙花秀還行，費了點心思的，值得表揚。”言粟說著，拍了拍沈眠川的肩膀，以示嘉獎。
這時，訥訥站在一旁的焦意雪眼里有了濕意，喃喃開口：“我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煙花……”
言粟心里一堵，走過去把焦意雪拉回沙發上，道：“以后想看都可以看到，來，這葡萄好吃。”
沈眠川抱著言冬至，邁著大長腿走過來，在言粟身邊坐下，問：“想出國留學嗎？”
焦意雪愣了愣，沈眠川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看她，只是在給手里的葡萄剝皮，焦意雪用了三秒的時間來確定，這里好像只有她還能有留學這個需求之后……
輕聲回答：“想……是想，但是……”
沈眠川抬眼，看向她，眼里并不算是多么和藹，只是慣有的淡然和平靜，問：“只是什么？”
焦意雪被沈眠川這么一看，頓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怔愣著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沒關系，你可以考慮一段時間，下個月給我答復。”沈眠川說著，已經又剝好了一顆葡萄，坐在他身旁的言冬至見狀，湊著小嘴就要去咬，卻眼睜睜看著沈眠川越過他把那顆葡萄送進了言粟的嘴里。
焦意雪瑟瑟地緊張著，輕聲應道：“好，姐夫。”
“爸爸，我的呢？”言冬至小手一甩，氣嘟嘟地撒嬌。
“你的在盤子里，你舅舅應該教過你小孩子要獨立，自己的葡萄自己剝。”沈眠川看了看言冬至，面不改色地糊弄道。
言冬至小小的眉頭一皺，質疑道：“那為什么媽咪不需要獨立呢？”
沈眠川挑眉，繼續糊弄：“因為媽咪是女孩子，是大人了，長大就可以不用獨立了。”
言冬至被說服了，此刻心里唯一盼望的事情就是快點長大吧！
倒不是什么獨立不獨立的，他就是也想吃別人現剝的葡萄！
夏姨和焦意雪都沒有說話，看沈眠川糊弄自己親生兒子，看得一愣一愣的。
夏姨更是想笑又不敢笑出來，憋得有些難受。
賞月盡興，已經是深夜10點半，一行人收拾收拾，也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言粟洗完澡出來，問沈眠川：“讓意雪出國留學，你沒有跟我商量過。”
靠在床頭看書的沈眠川，合上手里的書本，回答道：“嗯，我覺得這對她來說，是好事。”
“她本來就已經沒有了家人，去國外孤苦伶仃，要怎么生存？”言粟皺了皺眉，用上了質問的語氣。
沈眠川依舊不急不躁，淡定地回答：“正因為沒有了親人，其實在哪里都一樣。”